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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轻看对方再色眯眯看下去,这袍子大概就得被酒泡了,低咳一声:“方老哥,再看眼珠子就要掉出来了。” 被楚轻这么一提醒,方子睿回过神,不过身体一颤,端着的酒杯还是溅出几滴酒,大概是觉得在楚轻面前这般面子上过不去,一边摸着袍子上的酒渍,一边干巴巴笑着,只是余光却依然忍不住去瞄红
玉:“余老弟,这、这个就是红玉姑娘,是不是很漂亮?”他靠近了楚轻,想向楚轻调笑两句,只是说了两句之后,一抬头,对上楚轻似笑非笑的眸子,突然咯噔一下回过神。 糟了,又把这余小楚是女子的事给忘了,要怪就怪对方着实长得太像男子了,这风姿气度,风度翩翩,老是让他给忘了,他摸了摸大胡子,装模作样的又喝了一口酒水,干巴巴笑了两声,干脆不说话
了。
这红玉在他们对面的圆桌前坐了下来,提起酒壶给两人各自倒了一杯,手指纤细葱白,极为好看。
楚轻瞧着面前酒水倾泻而下,轻轻摇着手里的折扇,眉眼精致如画,让红玉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这位公子眼生得紧,可是第一次来?” 楚轻笑道:“是第一次来,这不是来京城做生意,刚巧遇到方老哥,说是吟月楼的姑娘,各个都是妙人,鄙人这离开前就来讨杯酒水喝,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这次来得不亏。鄙人敬红玉姑娘一杯
,可要给个面子啊。”
楚轻三言两语,明明就是普通的奉承话,可偏偏衬着对方那张俊俏的脸,让人很是给面子。 红玉掩唇轻笑:“公子说笑了,理应是奴家敬公子才对。”她顺势给自己也倒了一杯,娇媚的嗓音如同黄龄鸟,好听得紧,听得方子睿一双色眯眯的眼睛直勾勾落在红玉身上,这厮完全忘了这次来的正
事。
不过对方这猥琐的目光,与楚轻清朗君子的视线一对比,简直立刻又让人多了几分好感。 两人对饮了一杯之后,红玉想必是对楚轻的印象极好,主动坐到了她身侧,楚轻倒是大大方方的又攀谈了几句,都是调笑夸赞的话,夸得红玉满面春光,娇羞不已,多饮了两杯已经是双颊酡红,一双
美目盈盈含情的瞧着楚轻,显然已经是春心大动,不过楚轻倒是见好就收,瞧着像是对红玉有几分感情,又克制君子之礼,看得一旁的方子睿羡慕得恨不得能博得佳人青睐的是他一样。
方子睿心痒的不行,几次打断两人想插嘴,不过幽幽被楚轻看了一眼,就老实了,忍不住感慨:这得亏余小楚是女子,否则,这得伤了多少小姑娘的心啊。
楚轻等差不多了,就站起身,看似熏醉,眼神却依然清明,君子风度,让红玉依依不舍,咬着红唇:“余公子,何时还会再来?” 楚轻也像是颇为遗憾,指尖挑着对方的下巴,指腹不经意在她脸侧摩挲了下:“这个……鄙人也不知,不过下次若是来了,必定还来见红玉姑娘。哦对了,这个小东西,送给姑娘,牡丹赠佳人,姑娘不
要嫌弃这东西不值钱的好。”楚轻边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物件,红玉瓷器,洁净无暇,只是并非真正的红玉,而是白瓷,被楚轻想办法弄成了红色,竟是一朵栩栩如生的牡丹。
漂亮得让人移不开视线,与赠送给皇上寿礼的都是出自楚轻之手,上次觉得不错之后,官窑的大人过来询问过,她画了几个样品让官窑给做出来,来之前刚好送过来,她顺手拿了一件看起来顺眼的。
红玉一看之下,竟是心头一震,望着那娇艳欲滴的牡丹,哪里见过这种漂亮的东西:“这……这是不是太贵重了?奴家……”
“给你的,就收着吧,也不是值钱的东西。”楚轻说的倒是真的,主要就是手艺,银钱倒是半点没花。
一旁的方子睿忍不住瞪大了眼:这余小楚还真是个怪人,这东西都能给皇上当寿礼了,她竟然说不值钱,真是……暴殄天物啊。 既然楚轻给了礼物,方子睿也想讨佳人欢心,在怀里摸了摸,却是摸出了一锭银子,低咳一声,觉得跟楚轻的礼物一对比,就显得特别的低俗,可已经拿出来了,只能往桌上一放,就跟着楚轻站起身
打算离开。
“公子!”红玉也随即站起身,她手里还抱着琵琶,等楚轻疑惑的回头时,红玉忍不住美目含情道:“奴家给公子再唱一曲吧。”
楚轻望入她的眼底,笑了笑:“好啊。”随即,又坐了回去,红玉眼底带着笑,倒是当真弹奏了起来,看得一旁的方子睿简直惊叹不已,这得亏这余大人不是男儿身,不然这得伤了多少小姑娘的心啊。
只是……方子睿冷静下来,却是疑惑了,这余大人,到底想做什么?
他莫名有种感觉,这余大人在讨好这红玉姑娘?
可他们不是来找那个卖给他人皮灯笼的商贩的吗?怎么反而一直待在厢房里听曲儿? 等楚轻与方子睿走出吟月楼,方子睿回头忍不住看了看,小声问道:“余老弟,你、你这到底是来喝花酒的,还是来查案的啊?”怎么只看到她听曲儿哄姑娘,就是没看到她破案?他们不是来找那个人
皮灯笼的商贩的?
楚轻摇着手里的折扇,道:“不急不急,方大人觉得这吟月楼如何?” 方子睿老脸一红,露出一个颇为意味深长的笑:“姑娘都是一等一的好,最主要的是瞧着跟大家闺秀一样,真是……”说到一半,想起来楚轻是女子,怎么都说不下去了,“我一俗人,让余老弟……不,
让余提刑看笑话了。”
楚轻却是笑了:“大人还是喊我余老弟吧,不过,大人你看的是姑娘,我看的……却是构造。”方子睿被楚轻给说蒙了:“构造?什么构造?”他怎么没发现有别的不同的?不都是青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