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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们胜在年轻,三观未定,完全可以灌输一番。效果或许比那些封建思想固化,且在封建制度框架下‘人生经验’十足的老油条们更好,就比如那位账房和烂手指。
另外若是不能彻底先一步将这些人的思想扭转,万一闹出什么反目的戏码,最后流放或是‘泪斩’,让冰莲伤心是必然。虽然到时候关系是怎么样还不知道,但至少焦明现在是十分心疼冰莲的。
接下来焦明简单几句与黑石道别,按照空间标记小跑着寻找冰莲,这便来到了鳄鱼领魔法研究院。与门卫废话两句,再次刷脸混入,然后在一间宽敞明亮且满是研究员与实验仪器的大房间见到冰莲忙碌的身影。
感受到这里安静的氛围,焦明也不好失礼的大声呼喊,便轻轻敲门,请门口这位学徒模样的研究员传达。而接到提醒的冰莲扭头看到焦明后,面带喜色的迎到门口,一边拿出手帕擦拭焦明额头上的汗水,一边关切问道:“急成这个样子?出事了?”
“别担心。不是坏事!首先建立劳动党的方案有点变化。另外还有几件事......”焦明感受到周围白大褂们投过来的异样目光,轻咳一声继续道:“我们换个地方谈?”
“稍等几分钟。”冰莲点点头,回到原位将实验器材稍稍整理,又与一个助手模样的家伙叮嘱几句,这才引着焦明来到僻静无人的楼梯间转角。“这里如何?”
焦明环顾一圈,却还是习惯性的布置下隔音结界,“首先是一件八卦。我刚刚从新化肥厂工地回来,在哪里遇见了黑石,这小子......嗯,怎么说呢。这小子似乎想苞二奶。”
想来想去,焦明也只能想到这样一个贬义词,但将之用在一个只大约高二年纪的已婚少年人身上,却是各种意义上满满的别扭感。
冰莲先是一愣,问清楚苞二奶的意思后,却又哈哈大笑起来。“那小家伙也长大了呢!”
“老婆大人,可否严肃点?”焦明一脸黑线。
“好吧,那么你和我说这个,是想我帮忙还是拆台?”
“首先我想知道你的想法,以及长辈们可能的想法。”焦明严肃表情,接着又将黑石所喜欢的那位新移民土系一环的情况说出。
“我当然是支持的。至于长辈们......”冰莲稍稍代入便有了结果。“既然正妻已定。若那位新移民是水系,怕是要大力支持的。只由于是土系,才会不闻不问甚至略微阻挠。
只有只要我们出面,这根本不是问题。更何况现在低环魔法修炼的道路已经毫无阻碍,只要让黑石拿出这方面证据给他家里,甚至不用我们出面,那些老家伙也会改变态度的。”
魔法工人在魔法修炼上取得的进步,对于冰莲这种领主预备役来说,可是比焦明更为敏感,并对其产生的影响深入思考。焦明能想到的事情,她早已经烂熟于心。
“打住!”焦明做出‘停止’的手势,“在我的印象中,贵族礼仪对于这方面虽然没有明确规定,但字里行间更倾向于夫妻忠诚,你却似乎很热心?”
“就像你说的,贵族礼仪终究是过时的东西。而且在我看来,贵族礼仪之所以对这方面持消极态度,主要的理由却是这方面会影响魔法修炼。”
“但是道德方面......也应该纳入考量吧?”
至此,冰莲终于意识到焦明对‘苞二奶’的态度,确认问:“你不支持黑石?”
焦明有几分颓然的坐在楼梯阶上,斟酌言辞语气,开口道:“不绕圈子直接说,从大的层面来说,我认为人人平等。而在这个基础上,即使自愿,我也觉得三妻四妾,或者倒过来有些问题。关于黑石,我当然支持他忠于爱情,但不能接受苞二奶。”
冰莲眨巴两下眼睛,揉揉太阳穴,苦笑道:“你让我想到了谋杀,但你应该不是这个意思。”
“当然不是,别说这么惊悚的事。”焦明没好气的纠正,接着道出心中所想。“你觉得可以建立一种程序,可以让夫妻按照双方个人意愿解除婚姻关系。”
“你家乡有?”
