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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飞跌跌撞撞得进入文姬闺房之中,被女人的香气一熏,感觉清醒些,也不说话,径直走到文姬的秀榻之上,倒头便睡,文姬为叶飞宽衣解带,并给他盖上被子。
简单的动作惊动了叶飞,叶飞睁开朦胧的醉眼,看着文姬的俏脸在微光的掩映里分外性感妖娆,心中欲火上升,借着酒劲,再加上“五毒散”的作用,让叶飞在那一瞬间扑了过去,将文姬压在身下,迫不及待得痛吻起来……
折腾了一个小时不到,叶飞就累得喘气,把文姬丢在一边,自顾自呼呼大睡起来,直到东方泛起了一层鱼肚白。
叶飞醒来,酒意虽然退去,头脑还有些昏沉。猛然想起每天都要带领家丁跑步之事,就一跤爬起,披了件袍子,便欲出门之时,文姬扯住了叶飞衣袖,说道:“叶郎,你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多喝了点酒,让你费心了。”叶飞捋着文姬秀发,柔声说道。
“叶郎,你变了,你以前那方面很猛的,奴家每次都被弄得死去活来,但是昨晚不到一个时辰,你就直冒汗,不顾奴家,沉沉睡去了。”文姬含羞说道,声音压得很轻,叶飞却听得清清楚楚,忍不住皱眉头:“此事当真?”
文姬默默点头,叶飞暗暗蹙眉,这到底怎么回事?感觉自己像是脱胎换骨了一般,原先那个无论床上还是床下都威风凛凛,不知疲倦为何物的叶飞哪里去了呢?
可能是被酒色所伤的吧?看来要戒酒戒色一段时间了,毕竟自己身上肩负着整个蔡家的安危的重任,一想及此,接下来的那段时间叶飞开始刻意在疏远文姬了。
三天后的夜里,叶飞被叫到了蔡老爷子的书房之中。蔡邕神色凝重,踱着沉重的步伐,看到叶飞进来了,也不说话,只是唉声叹气。叶飞心中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老爷子,你怎么了?”
“叶飞啊,我最近心惊肉跳的,感觉有不祥的事情要发生,袁绍已经派人送信过来,要求我将小女与袁家三公子尚的婚期提前,只在下月中旬,三九之日,便要将文姬迎娶过门,我因此踌躇不安,留给我们准备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叶飞愕然道:“这么快?”心里暗忖:会不会跟张南的事情有关联?
随即作揖:“蔡老爷子,请你把你踌躇不安的事情都说出来,不要放在心里,对身体不好。”
蔡邕蹙了蹙眉,叹了口气,缓缓说道:“我担心的是袁绍窥伺我们蔡家家业已久,借着小儿与文姬婚事为名,趁机侵占我们蔡家的家产,因为有人告诉我,袁家在前方战事上吃紧,粮草不足,此前已经设计侵占了原冀州牧韩馥的军粮,今次必定又来赚我,我蔡家祖业不保,内心实为不安,哎……”
言罢,蔡邕低头叹息不止,叶飞的心也被针灸扎了一下:该来的总会来,只是来的太快,令人猝不及防,根本来不及准备。
蔡邕忽然想到什么,抬头看向叶飞那一张刚毅无比的脸:“你们的训练进行得怎么样?”
叶飞说道:“我用现代方法训练这些家丁,无奈他们底子太差,要想看出成绩,还需一段时间。”
“视此如之奈何?”蔡邕看向叶飞。
叶飞想了一会儿,说道:“我知道蔡老爷子原为董太师董卓举荐的左中郎将,董太师一向欣赏老爷的文采,何不向他求救?”
蔡邕摆了摆手道:“远水救不了近火,董太师方与十八路诸侯会猎于虎牢关下,相持不下,他自顾不暇,又怎会管我呢?此计万万不能行。”
叶飞又道:“陈留太守张邈兵精粮足,又与卫县毗邻,何不求之?”
蔡邕说道:“我与张邈素不往来,他安肯发兵救我?”
