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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该用晚饭了!”傍晚时分,已经到了吃完饭的时间,太阳还吊在西边的天空不肯掉下去,但是却没有了午时的威力,只是给人暖暖的感觉。耿精忠独自一人躺在躺椅上看书,身边的侍卫前来禀报。
他们从江户出发已经五天了,直到现在还没有到达长崎港。这他们前往江户的时候倒是顺风,但是回来的时候却大部分时间都是逆风。本来只需要五天的路程,现在估计再来两天也到达不了。由于耿精忠、王振邦都确定田信等现在应该就在龙造寺家,于是便命令舰队直奔长崎港。
德川幕府退兵的命令早已经送达了九州岛,原先进攻鹿儿岛的联军均已退去,但是实力较强的大有氏、大内氏分别留下了一部分水师,想要占领一部分岛津家的地盘。靠着萨摩藩最近的相良氏、伊东氏也分别在与其接壤的地方前进了几十公里,占领了一座城池。
这些耿精忠全都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以后,这些问题都应该是龙造寺氏头疼的问题。耿精忠此刻想的就是赶紧到长崎,与龙造寺氏敲定合作的事宜,然后自己就可以安心的打道回府了!
“今天晚上吃什么?”耿精忠一边走进船舱一边随口问了一句。
“回世子,炖鱼、马肉、咸菜和罐头!”侍卫如实回答道。
“马肉还没吃完啊,这都几天了啊?还有多少?”耿精忠脚下一顿。不悦的皱了皱眉头。
“听伙房的师傅说。今天是最后一顿。吃完便没有了!”
“呼,那就好!”这个时候,他已经出现在了船舱大厅内。原先的会议室长条桌,现在却变成了高级将领集体就餐桌。
“世子!”
“世子!”
“参见世子!”
一众呆在镇远号上的高级将领站在桌子两侧,纷纷向耿精忠打招呼。就等着耿精忠先坐下来,然后一齐开动。这样的情景每天都会发生,都已经成为战舰上的定例了。
“坐下吃饭吧!咱这是在海上,不比在家里。条件就这样,习惯了就好了。”耿精忠再次对陆战军的几位将领说道。这一个月来他已经说了不知道多少遍了,但还是忍不住要念叨一遍。“呵呵,这几盘酱马肉、烤马肉与炖马肉是最后一顿了,各位今天必须将桌上这几大盘马肉给我消灭干净了,我真的不想在明天继续看到它!”
其他刚刚坐下来的将领们,几乎同时的一皱眉头。这玩意已经连吃五天了,就是山珍海味连吃上五天都够了,何况是并不美味的马肉!“世子,这太难为我们了。这都要吐了都!”曾养性张了张嘴说道。
“又不是你一个人吃,我也吃。咱们一起把这些给分了!”耿精忠率先拿起筷子,给自己的碗里夹了几块酱马肉。没办法,其他各人也纷纷有样学样,将桌上的马肉给分掉。
这几天吃的马肉,就是幕府送来的那两万匹战马中的一批。两万匹战马送到横须贺以后,战士们很勉强的分出不少的船舱,用来安置这些战马。但是仍然比较拥挤,出海以后,耿精忠便命令将这些战马给杀掉一批,方便安置。这一杀,便一下子杀掉了四千匹。杀出来的马肉只选了一些好肉,其他的骨头什么的全部丢弃,毕竟船上没有那么多的食盐将其腌制起来。就这样,还是挑出了六十万斤的好肉,其中腌制起来十万斤之后,其他的都在这五天被消灭掉。
耿精忠之所以这么大方,原因就在于他根本就看不上这些倭国的战马。这种倭国本土产的战马,名字叫做木曾马;据说木曾马是倭国本土马种中最优良的品种,同时,也是倭国骑兵的主要战马。但是它的体型太小了,真的就只适合倭国人骑乘。倭国人的平均身高大约一米六差一点的样子,骑在这高度只有一米一的木曾马上倒是正好。
若将这木曾马给马尾的战士们来骑乘,肯定是不大合适的,所以运到福建也不能作为战马了。这马体格比较强健,胸深幅阔,心肺发达;肠胃较大,比较不宜生病,容易繁殖。木曾马很容易受胎怀孕,可以一年产一个马驹。而且这马能耐粗食,体长腹大,肠道很长,能够充分消化各类草料纤维。
不过,这种马也有用处,不能做战马,还可以做驮马嘛。虽然做驮马也很勉强,但有总比没有的强!实在不行,就将这些马匹卖与百姓,当做耕牛使用,用来耕地也行。
既然不能作为战马,耿精忠也就不那么上心了。见到这么多的马匹太占地方,便下令杀掉一批。可这一杀,便让全军战士吃了五天的马肉。平均每人每天两斤半,刚开始的时候,大伙都还比较高兴,到了后来吃的众人直想吐!