“离婚制度。还算成熟,并伴随有子女抚养,财产分割等一系列配套机制,当然在照抄的话,适用性上还是有问题的。”
“这件事的阻力,恐怕非常大。强行推行的话,我没有信心。”冰莲皱眉权衡,却是摇头,接着又问道:“而且为了坚持一夫一妻制度,真的需要做到如此程度吗?另外记得你说过,你家乡在封建时期,正是三妻四妾盛行。我们的现状也差不多,何必强求。”
“不是这样的。”焦明皱眉想表达什么,却组织不起语言,苦恼的抓乱头发。然后感受到一双温热的小手覆在掌背,抬起头,先是看到两泓平静的池水,然后注意到其中自己一脸焦躁的倒影。
“经营发展鳄鱼领可是一件纷乱无比的大工程,如果某一件事暂时解决不了,不如暂且放下,毕竟不能卡在这里,让其他事情都荒废下去吧?”
“不是这样的。”焦明重复一遍,语气却是缓和许多。接着将反掌将冰莲的小手握住,拉到嘴边轻吻一口。“我只是由此想到了我自己的事情,然后产生了动摇。”
冰莲并不深入追问,却是张开双臂,笑着柔声问道:“需要抱抱吗?”
“别闹。”
“我没在闹,认真的。”
“那好吧。”
小小的楼梯间就此陷入安静与暧昧,也不知过了多久,冰莲感受到焦明情绪的缓和,这才轻轻开口。
“现在可以说了吧?”
焦明踮动大腿,抱得更舒服些,这才从头说起:“其实我自知并不是个吃苦耐劳的人,学生时代的学习也好,之后的魔法修炼也好,总想着偷懒逃避。”
“人之常情,不必在意。”
“不不不,先别急着劝慰。你没明白我想说的是什么。”焦明觉得思路越发清晰,继续讲述。“我家乡的历史朝代表和你讲过吧?”
“讲过,但具体我忘了。只记得秦和唐。”
“正史也好,野史也罢。关于开国皇帝总有些神神鬼鬼的事情,这当然是扯淡,但能成就伟业,必然不寻常却是毫无疑问的。
举例来说,秦之后的汉朝,开国皇帝刘邦曾经有这样一段故事,大意是敌人捉住其父亲,威胁说不降便烹之,刘邦却说,分我一杯肉汤。这当然可以理解成逆向思维的保护,但能当着两军将士说出这种话的人,寡情无疑。”
“寡情吗?”冰莲喃喃重复。
“说回我自己。人人平等在我家乡已经深入人心,即使时常有人质疑并抬杠一样提出个例反驳,但事实上,即使是站在权力巅峰的人,也不敢公然违逆这一点。并且各个国家至少在法律层面也是明文承认。伴随之的一系列制度中,关于婚姻部分,也是一夫一妻制占据主流。”
“这么说,还是有非主流存在?”
“那是宗教问题,并且已经很大程度向一夫一妻妥协并靠近。”补充解释一句,焦明双臂稍稍用力,警告道:“乖乖听讲,不许找茬抬杠。”
冰莲扑哧一笑,配合地点头。其中既有被逗的成分,也为焦明恢复常态而松一口气。
“因由黑石这件事,我也想到了萝花,然后扪心自问,我是很想左拥右抱的。甚至于当初听你说,允许我增加名额的时候,实话实说,我也是暗喜在心。”
“当时我就看出来了的。”冰莲娇哼一声,却没有深究。
“那么这就出现一个矛盾。虽然理智上我相信人人平等,但本能上,我还是想布种天下。而在这一点上,我的理智败给了本能。”
“布种天下?”冰莲眯眼问。
“夸张的说法而已。”
“哼!”
