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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景年倒是没想到梁然,悟性一点不比陆修衍差。
但通过数十日的接触,他也看出她定性差,思维跳跃,想一出是一出,与自己沉稳谨慎的大孙子个性迥然不同。
想来,还是龚家那踏实的女儿最适合自己的孙子。
陆景年在心里感慨着,又恨恨想起陆修衍扮猪吃老虎,与梁然谈恋爱的时候,竟一点风声都没走漏,直到怀了孩子才把这个事情捅出来,害他措手不及,害龚家女儿要反扑都来不及。
先前因为梁然的事情,过去乖巧的陆修衍,开始变得离经叛道,陆景年以为那是因为自己阻止了他们耍朋友,陆修衍才反叛,现在想来并非如此,反叛才是陆修衍的真面目,他过去的乖巧都是伪装的,都是为了让陆景年麻痹大意,疏忽了对他交友方面的监控。
想到这些,陆景年就在心里暗暗骂陆修衍心机深,像极了吕莘的娘家兄弟!都说外甥像舅,老祖宗的话实在有道理!
一说到外甥像舅,就不得不提儿子像妈,陆景年脑海里突然窜出梁然想一出是一出的样子,顿时更是气闷不已。
梁然不知道陆景年的心理活动那么激烈,那边正开心地拍着自己考了100分的卷子给陆修衍。
陆修衍发了一条语音过来,她直接就打开。因为昨晚在阳台看星星,拿手机跟闻夏聊语音,她将声音开大了,此时,因为忘记将声音调小,陆修衍搞怪的声音直接就通过扬声器外放出来——
“我老婆真棒!来,亲一个!”话落,陆修衍还真的打了一个波过来。
梁然在那边跟陆修衍“谢谢老公”腻腻歪歪的,陆景年在沙发上听到他们的语音,整个人都惊呆了,老脸青一阵紫一阵的。
陆修衍是他一手带大,一手调教出来,陆景年没想到他竟然能跟着不着调的梁然说出这种丢死人的话。
梁然还在那边用语音与陆修衍腻歪,陆景年受不住,便拄着拐杖打算回书房清净。
忽然,佣人来禀报龚诗诗到访。
陆景年一愣,没想到龚诗诗竟会在他们陆家主动取消婚约后,还能上门拜访他老人家。
片刻后,穿着红色毛呢裙的龚诗诗,提着几袋礼品就进来了。见到站在厅中的陆景年,立刻就甜甜一笑,并朝着陆景年鞠了一躬,礼貌道:“陆爷爷,小年到了,诗诗先来给您拜个早年。”
陆家所在的温泉山,大都住着超级富豪,好多已经移民海外,大年初一的年味都不一定浓,更何况是南方小年日。
龚诗诗提着三五袋又红又金的礼品袋,又乖巧地拜着早年,一下子就将这年味给提上来了。
老一辈重视传统节日,陆景年是真吃这一套,很快就热络地将龚诗诗迎到了沙发上坐。
梁然那边听到有客人来,结束跟陆修衍的语音,从偏厅走出来,见主厅沙发上坐着一位面熟的女人,想了又想,才记起对方是陆修衍的前未婚妻。
对于自己丈夫前未婚妻登门拜年,梁然也是觉得有些奇怪,但又说不上哪里怪,她明知道陆龚两家是世交,小辈拜访长辈,也是情理之中。
龚诗诗的态度还是同之前一样,十分热络,似乎丝毫不介意陆家单方面取消了婚约。
倒是梁然因为自己一闪而过的小心思而羞愧不已。
陆景年打算留龚诗诗吃晚饭,但她却和以前一样,在陆修衍过来之前离开了。时间算得刚刚好,她前脚刚走,陆修衍后脚就到。
看似巧合,隐约之中又透露着些许怪异。
饭桌上,陆景年开始夸龚诗诗在美国读医学硕士学位时如何厉害,不仅连续三年获得奖学金,还被教授邀请一起撰写论文发表在杂志上。
梁然忍不住问:“龚小姐在美国哪间大学读医科?”
陆景年一时说不上来,便问陆修衍。
陆修衍冷着脸:“我哪里知道她哪所大学的。”
似乎怕在梁然面前丢分,陆景年干脆直接打电话问龚万军。
挂上电话,他立刻就不说话了。
梁然不了解情况,又问了一次。
片刻后,陆景年说了一个梁然和陆修衍从未听说过名字的学校。
心直口快的梁然直接就说:“我没听过这个学校诶,是不是什么野鸡大学啊?”
陆修衍在桌下踢了她一脚,梁然不明所以,瞪他:“你踢我干嘛?”
知道梁然是全美名望最高的芝加哥艺术学院双料硕士,陆景年虽然看不起她搞艺术,但是因为龚诗诗的学校确实比不上梁然,便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
尴尬的晚饭。
为了打破尴尬,陆景年又说:“你和阿衍当年一同到美国,一个在芝加哥艺术学院,一个在芝加哥大学,两个学校就隔几条街?你们约好的?为了谈恋爱才去的?”
“是的,没错。”
梁然还未回答,就被陆修衍抢白了。她侧过脸看一脸淡定的陆修衍,在桌下踢了他一脚。
……
小年过去后,又过了五天,便是传统除夕日了。
梁然今年是新嫁娘,便与陆修衍一起在陆家老宅过年。
吕莘与陆镰承夫妇也从德国回来了,陆星移放假后,当晚也一起来老宅守岁。
老宅好不热闹。
陆景年十分开心,一年到头盼的就是儿孙绕膝的这一日。
梁然性格活泼,身孕四个多月了,已经有点孕像,还与陆修衍一起在院子里写春联,贴春联。
似乎因为她的加入,陆家老宅今年更热闹了。
陆家这些人里,就属陆星移性子最活泼,但又因为畏惧陆景年,所以很多时候,他是收起性子的。
可梁然不这样,跟陆景年混了大半个月,很快就混熟了,常常无所忌惮地当着陆景年的面,与陆修衍亲亲我我。
时间一长,陆景年倒也习惯了她这种性子。
除夕夜的午夜钟声就要敲响。
梁然和陆修衍窝在二楼的沙发上守岁。
零点钟声一敲,空中顿时升起了五光十色的焰火礼炮。
陆修衍的吻温柔绵长,直到钟声敲响才停止。
他额头抵着梁然的额头,笑道:“从旧年亲到新年,一共亲了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