叶飞单膝下跪道:“我愿意舍命去求张邈,我有义兄典韦现在张邈营中当差,我去求他,必能应允。”
蔡邕说道:“为今之计也只有这样了,你快去快回,早安我心。”
叶飞允诺,纵马直往陈留太守张邈府上而来。蔡邕看着叶飞远去的矫健身姿,怏怏不已。他能怎么办呢?他现在已经把叶飞当做主心骨了,怪就要怪自己的家丁不顶用,徐原训练出来的家丁,又能顶什么用呢?
得到叶飞出行的消息,梁麻子睁大了他的贼眉鼠眼,左顾右盼,蹑手蹑脚地溜出了蔡家大院的门,一路潜行往清风客栈而来,最后饶进那条狭隘的小胡同,刚好一个公子哥模样的青年男子,已在那里等候多时了。
“梁麻子,你终于来了,我等你等地好苦。”
“卫二公子,小的让你久等了,先行赔礼道歉。”
“不用客套,有话快说,有屁直放!”
“袁绍也向蔡家提亲,婚事就在下月中旬了,我看你哥哥的婚事还是取消吧,你们斗不过袁家的。”
卫凯蹙眉道:“此事我也略有耳闻,但是我哥的相思病沉重,生死只在旦夕之间,就算得罪了袁绍我也要将文姬抢过来,与哥哥成亲!”
梁麻子也是错愕了一下,想不到卫家会为了此事,与袁家交恶。卫凯又问:“叶飞的情况怎么样?”
“向陈留太守张邈求救兵去了,只在几日间,定见分晓。”梁麻子说道。
“你回去再探,注意隐藏你的身份。”
“诺!”梁麻子抱拳而退,卫凯回去禀告父亲卫老爷子卫风。
卫风出门二十里迎接卫凯的到来,一同接入府中,上座喝茶。
卫凯说道:“袁绍已将三公子袁尚与蔡文姬定亲,只在下月中旬,三九之日,便要娶文姬过门。”
卫风作色道:“想不到袁绍也会插足此事?”乃顿了一顿,继续说道:“你家哥哥仲道,危在旦夕,即便是天皇老子也不能把文姬娶走!凯儿,平时日就里诡计多,今番可有何妙计?”
卫凯说道:“袁绍帐下有个叫郭图的谋士极为贪财,与孩儿素有交情,待孩儿将此事说与郭图,郭图定有办法劝主公袁绍放弃这门亲事。”
卫风壮之,令卫凯带一队人马,满载绫罗绸缎、黄金白银等贵重物品,浩浩荡荡往郭图家中进发了。卫风送走卫凯,就信步走进了卫仲道卧病的房中。
杨郎中一边为卫仲道把诊,一边也在在摇头叹息,见卫风进来,退到一边,恭敬站立。
“杨郎中,仲儿病情这么样?”
“情绪郁结于心扉之间,难以遣怀,加之本身身体赢弱,哮喘频发,咳破了肺、胆及咽喉部位部位,导致血流阻塞,精气逆行,我的病只能暂时保命,不能根治,令儿之病恐怕时日无多。”
卫风仔细听取杨郎中的话,忽然怒斥:“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非治好仲儿的病,否则我就把你的女儿抓来卫府做下人,你听清楚了没有?”
杨郎中扑通跪地:“请恕杨某无能为力,你还是另请高明。”
“你……”卫风的爆裂脾气一下子冲了上来,忽然又强行按下心中恼怒,蹙眉看向杨郎中,一字一句得说道:“难道就没有办法可以医治我儿的病。”
杨郎中说道:“心病还需心药医。”
卫风自言自语道:“蔡文姬已经被袁绍定为儿媳妇,仲儿的命当真这般悲苦?”
杨郎中思索片刻,说道:“我想到一个人,或许可以救令郎一命。”
“谁?”卫风看向杨郎中。
杨郎中说道:“沛县华佗,医术通神,或许可以救令郎的怪病。只是此人淡薄名利,并没有上门问诊的先例。”
卫风说道:“沛县遥远,若迁延日久,恐怕来不及了。为今之计,只有等候卫凯的佳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