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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请问有何吩咐?”喜儿毕恭毕敬道。
“还不赶紧去帮娘娘梳头?”华夕先道。
“是。”喜儿听完后,赶紧快速地上前。“奴婢来了。”
“嗯。”锦妃淡淡地应了一句。
“要梳一个什么发型?”喜儿问。
“平常梳的发型就好。”锦妃略带不悦道。
今早,锦妃为了见皇帝,一大早就起来精心打扮了,梳了一个不常见的头发,发上还插了不少钗子。
喜儿耐心地把锦妃头上的金钗一个个的取下来,平放在梳妆台上。再把长发散下,浓密的乌发如瀑布般直泄下来,带着一股若有似无的幽幽香气。
喜儿随即在梳妆台前挑了一把木质梳子,帮锦妃轻轻地梳着,生怕弄疼了她,嗅着那香气,喜儿不禁心生愉悦。
锦妃端坐着,神色平静,一言不发。
在场的丫鬟还有华夕和小青。也都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华夕搞不懂锦妃为什么突然想叫喜儿来替她梳头,但是,准没有好事情就对了。
忽地,喜儿不知怎的扯断了锦妃一根头发,镜子里的锦妃脸色立马变了。喜儿的手一顿,“娘娘……”
锦妃转过身,抢过喜儿手里的梳子狠狠一摔,“连个头发你都梳不好,还要你有什么用?”
喜儿没想到锦妃会发这么大的脾气,哭丧着下跪,“娘娘,奴婢不是故意的。”
不管喜儿怎么认错,锦妃脸上的不悦依旧没有消减。
锦妃冷冷地朝着喜儿说道:“要不要让华夕把你带去重新学一下怎么办事?现在竟是连简单地替主子梳头都不会了?”
“不是,这次是个意外。”喜儿辩解道,“求求您给奴婢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
锦妃丝毫不听她的辩解,沉着脸道:“叫人把她拖下去,带到后园里,杖责二十。”
喜儿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连连求饶,“娘娘,娘娘不要啊!求您放过奴婢!啊,放开我!”
宫人听从锦妃的吩咐,三个四个人,联手架住了喜儿,喜儿左不过是一个弱女子,哪里是这几个人的对手,没反抗多久,就被这群人拖着出了内阁。
喜儿直到被拖去外面,从内阁里都能隐隐传入她的呼喊声。
小青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在屋子里,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幸好她没像喜儿这样倒霉。
锦妃和华夕对视一眼,“咱们也出去看看去,叫上所有人都看看。”
踏过碎石小路,锦妃与华夕,还有一个走在末端缺乏存在感的小青,一起来到后园。这时,喜儿已经被五花大绑的绑在一把椅子上了,不停得挣扎着,一直哭哭啼啼的。
因为她的呼喊声,引来了不少宫女,有看热闹的,有和喜儿相识并且同情她的,但全都不明所以。
“见过锦妃娘娘,娘娘万福金安!”宫女看见锦妃,齐齐行了一个礼,锦妃点了点头。
目光随即投向被绑着的喜儿,站在喜儿两边的是已经备好木棍,心里正跃跃欲试的壮汉。
“给本宫打!既然记不住,那就加深点印象,这样下次就能记住了。”
一声令下,喜儿的哀嚎声也响起了,两个壮汉一杖下去,够一个成年男子受的了,更何况还是二十杖。
“这,喜儿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被罚?”一个宫女捂了捂眼睛,但还是透过指缝看向现场。
“对啊对啊,我也想知道,唉,太惨了。”
“啧啧,被打得好可怜哦。”
距离锦妃有些距离的宫女们悄悄议论着,后园因为人多,杂音也多,再加上喜儿地哀嚎声,早就乱成了一团。
“我知道我知道,刚刚我就在呢。”小青不知何时溜到了人群中,“我知道是怎么回事,喜儿帮锦妃娘娘梳头时,不小心把娘娘弄疼了,所以娘娘才生的这么大气,哈哈哈,喜儿活该呗。”
小青因为在现场目睹了一切经过,颇有些洋洋自得地向宫女们讲述。
“别这么说喜儿,她沦落成这样,够可怜的了。”有个很喜儿交好的宫女不忍道。