“而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若我们动用国家机器,倡导宣扬一套理念,甚至以之为基础制定法律约束所有人。自己却不能遵守践行,你应当能想象得到,这其中的隐患。而在我的梦境中,你见识过那些无孔不入的新媒体。作为革命领袖,必然站在万众焦点的位置,想隐瞒这些事,根本是不可能的。”
至此,冰莲也终于意识到问题所在,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由此我就在想,我作为一个不能做到严格律己的普通人,真的可以胜任革命领袖这个岗位吗?要知道,世间诱惑千百种,美色只是其中之一而已。这一道坎过不去,其他的也很大可能摔跟头。到时候革命的小船怕是说翻就翻。”
“记得第一次相谈,我让你帮我建设鳄鱼领,而你答应我的时候,可是自信满满呢。”冰莲声音幽幽,却也带着三分调侃和笑意。“还问我放弃领主地位。”
“那时形势所迫,当然不能露怯。而且也是句句实话,毫无蒙骗。从眼下的局面你也该看得出来,若想进一步发展,人人平等的理念必然出现,也必然被民众认可,并形成一种政治正确。”
冰莲沉吟片刻,不置可否,只是问道:“现在有何打算?”
“没想到办法。本打算将这一套理论传授出去,退居二线享清福,但想想还是否了。工业化很困难,但我们选的这一条路更艰难三分,沟坎坑洼。只以我家乡的经验看,倒在这条路上的国家和势力多得很。我实在不忍心袖手旁观,看着鳄鱼领成为其他势力教科书上的反例。”
“哦?那我们为啥......”
“别打算偷懒,其他路上死得更多更快。”焦明立刻提醒。“而且即使失败,许多人仍然坚信这一条路没有错,只是和你的那些魔法实验一样,需要不断的试错。而每一次试错,少则葬送一个领导层,多则整个国家。”
事实上即使是挂着钱本主义名头的国家,在某些社会实践上,也不得不借鉴社会喵主义中的部分内容。更进一步,若是拿出钱本主义的原教旨去对比,就会发现,当今国家在这方面的界限划分真的很模糊。
而此时鳄鱼领的状态,这就超级玛丽或类似的游戏,三命通关。而焦明却也只是个看过通关视频,却并未实际摸过手柄的家伙。但至少比冰莲等人独自去玩,通关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而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若我们动用国家机器,倡导宣扬一套理念,甚至以之为基础制定法律约束所有人。自己却不能遵守践行,你应当能想象得到,这其中的隐患。而在我的梦境中,你见识过那些无孔不入的新媒体。作为革命领袖,必然站在万众焦点的位置,想隐瞒这些事,根本是不可能的。”
至此,冰莲也终于意识到问题所在,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由此我就在想,我作为一个不能做到严格律己的普通人,真的可以胜任革命领袖这个岗位吗?要知道,世间诱惑千百种,美色只是其中之一而已。这一道坎过不去,其他的也很大可能摔跟头。到时候革命的小船怕是说翻就翻。”
“记得第一次相谈,我让你帮我建设鳄鱼领,而你答应我的时候,可是自信满满呢。”冰莲声音幽幽,却也带着三分调侃和笑意。“还问我放弃领主地位。”
“那时形势所迫,当然不能露怯。而且也是句句实话,毫无蒙骗。从眼下的局面你也该看得出来,若想进一步发展,人人平等的理念必然出现,也必然被民众认可,并形成一种政治正确。”
冰莲沉吟片刻,不置可否,只是问道:“现在有何打算?”
“没想到办法。本打算将这一套理论传授出去,退居二线享清福,但想想还是否了。工业化很困难,但我们选的这一条路更艰难三分,沟坎坑洼。只以我家乡的经验看,倒在这条路上的国家和势力多得很。我实在不忍心袖手旁观,看着鳄鱼领成为其他势力教科书上的反例。”
“哦?那我们为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