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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应该拥有美人无数,为何不肯放过我这个......”
“本王听闻周国女子讲求礼仪,你要为夫君守节?”高昌王一笑道。
“我会跳舞,可以为你跳什么舞都行,只是别碰我。”兰儿几乎在哀求他。
他却拽住她的手腕,将她带入怀中,兰儿对眼前的这个人和身体只觉憎弃,“放手,别碰我!”
“你在嫌弃本王。”高昌王冷笑道,“贱人,我是一国之王都没嫌弃你,而你在周国也不过是个奴,不识抬举。”
他抓住了兰儿的衣领,用力往下一扯,让她露出了肩旁,将她拖到一面镜子前,让她自己能够看到,“看看你肩上烙的字,你忘了吗?你应该感谢本王救了你的命!”
兰儿在镜前脸上血色尽褪,清晰看到自己肩上的奴字,那么明显刺目,无语反驳,心痛不已。
曾经那个说会守护她、爱护她的人亲手将她推入了如此境地。
高昌王在她失神的片刻,将她的衣带全数扯开,将她整个人抵在那一人高的铜镜上,从她身后欺身而上,“看看你这魅惑的身子,嫁过人才更具风情。”
兰儿不再挣扎,像木偶般任他摆布,在镜中本有几分英俊的高昌王的脸,竟看上去如此诡谲可怕,当他触碰她、抚摸她时,她只觉胸口翻涌欲呕。
“一个奴不该再有羞耻心,本王也是在训练你。”高昌王直接从她身后狠狠进入,剧烈冲撞。
她只觉眼前全是黑暗,似落入了地狱的最底层,卑微至此,她这副身子还不如青楼中的女子。
在温水中兰儿用力擦拭着自己的身体,可怎么洗都再也洗不干净了。
她已羞辱的成了这乐赏居里被圈养的美人,就此永堕沉沦。
高昌王无情的撕去了她最后的尊严,她不过是任人玩乐的木偶。
她在地狱般的日子里,恍惚时记得曾有那样一个男子,用他的指尖抚过她的眉、她的唇、她身体的曲线......那样温暖的胸膛,那样美好的缠绵......都已永远的逝去。
只想从脑中抹去那个影子,如行尸走肉般做一个奴,白日练舞,夜里承欢,暗无天日。
秦岳将喜来关在了将军府的柴房里,让府里的老妈子照看羽儿,可羽儿认生,每天在府里哭闹。
他看羽儿眉眼和皇上好像,心中已猜出几分,但还是必须向喜来证实此事。
喜来被关在柴房几天,一直担心羽儿离开她会大哭大闹,不好好吃饭睡觉。
她答应过夫人会照顾好羽儿,要是羽儿有什么事她如何向夫人交待,秦飞又去了锦州,在将军府没人可以帮她。
入夜,柴房的门从外面推开,秦岳走了进来,喜来忙跪在他面前问:“羽儿呢?让奴婢陪在羽儿身边,他自出生没离开过奴婢……”
“那孩子叫羽儿吗?实话告诉本将军,他是谁得孩子?”秦岳冷声问道。
喜来不敢抬头看他,支吾道:“这孩子的娘亲是商行的夫人,奴婢不过是帮夫人带孩子的丫鬟。”
“夫人?哪个夫人?是兰昭仪对吗?”秦岳严声问道。
“将军在说什么奴婢听不懂?”
“还在装傻!你二姐丁诺总该认识吧。”秦岳弯腰,伸手抬起她的下巴,让她不得不看着他,吼道,“看着本将军的眼睛说,若再敢说谎,本将军就让羽儿哭死,也不准你再照顾他!”
