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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陌笙忍住笑意,看了明朗一会儿,这才随口道:“今儿天气好,便不坐轿子了,走一段吧。”
“小姐要去东郊吗?”明朗说完,这才想起来东郊已经被烧光了,而今换了个地方,却也在城东。
也是奇怪,那之后,太子居然半点反应都无,像是不知道云翰已经死了一样。
那场大火烧了一夜,留下的只有一片尘埃废墟。
宁陌笙想了一会儿,这才淡淡道:“不去,去云娘那儿。”
明朗一怔,欢天喜地地追上去:“小姐这是要去吃酒?”
“吃什么酒?”宁陌笙敲了一下明朗的头,好笑道:“去坐坐,散散心。”
明朗只好叹气:“自打跟着小姐以来,属下已经很久不曾出去吃酒了。”
“从前你跟着四殿下的时候,常常去做这些?”宁陌笙难得好奇了一回。
明朗笑笑:“是啊,那会儿可好了,殿下常带着我们出去,这京城都转了个遍。”
宁陌笙没说话,只是垂眸笑笑,看向酒楼迎出来的人:“我找云娘,劳烦了。”
那丫鬟显然也是认得宁陌笙的,闻言便微微一怔,道:“小姐,云娘现在有客了,您请稍坐一坐。”
“好。”宁陌笙笑着颔首。
她心底不是没有诧异,云娘这儿素来客少,更何况是直接找到云娘的人,简直是少之又少,云娘有客,这还真是头一遭。
丫鬟上去禀报了一句,便又笑着下来了:“宁姑娘,云娘请您上去说话呢,”她看向明朗,这才笑道:“殿下也在上头呢。”
明朗眼神登时就是一亮,宁陌笙瞧他那表情,简直是恨不得将自己也拖着上楼。
她打心底叹了口气,心底却忽然有点踟蹰起来。
宁陌笙并不害怕见四皇子,事实上,萧承景帮她良多,她始终都承认,也始终铭记于心。
甚至于云娘这条线,也是萧承景给自己的。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宁陌笙总是觉得,萧承景现在屡屡出城也不曾来见过自己一面,更是刻意让明焕转告了自己,说日后就不再出宫了,结果在这里又见到,委实是尴尬至极。
宁陌笙一边想着,脚下却已经抬步走了上去。
站定在云娘的房间门口,宁陌笙沉默了一会儿,刚一抬手,就见门从里面打开了。
明焕站在门口,看向宁陌笙,神色很冷很冷:“宁姑娘,请。”
宁陌笙蹙蹙眉,走了进去,果然,云娘和萧承景相对而坐,萧承景显得很是放松,手上也端着一杯酒。
宁陌笙站在门口,不知道自己是该进还是该退,只微微颔首礼道:“见过四……”
“在宫外,不必如此客气。”萧承景先开口打断了她。
宁陌笙便抿抿唇,不说话了。
萧承景看了宁陌笙一会儿,这才道:“怎么这般拘谨,倒是不像你了。”
宁陌笙笑笑,道:“殿下若是有事与云娘相商,我便先回去了,我今日倒是没什么要事。”
“宁姑娘,”云娘掩唇笑了:“你不必如此,来都来了……天寒露重的,总要喝上一盏薄酒,也免得白跑一趟。”
宁陌笙不动声色地蹙了蹙眉,刚想开口,就听萧承景道:“宁小姐年纪还小,云娘就不要勉强了。”
宁陌笙忍不住看向萧承景,她发现自己真的是愈发猜不透这位四皇子殿下的心思了。
倘若说四皇子殿下对自己一点感觉都没有,那么何必又要处处维护?
刚刚他明明可以让自己在楼下等着,之后他再从楼上下来,自己便也就心知肚明了,也好绝了自己不该有的念头,可是萧承景依然没有。
他始终留着那一线,宁陌笙不知道,这算是暧昧,还是说……他真的是在给自己暗示。
只有在和楼溪雪说,自己对萧承景没有任何想法的瞬间,宁陌笙方才发觉,说出这句话,究竟有多么艰难。
宁陌笙沉默了一会儿,这才伸手端了一杯酒,径自饮下。
她本就不擅长喝酒,这杯酒入喉,只觉得彻彻底底的辣,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而宁陌笙却微微笑了:“谢谢云娘。”
萧承景的脸色不太好看,见宁陌笙面上绯红,他径自起身,神情也愈发冷了下去。
“天色不早,你该回府了。”萧承景站在宁陌笙面前,沉声道。
宁陌笙抬眼看他,刚想提步,脚下便微微打了个晃。
萧承景毫不犹豫,一伸手将人扶住了,蹙眉道:“你这个年纪,不该沾酒。”
宁陌笙也知道自己是一时冲动,她甚至忘记了这具身体本身才十三四岁,哪里有前世自己那么强健的体魄?
分明只是一小杯酒,可是宁陌笙却觉得自己恍惚间有点醉了。
她使力,想要挣脱开萧承景,萧承景蹙眉看了她一会儿,还是无奈地伸手,将人抓得更紧:“行了,我送你回去。”
这一次,他连本宫二字都没用。
宁陌笙发觉自己的呼吸都有点灼热,她费力地开口道:“不必,明朗会送我回去,多谢殿下……”
“明朗还不是我的人?”萧承景有点好笑地说着,不知道宁陌笙这是在坚持什么。
宁陌笙发觉自己说话已经无比费力了,她咬咬唇努力保持清醒,这才道:“殿下就要成家立府,这种时候,委实是不合时宜了些,小女今日便先告退了,谢谢云娘的酒,真的很好喝。”
明明人已经醉的一塌糊涂,可是宁陌笙的逻辑还是如此清晰,她一字一顿地说着,眼神或许是因为酒精的缘故,亮的惊人。
萧承景沉默了一会儿,这才淡淡道:“是谁和你说,本宫要成家立府?”
宁陌笙似乎是被这句话刺激到了,整个人都跟着清醒了几分:“可是……各家姑娘都递了牌子……”
“那些秀女,有的是要入宫做父皇的妃嫔,皇上也的确要为太子殿下选妃,至于本宫……今年却并无这方面的打算。”萧承景深深看了宁陌笙一眼,眼底添了三分笑意:“今天那杯酒,是因为这件事?”
宁陌笙怔住。
她听得出萧承景语气之中的戏谑,而目光所及之处,她看到萧承景微微弯起的唇角。
他似乎是在欣赏自己的窘态,宁陌笙咬住下唇,道:“那个,我……”
“无妨,”萧承景没有逼她,只是伸手再次将宁陌笙扶住了,只是这次语气温和了良多:“你若是有什么想知道的,可以直接让明朗来问本宫,他手中有入宫的牌子。”
宁陌笙怔了怔,忍不住侧头看向萧承景。
她不知道萧承景说的话,是不是她理解的那个意思。 事实上她甚至不知道,她对萧承景,究竟是抱着怎样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