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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文康一走,于望舒更露疲态,沐诀揉揉她的头,“去睡吧!我看你站着都能睡着了。”
“倒下就能睡着,这一点我承认,不过要说站着都能睡着,我还没困到那种地步。”于望舒笑了笑,揉了揉眼睛。
还真是越来越困,连眼睛都要渐渐睁不开了,“你也很困吧!陪我睡一会儿吧!”
“如何澜州可还不能彻底的放松,我还是不放心,要再出去转转,你先去睡吧!”沐诀笑笑。
“再怎么样也不能不睡觉啊!这样再好的身子都要累垮了的。”于望舒微微皱眉,颇为心疼。
“以前在战场上,三天三夜不合眼也是有的。有时候真是没法子的事。去睡吧!别多想,等澜州的危机过去了,真是要好好的睡上两日。”
于望舒也不再多说,上楼去睡觉了。头一沾到枕头,还真是很快就睡过去了。
等于望舒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大下午的了。她揉揉太阳穴,有种不知今夕何夕的错觉。
果然这睡的快日夜颠倒的情况并不好,脑子都要糊涂了。
起来便到去打水洗漱,然后到厨房找点吃的。好在厨房给留了些菜饭,热一热就能吃了。
吃晚饭又到隔壁药铺去看看,言御医和姚墒已经商议出了一个解药方子来了,此时正在熬药,准备熬好了就让言御医试一试。
“能不能行啊?”于望舒有些着急的看着正在熬煮的药。倒是恨不得即刻就能让药熬好。
“试试吧!只是若是方子行的话,药材还是不齐。”姚墒叹息一声。虽然京城和他那边都带来了大批的药草。
可是谁也不知道澜州这边到底需要哪些药材,所以带来的药材很杂,几乎是每样都带上一点,希望能齐全。
可这也就意味着每样药材都并不多。真定了方子,肯定是只需要其中的几味药的,可这几味药的量却是不够的。
“澜州的气候算温和,山里的药材还算丰富。实在不行就去山里找找,这个时节成熟的药材还挺多的。”于望舒说道。入秋,正是很多药材可以采摘的时候。
不管怎么说,只要研究出了药方子,对澜州总是有很大帮助的。
有药方子,便注定很多人能得救。
“这倒是,先试试药吧!只要方子是有用的,便去准备药材。”姚墒扇着扇子,亲自看着火熬药。
“你要不在旁边打个盹,我来盯着吧!”于望舒看着姚墒遍布血丝的眼睛,都不知道几日没好好歇息了。
只怕是没来澜州之前就日夜兼程,到了澜州之后更是为了研究出药方而一直没合眼。不说姚墒,就是求他的御医和大夫们,那也就是最多相互换着打个盹,不敢真正的睡觉。
这可是在和阎王爷抢人了,谁知道他们要是睡了个觉,是不是醒来就发现中毒的人没救了?
“没事,我还熬得住,不亲自看着熬好,我不放心。”姚墒摇摇头。
“你这个样子要是徐瑶姐姐看到还不知道多心疼呢!”
“她懂我,就像我懂她。若是我和她易地而处,必然她也会像我一眼。”姚墒有些感慨。他们夫妻都是大夫,很多时候反而更能理解对方的想法。
师傅自来教导他们大夫最重要的是医德。医者父母心,有一身的医术便要悬壶济世,救死扶伤,能多救一个人是一个。
师傅虽然过世多年,他们却始终不敢忘了师傅了教诲。
于望舒也就不多说了,出去看看沐诀回来了没有。沐诀倒是带着人回来了,又抓住了几个鬼鬼祟祟的人。
知晓药膳他们已经开出了或许可行的方子,沐诀倒也很高兴。
于望舒拉着沐诀到一边坐下,“你就不要太辛苦了,铁打的身子也不能这样熬的。把人分成几队,再找些澜州当地的青壮年跟着巡视。总还是都要轮着歇息的。”
“好。”沐诀点点头,吩咐了手底下的人去办。
“倒是想孩子们了,也不知道我们不在家,欢欢和贝壳是什么样子。”沐诀打了个呵欠。
“我也想他们了。”于望舒笑笑,“不过你放心,现在欢欢可有哥哥的样子了,都知晓照顾妹妹了。”想到欢欢那小大人似的可爱样子,便打心里觉得高兴。
以后欢欢肯定会是一个很合格的格格,必然能好好的照顾妹妹的。
“是吗?总觉得如今都还很记得他生出来那一日的样子,转眼间他都这样懂事了,真像是做梦一样。是不是日子过的很快啊!转眼我们都认识了那么久了。”
“是啊!一转眼,我们都成老夫老妻了。”于望舒轻笑着。也不知道是不是成亲的时候已经怀孕了,所以他们好像很早就是老夫老妻的样子了。
仿佛天生他们就是最契合的两个人,所有都不需要怎么磨合就相处的很好,一副岁月静好的样子。
想着有些人的婚姻一地鸡毛的样子,他们却从来没有那样过。
说来真的很奇妙,他们明明是两个世界的人,沟通成本却特别低,好像彼此能互相理解。
无论什么时候她都信任他,而无论周围有着怎样的诱惑,他也对她始终如一。
遇见他,真的很幸运。或者,他们的人生,冥冥之中就是有牵绊的。
她会想,或许她真是他曾丢失的一根肋骨,所以他们才能这样契合,因为他们本就是一日,合在一起才是对了,才是圆满的。
本就是一日,自然没有排斥,也没有磨合……
“什么老夫老妻啊!我们可还要给欢欢和贝壳再生几个弟弟妹妹呢!等以后他们长大了,我们也老了,折腾不动了。要是百无聊赖,我们就把他们喊到跟前训斥一顿。”沐诀笑起来。
于望舒无奈的望着他,“要是欢欢和贝壳听到你的话,不知道会是什么想法。”
“被训斥,有时候也求之不得。我就很希望父亲再训斥我,小时候他真的对我很严苛,听他的训斥都听烦了。等我觉得他的训斥声音那么好听的时候,他却不在了。”
于望舒让沐诀靠在她的身上,“我也有这样的想法啊!小时候被训斥的时候真是心烦啊!这样不让做,那样不让做,总想着大了远远的去,在不听那些训斥和唠叨。“直到后来,我终于想要长长久久的去听,却都听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