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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承景还是不想放手,像是一股执念似的。
宁陌笙轻叹了口气:“承景,你不能这样,你伤口发炎了,发烧了就更麻烦了。”
宁陌笙深知,在这个年代,很多病都不好治,若是当真染了并发症,宁陌笙甚至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办法。
萧承景看了宁陌笙一会儿,这才点点头松了手。
宁陌笙走出去,就见明焕就守在门口,她蹙蹙眉开口:“殿下伤了,怎么没告诉我?”
“殿下不让属下说,属下知罪。”明焕哑声道。
宁陌笙看了一眼不远处明显是在生闷气的明朗,忍不住有点好笑地开口:“你这是做什么?”
明朗哑声道:“小姐欺负人。”
宁陌笙无奈:“我什么时候欺负你了?明焕,你先去请孙大夫过来。”
宁陌笙说着,报了几个草药名,让明焕照着去抓药。
“若不是殿下找到了小姐,小姐是不是就真的要走了?小姐还送我东西……”明朗嗓子哑得厉害,却还是忍不住说着。
宁陌笙心底有点涩涩地疼,伸手想要摸一下明朗的头,明朗却向后闪躲了一下:“我一直以为,小姐对属下是真心的。”
宁陌笙沉默了下来。
是她的错。
当时决定要离开,一意孤行,甚至连明朗都没有来得及好好告别。
可是宁陌笙知道,倘若真的要走,告别本身就显得毫无意义。
她没办法和明朗解释,只好轻叹了口气:“你怨我,我也明白你的心思……”她顿了顿,还是无奈道:“罢了。”
宁陌笙转身要进屋,明朗急了,伸手将宁陌笙的袖子轻轻拉了:“小姐。”
他迟疑了一下,这才小声问道:“小姐回来了,就不走了吧?”
宁陌笙心底一软。
明朗这孩子跟着自己这么长时间了,很多时候他的一些情绪,宁陌笙感觉得分明。
他这么闹腾,分明就是在替萧承景鸣不平呢。
宁陌笙垂眸笑笑,道:“不走了。”
“小姐真好。”明朗嗓音一哑,眼泪都要落下来了。
宁陌笙哭笑不得,这个人啊……明明保护她的时候从来没有二话,说起来还像是个孩子似的。
萧承景伤口感染引发了高烧,宁陌笙到底是不放心,也没和明朗多说什么,想了想便要走进去。
倒是明朗迟疑了一下,这才小心地开口了:“对了小姐,宛贵妃娘娘一直没有音讯,也不知道后来去了何处。”
宁陌笙心底一沉:“宛贵妃娘娘不见了?”
“对,”明朗低声道:“殿下也派人去寻了。”
宁陌笙微微垂眸应了:“好。”
她心底多少有点紧张,匆匆进去了。
萧承景果然已经昏睡了过去,他腰侧的伤口宁陌笙做了简单的处理,然而宁陌笙感觉得到,萧承景的呼吸都是灼热的。
宁陌笙靠近了一点,就听萧承景其实是在呓语:“别走……”
他伸手,将宁陌笙的手紧紧拉住了,像是小孩子撒娇似的。
宁陌笙心底一软,当真就没动。
孙大夫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幕。
他年岁已高,一路这么折腾着过来,额头都是汗,宁陌笙客客气气开口:“有劳孙大夫了。”
孙大夫看着这宫里头眼看着一片祥和,却也心知肚明是出事了,外头满城哀戚,那是国丧。
而现在萧承景又晕了过去,难怪宁陌笙不找御医,要找他过来。
“问题不大。”孙大夫擦了擦汗,道:“虽然流了不少血,但是也不过是看着骇人,没伤到动脉。”
宁陌笙当然知道没伤到动脉,她咬了咬下唇,这才轻声问道:“那怎么会伤口感染……”
“伤口没感染。”孙大夫轻叹了口气道:“宁大人,殿下这病来势汹汹,却不是伤口带的,是心病,和宁大人如出一辙啊。”
孙大夫开了服药,出去的时候脸上却带着笑:“宁大人放心,殿下这病不碍事的,现在殿下和宁大人都好好的,很快就都好起来了。”
宁陌笙心底沉沉的,点头笑应了。
萧承景果然没睡多久,到了晚上便也就醒了。
他下意识伸手摸了一下床边,空荡荡的,和梦境里面每一次都如出一辙。
萧承景觉得有点口渴,刚想开口叫人,手边就被人塞了个杯子:“醒了。”
萧承景怔了怔,这才点头应了:“你还在呢……”
宁陌笙有点想笑,却又觉得心底酸酸的:“你怕我走了?”
萧承景抬眼看她:“笙儿……”
宁陌笙就觉得心都跟着软了。
她发现自己是真的见不得萧承景这表情,每次萧承景露出这种神情时,她都忍不住想起那个倨傲的萧承景,或者是初见的时候的那个萧承景。
从来不肯对人低头的他,而今对自己也会用上这种温软的语气了。
他是真的怕自己离开。
宁陌笙垂眸笑笑,伸手轻轻扶他:“喝点水,你看你嗓子哑的。”
“恩。”萧承景点头应了,坐起来神色也清明了:“我没事吧?”
“没事,不过是发了热,吃点药便好了,你的伤口不深,只要不要大力挣开,都不会碍事。”宁陌笙说道:“你只是……不该瞒着我。”
“我不想你担心。”萧承景轻声道。
他恨极了那种感觉,恨极了宁陌笙将他排除在外,然后和风城站在一起,做着所有本该和自己做的事情。
那种感觉是如此无能为力,偏偏宁陌笙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他好。
那么无所畏惧的人,第一次因为宁陌笙,而有了软肋,而明白了什么叫做患得患失,什么叫做无能为力。。
萧承景见宁陌笙不开口,蹙蹙眉,忽然一使力,将宁陌笙拉近了。
他的动作带着点暴戾,宁陌笙微微一怔:“你干嘛?”
她的第一反应,是担心萧承景的伤口撕裂了,可是萧承景到底还是误会了:“你害怕我?”
“我……”宁陌笙看着萧承景微微有些色厉内荏的眼神,顿时就心软了,她摇摇头,轻声道:“你别闹,我怕你伤口裂开。”
萧承景这才闷闷地应了:“宁陌笙,我什么都不怕,我只怕……” “我知道。”宁陌笙的嗓音有点哑了,她轻声重复了一遍:“你不用说,我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