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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四章 囊中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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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爷,哦李参谋也在。您可是回来了!这边一大摊子事情要处理,下次您可不能再不打招呼就独自跑出去了!”姚启圣的话与李光地刚到之时如出一辙,都好像是来兴师问罪。

    “哈哈哈!”耿精忠与李光地两人对视了一眼之后,几乎同时笑了起来。“姚先生,本王错了,下次出去一定先行通知你一下,带你你起!哈哈哈!”说着耿精忠再次大笑了起来。

    姚启圣也是比较无语,这王爷是脾气自己是摸的差不多了,跟他计较这些,等于是对牛弹琴,但是他作为下属又不能不说,不然可就显不出他是忠臣了。“王爷,李参谋,大军所需的粮草可是一个难题。短时间就需要两万石粮食,再加上大批的果肉蔬菜,难啊!若是福建去年没有受灾还好些,现在新粮未出,旧粮早已耗尽,若不是先前从外省已经吕宋岛送来大批粮食,福建此刻只怕就乱了。现在吕宋岛已经无粮可运,福建的粮食仅仅刚够自足而已。”

    “这个我知道,姚参谋。若是事情很简单,也用不着你亲自出马的。”李光地接口说道。“近海编队从江南那边也送来了一些粮食,这个消息我也是刚刚收到的,还没来得及通知你,估计这次可以解决掉你的麻烦了!”

    “我们福建产粮一向不多,每年都需要从外省购进一批才够使用。这虽然有着福建地少的原因,但是土地产量不高也是重要原因。这次在外巡视。我就发现了这个重要问题。咱们福建有着不少的外来作物品种。这些农作物产量很高。种植的规模却不大。主要原因有二,其一是土地大部分集中于地主手中,他们都要求佃农种植水稻、大小麦、大豆等作物,排斥外来作物。其二,这些外来作物因为价格极低,因此也导致了百姓们极少种植。虽然产量不小,但是却只在闲置荒地或是田间地头种植一些。”耿精忠说道这些事情的时候,心情明显的沉重下来。百姓们没有正确是引导。势必会让这些作物的推广变慢。

    “世子说的是番薯等作物?”姚启圣听完之后立刻问道。

    耿精忠点点头,回应道:“不错,不止是番薯,还有玉米、土豆等等,这些作物都是西洋人传入,实际上乃是来自美洲的高产作物。你原先在广州为官的时候,应该见过这些东西,不知道广东那边有无大规模种植?”

    “属下原先也时常视察乡野,这些作物基本上就跟王爷所说的一样,无论是旱地水田。百姓们都不会用来种植这些。不过,山坡、地头。以及房前屋后,百姓们都多有种植。据说这个东西产量极大,是贫苦百姓的寻常口粮。但是富人家都对此不屑一顾,认为这些东西乃是粗鄙之食,属于杂粮,不屑食之。这些东西的价格也就都上不去。市面上稻米一石一两二钱银子,而杂粮的价格则只有四钱,有时还不到。这些东西也只有贫苦百姓才会以之为食,难道王爷想要大规模推广种植?”姚启圣分析了一下之后,立刻就知道了耿精忠的意图。

    “不错,这也是我此次外出最大的收获。你们可能没有详细统计过这番薯的具体产量,那你们现在来猜一猜,番薯的亩产量能达到多少?姚先生熟悉些,就让李兄你先猜一猜!”耿精忠将目光转向李光地!

    “五石?”李光地有些不缺定的说道。寻常上好的水田,一亩地产出三石稻米已经算是高产,这还是晚稻,一年一季的。普通双季稻一季也就两石而已。五石这个数字已经翻番,李光地认为已经很多了!

    耿精忠将目光再转向姚启圣,姚启圣去田间地头观看过,但是就不知道他有没有关心过这方面的数据了。“八石!”姚启圣给出了自己的数据,这也是他根据自己大致了解的一点点信息估测的,自己也拿不准。

    “呵呵,看来你们俩到底是读书人呐,姚先生先前还为县令,你可是不称职哦!告诉你们,这番薯若是大规模种植,且培养方法得当,每亩产量可达四到五千斤,也就是接近四十石左右!”耿精忠对这个数字还是有保留的,前世,自己家里也有田地,小时候家里每年都会种植红薯,后世有着化肥追肥,亩产一半都能达到七千斤以上。考虑到现在这个时代没有化肥,土地肥力不足,因此就将产量削减了三四层之多,只是就这个数字还是惊到了面前的两人!

