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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迪难以置信的看着她,然后脸红了,大着胆子去亲她,她没有拒绝,低垂着眼睛,像是一尊木偶。
他将她抱到床上去,手指去脱她的衣服,她的身子僵了一下,睁着一双黑漆漆的眼睛,没有半分温度。
他觉得有些心疼,亲了亲她的眼睛:“瑶姐姐,你刚才是不是哄我,心底里还是不愿意呀?”
路瑶摇头:“最后一夜了,不过是具皮囊,你想要我就要吧,也算是全了你这份情意。”
皇甫迪皱眉:“怎么觉得你说话怪怪的,是不是在这儿过傻了?”
他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很正常啊!
路瑶轻声一笑,如幽谷花开,分外的美丽纯净,她依偎进他的怀里:“你就当胡言乱语吧,如果不做,那就睡吧,我有些累了。”
他哭丧着脸,心中后悔之极,早知道刚才就继续了,现在她都说累了,自己也不好强迫她,不过没关系,明天就是正宗的洞房花烛夜了。
皇甫迪想到这儿就觉得开心,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然后双臂紧紧抱着她准备睡觉。
房间里的灯灭了,守在不远处的人将指尖的香烟也默默掐灭。
厉淮南面上浮现一丝苦笑,他们这样恩爱,他还在希望着什么,既然她已经找到了自己的幸福,他再多加纠缠,也只会让三个人都痛苦。
只是……终究不甘心啊!
他靠在车上,望着漆黑的夜空,明天他就彻底离开这儿,离开宁安。
宁安,宁安,宁愿平安,记得大哥跟他说,是从前古代战时百姓希望平安的意思,以前他总觉得,守着很多城跟守着一座城是没有分别的,的确,城市都一样,不一样的是城市中的人,往后他守着宁安,不仅仅是因为这里是他的家乡,更因为她在这里,只盼一年四季,岁岁平安。
汽车发动的声音的响起,躺在床上的路瑶睁开眼睛,然后蹑手蹑脚的披上衣服,出了小屋,痴痴望着那辆越野车越走越远。
她的脚步不由自主的往前走,直至再也见不到。
而她不知道的是,从她起来后皇甫迪也跟着起来了,站在她身后看着她。
他忽然明白了一句话,爱情这个东西,一个人太孤单,三个人又太拥挤,只有刚刚好的两个人,彼此依靠扶持,填补对方心中的空白。
他重新回到屋中躺下,眼睛看到了那些佛经。
过了十几分钟的样子,她进来了,皇甫迪躺床上转了个身,背对着她,一个人睁着眼睛,泪水无声,磅礴而下。
以后……他还是只做她口中的小孩子好了。
天亮了,两个人起床洗漱,彼此仍旧跟之前一样,他逗他闹,她微笑或者漠视。
总统早就派了车等他们,两个人上了车,是要送去做婚礼造型的,今天有的忙了。
路瑶手上抱着一个小盒子,他问:“这些天写的佛经?”
她点头:“嗯,毕竟都写了很久,舍不得扔掉。”
“我替你拿吧!”他伸出了手。
“不用了,很轻的,我自己可以。”
新娘新郎的造型是分开做的,所以两人入了宫殿就被分开,临了皇甫迪说:“等她穿好了婚服,我要立刻过来看!”
礼仪师调侃他太心急,他贫嘴逗了两句,最后在路瑶的脸颊上亲了一下,转身走了。
路瑶随着工作人员去梳妆打扮,偌大巴罗特风格的宫殿里放着各色华丽的礼服个各种饰品,鞋子,而中央衣架上的由约翰.沃森联合三十名设计师独家定制的洁白婚纱,更是美丽到极点。
路瑶梳好妆发,穿好婚纱,手握着捧花,窗外的阳光照射到她身上,盈盈而立,仙气四溢。
皇甫迪进来后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绝美的画面,女人仿佛与这典雅奢华的宫殿融为一体,高贵又梦幻,面容倾城,站在一半光明一半阴影处,叫人只一眼就怦然心动。
他朝她走了过来,眼神满是赞叹:“你真好看!”
路瑶略略低头,没有说话。
他的手抚上她的脸,小心翼翼的姿态:“瑶姐姐,如果你是真的愿意嫁给我就好了。”
“我本来就是要嫁给你的,有什么真假!”路瑶不解的看向他,发现他还没有换上衣服。
他摇头笑了起来,酒窝浅浅:“等陪我走完教堂,在我爸面前演好戏,然后你就……自杀,对不对?”
路瑶心头一跳,柔和的微笑着:“胡说什么呢,你已经莫名其妙怀疑我好几次了。”
“不用骗我了,昨天晚上,你那盒子里的东西我全看了,里面除了佛经就全是信,一封给叶清,一封给我,剩余的全是厉淮南,那佛经也是你想烧给自己的。”
他说着就眼眶变红,脸上还固执的保持着微笑,手臂伸出握紧她的肩:“不必这样啊,路瑶,你不必这样!”
他声音里带着颤抖的哭腔,路瑶比他先一步掉下泪水,她又笑了:“被你发现了,我很抱歉,然后……你想怎样?”
“怎样?我还能怎样?”皇甫迪苦笑连连:“我不知道我爸用什么威胁你,让你不得不嫁给我,但我知道,如果这场婚礼,由我来放弃,大家都会要好的多,路瑶,我要走了,你答应我一件事吧?”
路瑶没想到他居然会放弃,心中震惊之极:“什么事?”
“永远都不要有自杀这个念头,这个世界不是你想的那样,还多的是心疼你的人,明白吗?”
他的脸庞仍旧稚气,可是神情早已成熟,说出这句话姿态仿佛一个沧桑的长辈。
路瑶心疼于他的变化,点了点头:“你要去哪儿?”
“离开宁安,周游世界,也有可能去找老板,一起做些事情!”他一脸无所谓的笑着,然后突然紧紧抱住她。
“我爱你,路瑶,我爱你!”
他一连说了两遍,到最后哭了,眼泪落到她裸露的肩上,泛起连绵的湿意。
他又说:“我不祝福你跟厉哥,我才没有那么伟大!”他说完哭泣的声音更大了,将她也抱得更紧,高大的身躯微微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