喜来仰头望着他的炯炯有神的眼眸,泪水夺眶而出,凄声道:“奴婢全都告诉将军,只求将军不要怀疑奴婢说得话,最好能帮帮兰昭仪。主子她不过是个女子,却承受得太多,实在太难太可怜了。”
秦岳好几年前与兰昭仪有过接触,当时只觉她是个单纯又勇敢的女子,不知为何会与皇上变成这样,但看她身边的奴婢应该是想对他说实话,便站直了,对喜来点了点头。
喜来擦干泪,一时也不知从何说起,怔怔得想了想,便从她门逃出宫开始说起,还有三年前为何要对秦岳隐瞒真实身份,为何兰昭仪宁愿在外漂泊,也不愿回宫去……
秦岳听完后也很诧异,没想到皇上和兰昭仪之间发生了这么多事。
他能明白李灏身为帝王种种为难和权衡,也能理解他身为男人被自己心爱女人背叛的心痛。
只可惜这相爱的两个人,不该一个生在大周皇家,一个身为梁国公主。
有一瞬间他心中也如翻江倒海,他和君桃的那些爱恨往事也涌上心头。
“将军,事情就是这样。我们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远离皇宫,避开皇上,并没有做过谋反的事,望将军明查!”喜来说完,盯着秦岳,就怕他不相信。
秦岳命她起身,道:“跟我走吧。”
喜来却不敢动,“将军,你信奴婢吗?”
“我带你去见羽儿,他这几天一直在哭闹,一会要你,一会要娘亲,我被他闹得每日头都是痛得,这个小皇子可不好对付。”秦岳说着,已先走出了柴房。
喜来明白过来,秦岳相信她了,忙跟在他身后去见羽儿。
接下来的日子,她和羽儿住在了将军府,秦岳对他们照顾十分周到,或者说是把小皇子当做上宾在对待。
过了十日后,这日夜里,一个丫鬟来到她和羽儿住得屋子,说是将军有请她一人过去,让老妈子先照顾睡着的羽儿。
每次要见他之前,喜来心中都会莫名的欣喜一阵,不管找她是好事还是坏事,只要能见到他都是好的。
夜色深沉,喜来走进他住得屋子,见他独自在屋内饮酒。
喜来不由紧张的向他行礼,“将军找奴婢有事?”
秦岳喝得有些醉了,看到喜来对她招手道:“过来,本将军有事要问你。”
喜来走到了桌前,很自然的拿起酒壶为他斟酒。
“三年前她都跟你说过些什么,她为何非要离我而去?”秦岳微微笑着问她。
喜来一时没明白过来他在说谁,不知该如何回答,只是沉默不语。
秦岳轻轻握住她的手,那眼神十分伤感,“告诉我,她当时为什么会离开我?”
喜来只觉更加紧张,手心冒汗的明白过来,他是在问君桃,三年前曾找她学过刺绣和做香囊的将军夫人。
“夫人当时没跟奴婢说过其中原因,只是......只是让奴婢伺候......伺候将军一夜......”喜来越说声音越小,感觉脸都开始发烫了,不禁想起那一夜。
“她什么也没跟你说吗?只是希望我对别的女子好!”秦岳又喝了一杯酒,悲声说着,还想拿起酒壶直接灌。
喜来抽回手,拦住他道:“将军喝酒伤身,夜已深还是早些歇息,奴婢也该告退了。”
秦岳却又拉住她,看她的目光迷醉又温柔,她似能读懂这是男人目光中的情欲。
喜来不由有些害怕,秦岳立马放开了她,“你害怕?不愿意吗?”
喜来急忙用力摇头,“奴婢愿意,当然愿意。”
秦岳一把抱起她,将她放在床榻上,小心除去她的衣衫,温柔又恰到好处的带着她一起痛苦快乐。
他伏在她身上,似有无限哀伤,倾诉道:“三年了,我好想你,几乎每个夜深人静时都在想你。可又害怕再见到你,只怕再见就是你死我活,终会有个结果。”
喜来心中落寞,已然明白他不过还是把她当成了君桃的替代品,他口里心里只有一个女子,却不会是她。
她只能紧紧抱住他,享受这一夕的温存,轻拍他的背,暗夜中安慰醉酒的他。
清晨,喜来先醒了过来,穿好衣裳,只想悄悄的离开屋子。
秦岳却只当什么也没发生过的,叫住了她:“伺候本将军起床。”
喜来什么也没说,默然的帮他更衣梳洗,他对昨夜的事也只字不提,人已完全清醒。
在要出门时,秦岳一本正经的对喜来道:“昨夜叫你来,其实是想跟你说,本将军考虑过,想亲自送你和羽儿去京城,将羽儿送到皇上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