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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永成又再打电话过来,陆永成的声音在电话里近乎癫狂:“陆泽威,怎么样?惊喜吗?刺激吗?过瘾吗?哈哈哈哈哈,你大可以继续在网上造势,我这里还有更过瘾更刺激的东西,到时候,我也可以让全世界的人过一把眼瘾,让所有人都知道,道貌岸然的陆永厚是个什么东西,哈哈!”
陆鸿一声不吭,唯有拳头捏紧暴露了他的怒意。
他不知道自己怒什么?
怒父亲为什么会做那样的事情?还是怒陆永成的挑衅?
他想到自己可怜的母亲,在精神病院里呆了二十年人不人鬼不鬼的母亲。
二十年啊,每天过着浑浑噩噩的日子,母亲她,她知道这些事情吗?
母亲是因为车祸突然封闭自己的意识,变得精神异常,还是因为这些事情对她的刺激呢?
陆鸿突然心疼得呼吸都变得窒息起来。
他匆匆地挂断了电话,匆匆地拨打裴擎南的电话,语气急切地告诉裴擎南,他想要见见母亲。
裴擎南没有二话,让他给个地址,他安排人过来接他。
不到一个小时,陆鸿见到了母亲,见到母亲的那一刻,他神情崩溃地跪到母亲面前,抱着母亲的腿痛哭流涕。
他低声问:“我该怎么办?您说,我该怎么办?”
他可以报仇了啊!
从七岁开始,他就一直带着仇恨活着。
他饿得快要死去,见到上帝的那一刻,他感受到了上帝给他的温暖,他想要牵着上帝的手随上帝离开啊!
可是,他最终甩开了上帝的手,生生撕裂了自己的温暖,继续在人间沉浮,吃尽人间的苦楚,因为他有心愿未了,有大仇未报啊!
二十年来,每一次饥肠漉漉的时候,他告诉自己,大仇未报,你要坚持!
每一次体无完肤的时候,他告诉自己,大仇未报,你要坚持!
二十年的坚守,每一次他觉得自己撑不下去想要放弃的时候,他都用仇恨激励自己,让自己再一次从懦夫变成斗士。
可是,他的父亲竟然做了那样的事情,他现在要怎么报仇?要怎么决择?
选择放手,这么多年的坚守,为了什么?
继续看着仇人陆永成享受着陆家的一切,他怎么甘心?
母亲二十年的辛酸与泪又由谁来申诉?
如果不放手,父亲的那些事情将公诸于众,父亲将被千夫所指。
父亲英年早逝,长埋地下已经二十年,作为儿子,难道要让父亲死了都不得安宁?
纵使父亲做了那样的事,在他心里,父亲永远是好父亲啊,父亲是那样爱他,每天把他捧在手心里,常常给他买礼物,教他做人的道理,告诉他,男子汉大丈夫,要活得坦坦荡荡,顶天立地。
父亲常常带着他去陆氏集团的顶楼,指着近处远处对他说,哪些是陆氏的产业,以后都是要交给他的,所以,从小他就必须比别人更努力。
一个人只有学到更多的东西,未来才能挑起肩上的担子。
父亲是那样优秀那样通透的一个人啊!
不可能的,父亲不可能做那样的事情。
记忆里,父亲与母亲是那样恩爱,父亲怎么可能做对不起母亲的事?
那些图片一定有问题,是合成的,一定是合成的。
想着,陆鸿眸光炯亮,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
他的手却被人紧紧捉住,他一抬头,对上的便是母亲一双通红的眸子。
陆鸿心头狠狠一抽,他情不自禁地低喊:“妈。”
“呜呜……”姜凤呜呜咽咽,声音仿佛卡在喉间。
“妈!”陆鸿看着母亲这样,心疼地再喊了一声。
“呜呜!”姜凤呜咽着,用力地握紧陆鸿的手,拉着他的手贴到她的脸上,她的脸在他的掌心里蹭着。
陆鸿心疼得气都喘不上来,姜凤用力地抱紧陆鸿,呜咽着喊:“阿威啊,我的儿!”
陆鸿瞬间身体僵直,妈妈清醒了?
他立即松开妈妈,双手握住妈妈的肩,一双通红的眼直直地盯着妈妈看。
妈妈早已经泪流满面,看着他问:“你是我的威儿吗?”
“妈妈,我是,我是陆泽威,我是您的威儿!”陆鸿声音激动,他看着母亲的眼睛一眨都不敢眨,生怕自己这一刻是错觉,一眨眼就再回去从前,妈妈还是那副看谁都不认识看谁都不搭理的状态。
“威儿,呜呜!”姜凤又嗷嗷哭起来,“我的威儿,你终于回来了,妈妈终于把你盼回来了……呜呜……二十年了,二十年了啊!”
姜凤痛哭流涕,陆鸿震惊得眼珠子瞪得老大。
刚刚他有怀疑妈妈已经清醒过来了,可是他不知道妈妈会如此清醒,竟然清醒到过去了二十年都知道。
看陆鸿一双眸子里带着震惊,姜凤凄然地哭着说:“威儿,我没有疯,我从来就没有疯。”
陆鸿眼珠子瞪得更大了,他仍然不敢眨眼,他怕一切都是幻觉。
姜凤拉着陆鸿的手,用力地握着他的手。她说:“我一直在等,一直在等机会。”
陆鸿心口发紧发疼。
姜凤说:“我在等待一个可以给永厚和你报仇的机会。”
陆鸿用力地握紧妈妈的手。
姜凤眸子里是坚毅的光:“我在等陆永成过来。”
陆鸿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心头更紧得厉害,妈妈这弱不禁风的样子,又怎么可能报得了仇呢?就算陆永成来了,她也报不了仇啊。就是因为悬殊太大,他看到妈妈这样子才会更心疼。
姜凤手一伸,一只筷子从袖子里滑了出来,姜凤的手轻而易举地握住了筷子。
直看得陆鸿瞠目结舌,他震惊地望着妈妈。
姜凤眸子里是仇恨又坚定的光芒:“这个动作,我演练了几万次。”
陆鸿这才注意到妈妈手里的筷子,一头是尖的。
姜凤说:“精神病院里,一切利器都会被收得整整齐齐,筷子是每天吃饭的东西,他们管控没有那么严格,时不时地藏一支,他们也不会太在意。就算知道了,有时候也不愿意管,毕竟,陆永成也不希望我活下去。要是我用筷子戳死了自己,对外他也只需要说是护工失误,而我又精神病严重,一不小心就把自己戳死了。这种死了也是白死,最多换得一个活该。陆永成仍然是那高高在上的第一豪门世家的家主,享受着至高的荣耀与奢华的人生。”
“妈……这些年,您受委屈了!是我不孝,我回来晚了!”陆鸿听着妈妈无比清醒的言论,他用力握紧妈妈的手,声音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