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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陌笙在现代处理过那么多突发情况,而今看着柳平茵这个样子,第一反应就是出事了。
她下意识伸手去扶柳平茵,柳平茵的整个人重量全都压在了宁陌笙的身上,哑声道:“肚子疼……怎么这么疼……”
似乎是听到了柳平茵痛楚的声音,阮流芳匆匆从房内走出来了,看了一眼便关切道:“是不是吃坏了什么啊?夫人现在还在怀孕期间,倘若是真的……那……”
宁陌笙淡淡看了阮流芳一眼,沉声道:“去请大夫过来。”
书蕊立刻应下了。
宁陌笙小心地扶着柳平茵往回走,阮流芳本来伸了手,迟疑了一下还是顿住了:“大小姐对妾身有成见,若是妾身扶……”
“滚。”宁陌笙冷冷道。
阮流芳怔住了,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
宁陌笙淡漠地看了阮流芳一眼:“我让你滚,听不懂吗?”
“你怎么能这么说话?”阮流芳瞪眼睛:“大小姐,您……”
“把她拖走。”宁陌笙冷声道。
明朗立刻应了,将阮流芳径自拖了出去。
宁陌笙现在心烦意乱得很,阮流芳还在这里闹,她根本无暇顾及所谓的影响。
不过是处理一个妾室罢了,还能如何?
柳平茵已经觉得自己的下体一阵阵阵痛了,可是无论如何,现在都不是分娩的时候。
她的眼睛通红,哑声开口:“笙儿……娘这孩子,是不是保不住了啊?”
宁陌笙伸手扶着柳平茵,面沉如水:“别这么想,稳定情绪,等孙大夫来就都知道了。” 柳平茵现在年纪也不小了,像是她这个年龄的产妇委实是不多,而今又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柳平茵拉紧了宁陌笙的手,哑声道:“笙儿……你说这可怎么办?如果娘就这么没了,你……你日后可不要得
罪太多人,娘啊,其实挺为你这性子担心的。”
宁陌笙没说话,只是抿紧了唇。
柳平茵怎么会忽然腹痛如绞?
这根本就不寻常!
然而柳平茵毕竟还在怀孕期间,宁陌笙并不敢轻易下药,只能静静守在柳平茵身边。
孙大夫匆匆赶过来,就见宁陌笙坐在旁边,而柳平茵已经疼得晕过去了。
“大小姐,这……”孙大夫迟疑了一下,道:“实在是中毒之象啊。”
宁陌笙的手微微动了一下,这才哑声道:“应该怎么办?”
“倒也不是没有法子,只是……夫人肚子里头的孩子怕是保不住了。”孙大夫哑声道。
“若是不排毒呢?有没有保守一点的法子?”宁陌笙不死心。
“若是不排毒,大小姐,夫人性命有恙啊!”
宁陌笙闭了闭眼,再开口已经是无比的冷静:“无妨,开始吧。”
她等了孙大夫这么久,却也没有办法给柳平茵一个圆满。
宁陌笙忽然想起,其实她是答应过的,答应过柳平茵,这个孩子……由她来保护。
可是到了最后,她还是没能做到。
宁陌笙静静地握着柳平茵的手,孙大夫见了,就在心底轻叹了口气,宁陌笙这手……都要被柳平茵无意识地给掐紫了。
“大小姐,您在旁边等着就好。”孙大夫道。
宁陌笙怔了怔,这才缓缓松开手。
手很疼,钻心地疼,可是宁陌笙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是静静地守在旁边。
排毒的药汤灌下去,那肚子里头的孩子自然就留不得了。
宁陌笙想要叫醒柳平茵,迟疑了一下,还是没有这样做。
如果注定是这样的结果,那么……
宁陌笙微微垂眸,在无意识中结束这一切,是不是来的更加容易一些?
屋里很快满溢了血腥味,宁陌笙没有去看,只是偏开头去,又过了一会儿,孙大夫松了口气:“已经无碍了。”
宁陌笙看过去,就见一盆的热水满是血腥,宁陌笙知道,一切真的结束了,连同那个未能出世的孩子。
“谢谢您,孙大夫。”她伸手给了孙大夫一锭银子,这才笑笑,让珠翠带着孙大夫出去了。
宁陌笙则是坐在柳平茵的身边,静静地等着。
果然,没过多久,柳平茵就醒了,她下意识地去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面色登时大变。
柳平茵看向宁陌笙,语气都变得颤抖起来:“陌笙,笙儿……孩子呢?”
宁陌笙沉默良久,这才哑声道:“母亲,孩子没了。”
柳平茵就像是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动力,嘴唇翕合良久,这才低声道:“怎么会……怎么会……”
她的呓语让宁陌笙听着都觉得揪心,只好伸手将柳平茵的手握住了:“娘,您好生回忆一下,您昨儿今儿都吃了些什么?”
“我……我……”柳平茵只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哪里还有力气去寻思自己吃了什么?她沉默了一会儿,这才哽咽着道:“笙儿,你先出去一会儿吧,娘……想自己安静一会儿。”
宁陌笙沉默了一会儿,这才微微颔首应了:“好。”
既然是柳平茵要求的,那么自己照做就是了。
宁陌笙静静地退了出去,无力地靠在门上。
是啊……
有些时候,她到底还是太无力了。
在柳平茵的心底,复仇不是那么重要,保住肚子里头的孩子才是最重要的。
而这一次,是自己食言了。
自己在忙着军工厂的事情,在忙着借这一次的事情打压太子,打压宁陌晴,却让府上门户大开,让柳平茵就这样中了招。
明朗脸色也不好看,他何尝看不出来?宁陌笙为了柳平茵做了多少事,而现在柳平茵这个态度,明朗登时就觉得有点难受了。
“小姐,您也莫要难过,这件事是夫人自己不小心……”
宁陌笙只是垂眸笑了笑,道:“不必说了。”
明朗这才咬牙:“孙大夫也说了,是吃错了东西才会如此。”
宁陌笙微微颔首:“我知道,派人去小厨房,将最近夫人吃过的东西给我列个清单,每样吃食都是谁做的,又是谁送来这东厢房,都给我原原本本地记下来。”
明朗自是应下,匆匆出去了。 宁陌笙这才看向近在咫尺紧闭的房门,默默闭了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