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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短的时间内,徐阳是怎么弄到棺材的?是怎么弄到寿衣的?还有墓地的选址,这些事情堆积在一起,不可能在如此仓促的时间内完成!
我点点头,“我是这么猜的,我师父是做棺材的,要知道,一口棺材,选料还有修制到上漆,在仓促的时间,也得给匠师一天!至少徐老太爷是知道你奶奶要死的,但如果不是他,我很难再想到,这件事情还有什么人会做得出来。”
徐山大骇,他连连摇头,一副难以置信的口吻道:“不可能!他怎么会对奶奶动手?他们可是几十年的夫妻了!不可能……不可能!”
“啧啧啧,徐老太爷的癫狂我是见识过的,别说你奶奶了,就算是他的亲孙子,他也一样下得去手!”
我眼前浮现在水中的那一幕,不知该说机缘巧合还是天意如此徐勇的尸体抓住了我的脚踝,才有了后来的这一切,真相慢慢浮现。
“为什么!这一切是为什么?!”徐山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
我连忙从丫的身上挪下来,不然非得疼死我不可!
秦昊见状连忙抱着徐琳儿凑过来,让我靠着。
我松口气,拍了拍秦昊说道:“好兄弟啊~!”
秦昊苦笑两声,“是我连累你了。”
我摆摆手,“要你这么说,我们俩就生分了,万晴晴那会儿你说什么了吗?”
秦昊会意一笑,“谢谢兄弟。”
“哎呀,行了行了。”
“为什么……我爷爷会变成这样!”徐琳儿哭得双眼红红的,看起来煞是惹人怜爱。
我叹息一声,“如果我知道,就不会落得如此局面了。”
“为什么会这样?”徐琳儿靠在秦昊怀里,低声呢喃道。
秦昊搂住徐琳儿,想给她一些安慰,却不知如何张口。
“琳儿妹妹,你还有我!放心吧,有任何事情我都会挡在你面前的!”二娃信誓旦旦地说道。
秦昊瞪了眼二娃,不说话。
我伸脚碰了碰徐山,“葬礼时,真的有那么平静吗?”
“很平静……”
“没有别的怪声?”
徐山不是徐琳儿这样的女流,他很快从震惊中走了出来,他低头仔细回想了一下,问道:“猫叫算不算?我晚上的时候迷迷糊糊听到一阵细微的声音好像是猫叫。”
“算!你奶奶的坟在哪儿?”我大喜过望。
“不知道,但应该葬在祖山上。”
我看了看众人,“二娃哥,还有劲儿不?”
二娃听到我这么一问,想在琳儿妹妹面前展现自己强大的一面,忙说,“有!二娃力气大着呢!”
“背我,轻点儿,别太颠。”我说道。
徐山问道,“咱们去哪儿?”
我嘿嘿笑了两声,“去你奶奶那儿。”
徐山一听我这话,顿时打了个哆嗦。
“你说话说明白点儿,别这么吓人行不行?”
我嘿嘿一笑,不说话了,这就吓人了?
要是把我去你奶奶坟那儿的目的说出来,还不把你吓得跌坐在地上?
二娃背着我,我们去了祖山。
徐家奶奶的坟肯定在祖山,因为徐老太爷不可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把人扛到别处去。
徐家奶奶的葬礼已经很不符合规矩了,这要是本族人不葬在祖山,如何不让人起疑?
果不其然,我们在祖山顺着找下来,找到了徐家奶奶的坟。
在南方的墓葬仪式中,一座祖山的墓葬顺序是从上到下的。
只要找对了辈分,就能找到对的坟墓。
坟前的墓碑上,徐家奶奶慈祥的照片在墓碑上面,凌晨五点钟,天未亮,站在灰蒙蒙的坟山上,周遭气氛十分阴森。
而此时墓碑上徐家奶奶的笑容十分扎眼,让人看了有一股寒意直钻心里的感觉。
我让二娃把我放下来,我忍着疼掏出香烛纸钱黄纸等东西。
我跪在墓前,徐山和徐琳儿也跪了下来,徐琳儿哭成泪人,秦昊看着心疼不已。
我将红烛点燃,再将祭香点燃分给徐琳儿和徐山,虔诚拜了三拜,嘴里念叨着什么。
拜礼行过后,我站起来后又跪了下去,边磕头边念叨。
徐山好奇地问秦昊,“他念什么呢?”
二娃撇了撇嘴道:“白晨弟弟又要挖坟了……”
徐山一皱眉,呵斥道:“别瞎说!”
徐山是徐琳儿的堂哥,二娃不敢反驳未来的大舅子,悻悻地嘀咕道:“就是挖坟嘛!”
徐山不理会这个憨货,皱眉地问道,“白晨,这是要干什么?”
我站起来,左手拍了拍身上的泥土,“你们仨,挖坟。”
“啥?!”徐山被我这话惊呆了。
秦昊也是一脸懵逼,只有二娃淡定非常,他鄙夷地看着秦昊,因为徐山是未来的大舅子他没敢鄙视。
“挖坟!我要搞清楚徐老太太的死因。”我说道,“挖吧。”
这叫徐山怎么动得了手啊!这可是他奶奶的坟!
“这……”秦昊也有些犹豫。
“二娃,你来。”
二娃也有些犹豫,虽然他有些憨,但不傻,徐琳儿还在一边呢,他怎么敢动手?
“你们还想不想知道这一切的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徐山不是这么不知轻重的人,他咬了咬牙,说道:“行!我挖!但是你的判断最好不要出错!不然我徐山跟你没完!”
我一点都不在乎他的威胁,这算什么?徐老太爷对我的威胁已经够大了,不在乎他这一点儿。
二娃见‘大舅子’都动手了,也就跟着挖了起来。
秦昊也加入了浩浩荡荡的挖坟行列,就剩下我这个半残废的劳动力和一脸怯怯的徐琳儿在一旁围观。
三个大汉很快把一个坟包给挖穿了。
还是徒手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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棺材很快就露了出来。
忽然,满手泥泞的徐山惊呼一声,“白晨!你快看!”
“怎么了?”
“这……”
我探头一看,棺材上没上柳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