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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三章 脑子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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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好渴,喉咙像是有火烧一般难受,蒋蕴柔挣扎着想要起身,她想要去倒杯水喝。

    “蕴柔,你醒了啊。”

    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蒋蕴柔睁开眼睛看到裴雨凝一脸开心的看着自己,“你终于醒了啊,你知不知道,你发了一夜的热,一个时辰前才退热。”

    “水,我想喝水。’蒋蕴柔一出声才发现自己嗓音沙哑的几乎发不出声音。

    “哦,你要喝水啊,我去给你倒。”裴雨凝起身给蒋蕴柔倒了杯水递给她,“喝吧。”

    蒋蕴柔接过水一仰而尽,温热的水瞬间让像是要冒火的喉咙好受了很多。

    裴雨凝见她一口气全喝完了,又问道,“你还要喝吗?”

    蒋蕴柔点了点头,裴雨凝便又给她倒了一杯,这次蒋蕴柔倒没像方才一样一口气喝完,待第二杯水喝下后,她的喉咙也没有那般难受了,她试着张了张嘴,“现在什么时候了?”

    虽然还有些沙哑,但也不至于说不出话来。“昨天雨下了整整一夜,那样大的雨我自然在卓府留宿,现在雨已经停了,外面放晴了。不过因为你生病了,所以我就人送了信回府说在这里再陪你现天,娘亲也没说什么。”裴雨凝有些开心,看着蒋蕴柔

    还有些泛白的脸色心里又有些担心,“你感觉怎么样,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蒋蕴柔摇头,“没有,就是觉得有点饿。”“饿吗?等下就能吃了,大夫说你只退烧很快就能醒来,发现你退烧后她们便去给你准备吃的了,过会应该来了。”裴雨凝说着道,“你说说你这么大的人居然还会因为淋一些雨就烧成那样,也真是够吓人的

    。昨天要不是夜王妃跟雪阡拦着,墨卿就才不管是不是下着暴雨,就要来看你了。”

    蒋蕴柔闻言道:“怎么了 ,我昨晚烧的很严重吗?”

    裴雨凝用力的点头:“很严重, 浑身滚烫若不是大夫说只是普通的发热,去去寒就没事了,我们还真的以为是什么大病呢。”

    蒋蕴柔略事歉意的笑笑,“我一直都是如此的, 只要受了些寒便会发热,让你们担心了。”

    “还好还好,大夫说没大碍以后大家也没那么担心了。”裴雨凝叹气:“我病刚好你又生病了,都不知道该怎么说我们了。对了,墨卿说用完早膳就来看你呢。”

    “先让她别过来,我这个是会传染的,她现在怀着身孕,若是被传染了就不好了。”蒋蕴柔说。裴雨凝摇头表示这个她可做不了主:“你不用担心,墨卿长年习武身子跟我们比起来还不知道好多少倍,你以为就这个小小的风寒就能传染给她?不过你这样一说,我才明白为什么今天表哥说让墨卿不要来

    看你呢。”

    蒋蕴柔等了半天终于从裴雨凝的口中听到了想要听到的名字,只是却是他关心墨卿的事情。

    蒋蕴柔面色微暗。裴雨凝并没有发现蒋蕴柔的脸色不对,“你知道吗?表哥可真关心你,听宁儿说,他从昨天就一直你的床边守着你呢,亲自给你换降温的湿毛巾都不让她们插手的。还好在他上朝前你的热度也下来了,不然

    他定是不会去的。不过你也知道,现在这样的情况,他要是不去只怕太子还不知道要怎么找他麻烦呢。”

    蒋蕴柔惊讶的看着裴雨凝,“你是说,他守了我一夜?”

    裴雨凝点头,“不过我也没看到,我来的时候表哥已经上朝去了,是宁儿跟我说的,你可不知道宁儿说的时候那叫一个羡慕跟得意。真是的,表哥对你好也不知道她有什么好得意的。”

    蒋蕴柔淡淡道,“她是为我开心。”他居然守了她一夜?在她昨天打了他一巴掌以后?