马尾舰队在海上又航行了两天,终于抵达了长崎港。长崎不愧是现在的倭国第一大港,作为倭国对外贸易的唯一通商口岸,这里也是最繁华的地方,就是江户城里也稍有不如。这长崎港跟月港有些相像,几公里长的水道一直通到贸易区。不过长崎这里还是要比月港要强上不少,长崎湾虽然不长,宽度也不大,但是水却很深,乃是天然良港。马尾舰队的战舰前往月港的时候,只能在外面的金门岛停泊,里面却是进不去。而长崎这边,所有的战舰都可以直接开进去,而不用顾忌。
鲲鹏船队的商船,载满了货物都可以航行,他们这些战船也并不比鲲鹏船队的船大多少,当然也可以通行。当马尾舰队的百多艘战舰出现在长崎港内的时候,所有见到舰队的人全部都震惊了!当然,其中不包括福建过来的商人,他们早就见识过了,因此不会感到惊奇。但是他们却会惊讶马尾舰队怎么会出现在长崎港,难道马尾海军要攻打倭国?他们若是一个月前还呆在福州,他们就会知道耿精忠的确是带兵攻打了倭国,可惜他们已经很久没回去了。福建这一个月以来也没有商船来到这里。
长崎港这里鱼龙混杂,除了倭国人,其他国家的不仅仅只是中国人,还有朝鲜人与荷兰人。虽然朝鲜人与荷兰人都不多,加起来也就是中国人的一半的样子,但是他们开起的商铺却是不比中国人少多少。尤其是荷兰人,在此设立的商馆就有七座。这些荷兰人与朝鲜人看到马尾海军舰队,也都是瞪大了眼睛,简直是不敢相信。
这遥远的东方居然也有如此巨大威武的舰队,战舰上那一排排黑洞洞的炮口,给了他们极大的震撼力。当一列列整齐的海军队伍走下战舰的时候,本来还有些瞧不起亚洲黄种人的荷兰洋毛子,瞬间收起了自己的轻视的目光,开始变得敬畏起来。而朝鲜人则更是不堪,他们本来就是满清的附庸,看到走下来的是长辫子军队,还以为是清兵,纷纷上前鞠躬行礼!
耿精忠下了船,便直接进了远洋贸易公司在此地的商馆。他没有与长崎港的守军废话,大军停泊在了长崎港,然后便直接派人去请龙造寺氏的藩主前来说话。龙造寺氏的老巢在佐贺城,快马加鞭也得要一天的时间才能到达,等到龙造寺氏的藩主到来,估计已经是两天之后了。在海上飘荡了这么久,海军将士都轮流的进入长崎港进行休息。近二十天没有踏上陆地,此刻都有些脚下不受力的感觉。
......
龙造寺氏现任的藩主是龙造寺信隆,今年刚过不惑之年,很是精明强干。在马尾舰队覆灭岛津家,田信、顾掌柜几人马上抵达佐贺城,而后半个月内,幕府先是命令联军进攻鹿儿岛,然后又撤军。这一系列的让人眼花缭乱的变化让他不敢乱动,将田信几人好吃好喝的供了起来。
耿精忠的请帖和家族武士几乎是同时达到他府上的。耿精忠的舰队完好的出现在长崎港,那么就说明江户那边也败了,不然就没法解释了。看来自己是时候做出选择了。
“来人,请田桑与顾桑到客厅说话!”龙造寺信隆大声的吩咐下人,自己也同时起身前往客厅。
他刚到客厅坐下没一会,田信与顾掌柜的便一同到来了。“哈哈,田桑、顾桑,这几天多有怠慢,还请原谅!”一边说着一边站起来深深的鞠了一躬。
“这没什么,我们这几天在佐贺城玩的也很开心,这地方真不错,若不是事情太多,我真想多待几个月。”顾掌柜阅历丰富,龙造寺信隆这么多天对他们都是不闻不问,今天忽然将他们请来,必定是世子那边有消息了。“怎么样,藩主大人应该得到我家世子的消息了吧!世子给出的条件不知道藩主大人考虑的怎么样了?”
“嗯,我想问一下顾桑、田桑,贵上所说的都是真的吗?”龙造寺信隆面色凝重,仿佛做出了巨大的决定。“不瞒二位,贵上刚刚给我来了请帖,邀请我去长崎一晤。看来,马尾海军比两位所说的还要强大!”
默默沉思了一会,龙造寺信隆继续说道:“麻烦二位与我一同前往,帮我说说话,我答应贵上的所有条件!”(未完待续。。)
ps: 不说话,兄弟们请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