    “四十石?!!”姚启圣与李光地同时大声说道,两人都惊讶的长大了嘴巴,吞下一个鸡蛋毫无问题。这个数字真的是将他们惊到了,四十石,乃是水稻小麦等产量的二十倍,他们的表情很明确是告诉耿精忠,你太能忽悠了!

    “怎么,不信?呵,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们?这个产量绝对没有虚假,即使不用良田种植,只在山坡地培育,每亩产量也绝不下于十五石,这已经是最少的数字了。”耿精忠十分确定的说道。

    姚启圣咽了咽唾沫,艰难的说道:“王爷,此事可开不得玩笑。属下虽然清楚这番薯的产量很高,但是能超过稻米产量的三四倍已经是极为惊人,您这一下子达到了二十倍,莫说是属下不信,就是从大街上随便拉一个人,也不会信!”

    “不错,不知王爷这个数据是从何而来。若是我们贸然让百姓们大规模种植番薯,最后产量没有那么高,可就不好收场了。在这,番薯的产量增高了,即使是其价格低廉,可是销路并不好,数量太大很可能就卖不出去,这样受损的还是平民百姓!”李光地也紧接着开口道。

    “呵呵,你们不用担心。我还没有那么鲁莽。想要让百姓们全部接受这新作物,肯定的要让他们看到实惠才成。我们福建气温正是适宜,回头我会专门过去指导推广。番薯这玩意,我熟!”耿精忠笑呵呵的打着包票说道。番薯到了后世,一般人们都将之叫做红薯。历史上清朝后期,从豫剧中出现了“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的台词,但是广为流传则是在信息大爆炸的时期了。

    耿精忠小时候,家里种植红薯也不是就拿过来烤着煮着吃了,红薯并不能作为主食,但是在这个时代,暂时用来作为主食却最好的,毕竟马上战乱又要到了。红薯富含淀粉,收获之后,可以将其加工,做出淀粉。红薯淀粉还可以加工成为粉丝,口感上佳,在后世可是十分常见一道美食。这些东西耿精忠都很清楚,毕竟他小时候家里就加工这个玩意。从红薯的栽培、成长、收获到后续加工,所有的环节工序他全部都记得。可以将之记下来,抽点时间专门指点一些人来负责推广。

    “四十石,属下真是难以置信。照王爷这样说来,百姓们没有将之种植于良田,反倒是件极大的错误!”姚启圣对这些是比较清朝的,从番薯流传到中国,到现在已经一个甲子了,可是流传的范围却还是不广。福建广东田间地头种植的不少,而长江流域只怕现在情况也就这样罢了。若是从三十年前就能够大规模推广种植这东西,也就不会有那么多的饥民,更不会有那么多的饥民变为暴民了!

    耿精忠很是满意两人的表现,听到这样的产量,两人绝对会大力支持他推广的。“好了,这件事情就这样吧,回头先找一个镇子进行实验,以免你们还有疑惑,同时也让百姓们看看,这东西真实的亩产量。有了这个东西,今后若是天下有变,咱们也不会再缺粮食。以后我再传授他们加工番薯的方法,到时候又是一大财源。”

    “好的王爷。现在粮食问题也解决了,所有的情况都已经很明显,我们只需静候苗先生的佳音,随时准备出击就可以了。海军众将早已经准备完毕,就等着王爷您下令,一鼓作气拿下吕宋岛。”李光地紧握拳头说道。

    “好,那就让海军再辛苦一段时间吧,待到此战结束,我给他们放大假。对了,那两支新舰队下水了吧?”耿精忠忽然问道。

    李光地迅速回应道:“是的,王爷!五天前刚刚下水,这几天测试的都很好,没有任何纰漏。就是新战舰上大部分都是海军新兵,按照计划,他们全都是留守的。”

    “当然,他们才训练多久,也从来没经历过战事。继续训练,同时留下看家。不要求他们出海作战,但是守住近海还是没有问题的吧。咱们此次出征,那些火龙船带不去,配合新舰队守家却是正合适,再说了,那些火龙船本来就是用来守家的嘛!”耿精忠自信的说道,他现在的确不担心有谁敢来进犯他福建沿海。沿海几个要地,都被布置了炮台,还有数量不少的火船,无论哪方敌人靠近,都将受到炮台与火船的双重打击。再加上有新成立的舰队沿海策应,他的老家可以说是固若金汤。

    “报......禀报王爷,派往欧洲的使团回来了!带着几个西洋人正在外面求见!”三人还在谈论着,王府守卫便快速来报。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看来,咱们可以如期进攻了!哈哈哈哈!”耿精忠开怀大笑,老天都在帮他!

    一旁的姚启圣李光地两人也相视一眼,会心一笑。吕宋岛从此刻起,已经是他们的囊中之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