    蒋蕴柔想着昨日她打了他后,他却还是去亭子里找了她,还安慰了她,也答应了她先前的那些要求。蒋蕴柔心里说不出到底是什么滋味,他不答应,她生气,可是当他答应她后,她却又不是那么开心。

    蒋蕴柔突然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蕴柔,蕴柔,蕴柔!”

    蒋蕴柔在裴雨凝一声高过一声唤声中回过神来,“什么?”

    “你突然想什么呢,我叫你半天了你都没反应。”裴雨凝说。

    蒋蕴柔摇头,“没想什么,对了,你跟我说什么?”

    裴雨凝瞪了眼蒋蕴柔,“就知道你没有听我说话,我说等过会宁儿跟静儿回来了,我就先回罄园一趟,等用完早膳了再跟墨卿一起来看你。”

    蒋蕴柔点头,“恩,好的。虽然知道你说了也不一定有用,但是还是劝劝墨卿,让她就别来看我了,我这不是已经没事了。等明天彻底好了我再去找她就行了。”

    “你都说了,我说了不一定有用了,就乖乖的等着我跟墨卿一起来找你吧。”裴雨凝起身,“虽然我很想一直留在卓府,但可不是想留在这里照顾生病的你,所以,你啊,快点好起来吧。”

    “知道了。”

    “先走啦。”

    裴雨凝一个人在小路上走着,用力的长吸一口气,雨后的空气闻着真是太舒服了!

    因为天气的原因裴雨凝的心情也好了很多,她忍不住的连转了两个圈圈,一路小跳,跑圈的走回了罄园。

    看着裴雨凝走进罄园,陈阳才从一边的树后走出来。

    想着方才的裴雨凝,陈阳的脸上不自觉的泛起笑来。 他也学着狠狠的吸了一口气。

    咳咳……咳咳……

    一不注意吸猛了,差点一口气提不上来,陈阳咳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微皱起眉头,怎么她吸一口气一脸的幸福呢?他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陈阳不知道的是,对于一直生病的裴雨凝来说,能够这样正常的吸呼是一件极其快乐的事情。

    陈阳想着,要不……他也转个圈圈?说不定就能感受到她那样的开心?

    这般想着陈阳转头看了看周围,自从那天学裴雨凝被向天看到,陈明便多了个心眼。

    认真的看了一圈,在确定周围没有一个人后,陈阳学着裴雨凝方才的模样,恩,转起了圈圈。

    一圈……

    恩,没有感觉到开心啊?

    两圈……

    恩,还是没有感觉到啊?

    恩, 她刚才是一边跳一边转圈圈的,这般想着,陈阳先是跳了下然后又开始转圈圈。

    “你在做什么呢!”正转到一边的陈阳听到声音吓的脚下一晃便摔倒在了地上,一下子摔个四仰八叉,后背狠狠的摔在了地上。这路本就不是平路,陈阳疼的直咧嘴,只怕这后背已经开花了,这时候他也顾不上疼,只忙着找

    着声音的来源,看了一圈却不见一个人影,难不成是他听错了?

    “在这里呢,抬头。”

    陈阳一抬头,凌崎正坐在屋顶上,像是看疯子一样看着他:“你刚才,那是在干什么呢?”

    陈阳这回老脸也不红了,他想直接挖个坑把自己那就么埋了:“没,没做什么?”“没做什么你在那里发什么疯,又是跳又是转圈的。”凌崎说着一个跃身跳到陈阳的面前,极为认真看着他,“陈阳,要不雪阡他们给你看看吧,”说着想到前几天雪阡还把错脉的事情:“不对,是让卓越给你

    请个大夫人吧。”

    “我,我没病。”陈阳羞愤道:“你看我哪里像是有病的样子。”

    凌崎用打量的眼神将陈阳从上往下看了个遍,然后道:“就看外表你是半点毛病也没有,但是你……”说着指着陈阳的头,“还是应该看看的,其实脑子有病也没什么,也能看好的。”

    被说脑子有病的陈阳很是气愤,他瞪视着凌崎:“你才脑子有病呢!”丢下一句话转身便跑了。

    看着陈阳怒气冲冲的离开,凌崎冷“切”了声, 他才不会像他一样在外面又是转圈又是跳的,他这不是对他好嘛。

    以前也是,很多上了战场的人回来以后,心理承受不住战场的残酷跟可怕,多多少少的心里都会有些在意,也有回来以后过着平坦日子反而不适应而疯了的,他完全是出于兄弟之间关心他才跟他说这些。陈阳怒气冲冲的走进罄园,其实他也不是气凌崎说他脑子有问题,说实话就那样的情况,他要是看到一个大男人在那里跟个疯子似的又跳又转圈,他也觉得有病。他是气自己,怎么这个运气就这么不好,

    这还没做什么坏事呢就被看到了,要是以后做了坏事还得了?

