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甫一听到席晔的要求时,慕白心里并不认同这种做法,但他并没有反驳,而是立即吩咐人去办。
等到四下无人时,他一边把玩着手上的刀花,一边闲闲问道:“怎么?你们那边出事了?”
“他对祁雪动手了。”
“铛!”
匕首从他掌中滑落,直直栽入地板里。慕白从沙发上直起身子,沉声问道:“现在情况怎么样?她人可有受伤?”
席晔灵活的双手在键盘上起舞,声音愈发冷酷,“车祸,还在手术室里。”
“我马上去叫叶树!”
“不用了,路程太远,更何况并无性命之忧。但这个仇,我不能不报!” 在听到没有性命之忧后,慕白稍稍放下心来。冷静下来后细细思考这件事便不由有些迟疑,“如此张扬地炸掉那批军火,虽然可以泄愤,但会不会太草率了。一旦打草惊蛇,届时逼得他们狗急跳墙可怎
么办才好。”
“呵!”席晔冷笑,电脑屏幕上反出的冷光使他的脸看起来更加森寒。慕白心中一凛,暗忖他这副模样,看来是那丫头伤的不轻啊。
敲下最后一个enter键,席晔关闭网页,冷声道:“不怕他跳,就怕他不跳!动则生变,是危机,也是转机。”
“OK,不过……大哥,以后能不能别再乱闯我们组织的内网系统,我们也是要面子的好吗?”
无视掉慕白一脸无可奈何的模样,席晔淡淡道:“没办法,这样快一点。”
电视屏幕上的俊脸消失,慕白的脸色顿时黑如锅底真是太丢人了!好歹他们也是世界黑道上数一数二的军火组织,信息系统任人家来去自如,还被赤裸裸地藐视了……
“Nick!”
慕老大冷冰冰的声音突然从耳机里传来,吓得他立即从床上跳了起来,睡眼惺忪的金毛搓了搓眼睛,不耐地问:“怎么了?我睡觉呢。”
睡觉?意思是人都走了他还没发现有外人来过?
慕白冷笑,面无表情的脸上结了一层寒霜,“你不是说你设的这套防火墙密码放眼全球也找不到多少人能破译吗?”
“是啊。”他打了个哈欠,浑不在意地回答道。睡意渐渐消散,Nick突然想起了什么,蓝眼睛里放射出兴奋而激动的光芒,“是不是他来了?”
“什么时候?怎么不叫我?!这个该死的黑客,看小爷我这次怎么收拾他,等着,我马上开电脑!”
“哼!你没睡醒吧,谁还等你开电脑,人早走了。”
“啊?”Nick惊讶地张大嘴,既而遗憾地砸了一拳自己的大床,恼怒地朝慕白吼道:“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他只用了几分钟就能突破你设置的层层密钥直接找到我,你觉得他想走我能拦得住?”
“几分钟?”Nick不敢置信,呆了一瞬,紧接着五脏内窜起自尊心被踩踏的熊熊怒火,“fuck!!”
“是谁?!他奶奶的,你赶快叫季西去查,等找到那人以后我非拿迫击炮去轰了他不可!”
慕白勾唇,眼中闪烁着不怀好意的笑意,“好,我马上叫人帮你准备弹药和炸弹。”
没想到他会答应得如此迅速,金毛顿时一蔫儿,犹疑着开口,“你知道他的身份?”
“不巧,刚好是熟人。萧祁雪家那座冰山。”
Nick吐血,“他不是和你一样做生意的吗?啊啊啊!我堂堂一个计算机天才,竟然败在一个做生意的人手里,天啊!我不活了!”
“嚎个屁!马上滚起来加固系统,下次再发生这种丢人的事,我一定把你扒光了丢到太平洋!” 又是一个专属于Nick的不眠夜……而不止远在英国的Nick为他们的信息安全揪心,国安部的一群技术人员也在为突如其来的木马病毒忙成一团。这次病毒来势猛,蔓延面积广,正副部长同时连夜赶到国
安部,却只看到部门里那帮平时自视甚高的精英们手忙脚乱,像无头苍蝇一样的情形。 而另一边,寂静无声的病房。看着电脑里亮起的一个个绿色信号灯,席晔绷了一晚上的脸终于扯出了一丝笑意。他望着暗灰色的天空,想象着国安部如今乱成一锅粥的场景,身上隐隐传来的几分疲惫都
消散了不少。
站在窗前,凝视西边青山环绕中的别墅。那儿住着他最亲近的爷爷,也是他年幼时最尊敬的英雄。然而现在竟然为了一个人,拿整个国家的信息安全作赌,当真老糊涂!