不过那群宫女没人把她的话放在眼里,大多抱着嘲笑的心态,看向众人中央的喜儿,听小青继续讲着。
“哈哈哈,扯断了娘娘的头发?锦妃娘娘的脾气她又不是不知道,还不小心着伺候着,能怪谁。”
在场的宫女,原本有些和喜儿没有交集的,但大伙这么一讨论,全都跟风说起了喜儿的坏话。
二十杖终于完了,喜儿趴在椅子上喘着粗气,汗水淌了一背脊,一动不动,前一次的伤还未好,现在更是伤上加伤了。
这时,锦妃发话了:“你们都看着了,这就是想要飞上枝头变凤凰的下场。”
锦妃说话时,现场安静了,没有谁不识趣地敢在这个时候议论什么。她的声量不大不小,但在场的人几乎都听见了,宫女心里暗暗揣度着锦妃这句话的意思,有无数言论想要一吐为快,但奈何锦妃在场,只好暗暗压下了。
喜儿一动不动地趴着,细细嚼着锦妃这句话的意思,脑海闪过无数假设,不明白锦妃是从哪里听说了什么,心里只有对锦妃深深地怨恨,泪水不争气的流了下来,只是她的头倚在板凳上,没有人看见她的泪水。
锦妃的话句话深深地印在现场宫女的脑海里,估计这是在杀鸡儆猴,警告她们不要有出风头的心思。但只怕第二天,锦华宫会传出各种版本的言论,说喜儿要攀上哪个达官权贵之类的。
“本宫也累了,要回去休息了,华夕,收拾收拾现场,带她离开这。”锦妃见目的达成,没有必要逗留了,随即转身,看了华夕一眼,给了她一个难以名状的眼神。
华夕一开始茫然,但是好歹是锦妃身边的红人,思忖了一下后,便心领神会了,淡笑着对锦妃点了点头。
锦妃会意,移开了目光,头也不回的转身出了后园。
一个宫女扶着锦妃离开了,华夕遣散围观的各位宫女,“都走吧走吧,该干活干活去,不要聚在这了。”
宫女们自觉无趣地散了,那些和喜儿交好的,想留下来看看她的宫女,全都怕惹火上身,触怒了锦妃,所以,只得远远的看一眼,转身走了
。
华夕缓缓上前去,解开了绑着喜儿的麻花绳,把她从椅子上弄了下来。
喜儿抬着红红的眼睛看向华夕,怎么是她?
“没事吧?唉,锦妃娘娘最近脾气不好,你不要放在心上。你也真是的,想动什么小心思,也不该那么不小心让娘娘给瞧见了。”华夕道。
喜儿有些惊讶,平日里和她针锋相对的华夕,居然主动来安慰她?喜儿连连点头,心中却警醒起来。
“我和你一样,都是这宫里的宫女,做宫女的不就是要讨好主子吗?再者,主子不喜,那过的日子,可就惨了。而且,你以后啊,少做些令娘娘生气的事情,按她的吩咐做事,她肯定还会喜欢你的。”华夕说着。
喜儿差点就感动得热泪盈眶,但是她怎么会不知道,华夕哪里会如此好心?
“知道了华夕,谢谢你。但是,锦妃娘娘可能是不喜欢我了,她从前不是这样的。”
华夕温柔地拍了拍喜儿的肩膀,嘴角扯出淡淡地笑容。
“锦妃娘娘只是现在生气,没准过几天她忘了呢,对了,咱们要明白自己的身份,谁也别想攀高枝当凤凰,锦妃娘娘是最讨厌这种人的。”
“我......我没有啊,华夕,你还不知道我吗?我没有攀高枝,娘娘一定是误会了,你一定要跟她解释清楚啊!”说起这事,喜儿就激动道。
华夕悄悄地撇了撇嘴,敷衍的说道:“好了好了,会帮你在娘娘面前说话的。”
华夕安抚了喜儿好一会,最后搀扶着喜儿回到她的房间。
喜儿十分不好意思,不知道如何感谢她,暗暗记下了华夕对她的好。
很快,华夕便离开了,除了送喜儿回去以外,连个伤药都没有留下。
喜儿在床上已经修养数日,却任然不见好转。
日暮已被收拾去,此时天边正泛起鱼肚白。
外面吵吵嚷嚷的不知道宫人七嘴八舌的在谈论些什么,喜儿虚弱的躺在锦塌上,只觉得万分头疼。
屋外一阵脚步窸窣,并且距离她越来越近,像是专程朝着她走过来的。
“谁?”
“喜儿,你这是怎么了呀?都过去这么多日,怎地还不见好转呢?”
雕花的木门被吱呀一声打开,一身粉色宫装渐近,喜儿定了定神,只见华夕身着一席浅粉色挑线缎宫装,绕过流榭素简的梨花屏风,不顾脚下还穿着花盆底的宫靴,步履匆匆的径自朝着躺在床榻上的喜儿疾步走去,脸上的焦急倒并不像是装出来的。
“华夕,你怎么来了?”喜儿见是华夕,心里咯噔一下,挣扎着起身,却不想触疼了伤口,下意识的闷哼了一声,脸色倏忽一白。
“喜儿,你还是快躺下,不要扯坏了伤口。”
看见喜儿脸色发白,浑身就像是脱了力一般靠在床板上倒吸冷气,华夕赶忙扶着她平躺在床上,顺带替她掖好被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