    “嘶!”

    因为走路动作过大,衣服与后背磨擦力敢过大,陈阳疼的倒抽了口气,手从后面伸进去,一摸便摸到了湿意。

    看样子是破皮了,陈阳脚下一转便向药房走去,虽说他皮糙肉厚这些伤也不算什么,但是涂个药至少能好快点不是。

    “哎呀。”

    “怎么了怎么了?”裴雨凝忙走到韩子歌的身边,看到他左手捂着右手,担心道:“怎么了,快拿开我看看。”

    韩子歌不肯拿,只是摇头,“没事,我没事,就小心碰到了下。”

    裴雨凝看了被他放到一旁雕刻到一半木像上有些血迹,“流血了吗?快,快拿开让我看看。”

    “没,没流血,就是破了点皮。”

    裴雨凝是半点也不信,握着韩子歌的手,“快让我看看。”

    “裴姐姐,真没事, 真……”最终裴雨凝还是拿开了他的左手,裴雨凝这时也才看到他被割破的右手:“都割破流血了,你居然还说没事!”

    韩子歌见裴雨凝一脸的担心:“裴姐姐,这真的没事的,在战场上这样的伤根本就不算什么。”

    “我才不管什么战场不战场呢 ”裴雨凝打断韩子歌的话,“你在这里等着我,我去药房拿点药跟纱布来,给你包扎一下。”

    韩子歌心知是拗不过裴雨凝的,只好顺从的点头,“那好吧。”

    裴雨凝这才有些满意,“你在这里等着我哦。”说着起身离开,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那个,子歌,这里的药房城哪里啊?”韩子歌指着一个方向:“你一直顺着这个走廊,最后一个屋子就是了。 药房被隔成了两室,涂外伤的药水在外面但是纱布在里面。”韩子歌突然有些不放心,“裴姐姐,要不我自己去涂一下顺便再包一下吧。

    ”

    裴雨凝想也没想的拒绝,“不行,你一个人怎么包扎啊,再说了,是我让你给我雕一个木像玩的,你受伤了自然是我帮你包扎,你就乖乖在这里等我就好。”

    韩子歌点头:“那行。”

    “这才乖嘛。”

    “有人吗?有人吗?”陈阳进了药房后叫了半天也不见有人回话,“咦,奇怪,白辰岳那家伙不是一天天的泡在药房吗,怎么这会不在?”

    陈阳在药房里转了转,他不在这些药瓶上的字,他也不认识啊,到底哪个才是涂外伤药呢。看着架子一个个的小药瓶,陈阳随后拿了一个,取下木塞闻了一下。

    “呕!”

    陈阳连忙将木塞塞上,“这是什么啊,味道这么难闻。”将药瓶放回原处后,他又一个接着一个的闻了起来。

    一边闻一边皱闻,“这都是些什么东西,怎么一个比一个难闻,就几个正常的?”正说着,发现手里拿这个药瓶里面的味道很是熟悉,倒跟以前他们涂伤口的药味道一样。

    陈阳再次闻了闻,味道是挺熟悉的,想着应该是这个药了。倒了些粉沫在手里,颜也像。

    不管了,就用这个了。

    找到药后陈阳就犯难了,这白成岳也不在,他伤在后背要怎么涂呢。 这个白成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算了算了,衣服一脱,直接往后面倒就行了,到时候再穿上衣服,蹭蹭应该也能抹匀了。

    这般想着陈阳觉得自己挺聪明的嘛,能想出这样个办法。陈阳喜滋滋的拿着药瓶 ,看了看空无一个的药房外,这会应该也不会有人来药房吧?就算是有人应该也是白成辰那个家伙了。陈阳想着拿着药便走进了内室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