席晔不屑地扯了扯嘴角,却无法忽略掉心中密密麻麻的疼痛,被亲人遗弃和背叛,永远是这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
爷爷,你想拿我的成果护佑你的孙子,希望您老真能护住他一生。
天际的第一抹金光穿透云霄,将沉睡了一夜的北京城重新唤醒。席晔闭上眼睛,静静感受阳光和清风的洗礼,深邃精致的五官浸润在阳光下,有如神祇。
萧祁雪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觉自己的身子变得很轻,在空中浮浮沉沉,既觉得舒服又总感觉心里不踏实。
意识渐渐回归,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只发现自己在一个空荡无人的病房,除了床头插着的几束鲜花,再无旁的什么。
“席......席晔。”
嗓子干涩刺痛,难受得她不想再次开口。她蹙紧眉头,张开干涸的嘴唇,声如蚊蝇,“席晔,席晔。”
“咔哒”一声,病房门被推开,萧祁雪惊喜地往门的方向望去,见到的却是一个身穿制服的小护士,
“萧小姐,您醒了!身体哪里有不适的感觉吗?我马上帮您去叫医生。”
“不用。”萧祁雪叫住小护士,感激地笑了笑,“我在哪儿?我......席先生不在吗?”
“这是湘雅医院,席总刚巧有事出去了,不过您放心,他应该很快就会回来。这些天,除了特需他亲自去处理的事务,他都是在这间病房里办公的。”
“好的,谢谢。”
听闻此言,萧祁雪失落的心稍稍感到安慰。她又细细打量了一下这间病房,这才发现最里处还有一道门,看来那个隔间就是席晔办公休息的地方了。
不过我怎么会伤的这么重?我晕倒了多久?还有萧祁霏,不知道她现在情况怎么样。真是希望她能命大的活下来,不然我这一身的伤还真不知道该从谁身上找补回来!
刚醒的脑子还有些缺氧,胡思乱想间刚清醒的意识又愈发混沌,迷迷糊糊地竟又睡了过去。再醒时,一睁开眼望见的便是席晔如水般清冷的眼睛,她扯了扯嘴角,飘着的心终于定了下来。
“我......”
“先喝口水,不要说话。”
萧祁雪点头,听话的就着他的手腕喝了一小杯水。席晔示意她多休息,她却耐不住自己一肚子的疑问。席晔无奈,只得将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她,只是有意无意地省略了比较暴力血腥的一段。
“你昏迷了一天一夜,除了身上的擦伤和扎伤,医生说最严重的是脑震荡。”
“凶手......”
“都不先关心一下自己的身体吗?”
萧祁雪摇头,执拗地望着他。
“萧祁霏,我已经叫人去处理她了。”
“你,杀了她?”
望着萧祁雪急切的眼睛,席晔蹙眉,摇了摇头,“我还不准备杀她。”
萧祁雪闻言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哈?为什么?你还挂念她是你妹妹不成。”
“不,萧祁霏,我要亲手了结她!”
席晔一怔,被病床上小小姑娘眼中散发出的杀气摄住,随后好笑地弯了唇。明明自己都已经躺在病床上了,说起仇人来,还凶狠地像一只小老虎。不过这副睚眦必报的性子,倒是和他一模一样。
“你快和我说说,你是怎么收拾那女人的。”
席晔不言,眼中闪过意味不明的笑意,“不如你先和我说说,出事以后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通知我。”
“呃......我忘了。”
“忘了?”狭长的眼尾一挑,他眼中的笑意晦暗不明,蕴结出了一层薄怒。席晔微倾下身子,虽未碰她满是伤口的身子,迫人的眼神却如钉子一般将人死死困在了床上。
“我在你心中的位置就这么微不足道?生死关头,你竟然丝毫想不起我?”
萧祁雪呐呐无言,满腹的委屈,可是他说得好像又不无道理。身上火辣辣的疼痛感传来,她还没有细看,便已经感觉到这次确实伤的不轻。
“我当时......没想到会受这么重的伤。
“呵,你还真把自己当钢铁侠了不成,被连着撞了三次还想跑去抓凶手,想做什么?再撞她一次?”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她苍白的脸上勾起一抹歉意的笑容,抿了抿毫无血色的嘴唇,委屈又可怜的模样,席晔到嘴的批评便都说不出来了。轻轻抱了抱她,下巴在她没有伤口的脸上蹭了蹭,“我要做
什么才能让你明白,你只是一个女子,不必事事都往自己身上扛的。” 萧祁雪坚硬如石的心又开始变得酸软,眼圈发红,却终究没有落下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