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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长所在的一桌,除了余少华一个年轻人之外,其余的几乎都是年长的,至少也是余秋父亲一辈。余秋在最右边的一桌落座。这一桌都是和余秋同一辈的。为了和余秋保持距离,这些哥哥弟弟们恨不得和余秋相隔几个位置,如此一来,余秋几乎都是被隔离的一般。
“家主,我要求不和这个家伙一桌。”此时,余家弟子终于站起来抗议了。
余秋淡然一笑,内心确实满腹悲哀。亲兄弟做到这份儿上了,也算是醉了。余秋索性笑道:“不如单独给我准备一桌吧。”
家族成员们都愣了,家主抬头看了余秋一眼,笑道:“余秋,你坐我身边来。”
咝……
众人都傻眼了,余家虽然不比皇宫,但是,等级制度还算是比较明显吧。但凡能够坐在家主身边的人,不是家族内重要的人物,那就是和余少华一样是家族的继承人。看一眼那桌子上坐的人就知道了,都是家族内上了年纪的人。而余秋不过是家族内新生一代,有什么资格跟家主坐在一起。
众人虽然这么说,但是,却没有人敢开口抗议。家主开口了,谁敢说话?
余秋一愣,起身走了过去,朝着家主身边走了过去,最终坐了下来。这一桌的气氛虽然肃然,但每个人脸上都流露出的是笑容。尽管这些人对余秋看不起,但不会像那些年轻小毛头一样爆发出来。余秋坐下之后,笑道:“各位爷爷,大伯,叔叔,余秋不敬了。”
余秋端着酒,仰头喝下。众人便不在说什么了。不管怎么说,余秋始终是余家的后人,而且,这一次也是家主招回来过年的,家主的意愿,没人愿意违背。再说了,余秋的回来跟自己的利益没什么冲突,为什么要欺负它呢?年纪大的人,考虑问题自然周全一点。
不过,余秋坐上了主桌,这让和余秋同辈的人有些恼怒了。
“操,看看你干的好事,这下让那小子更得意了吧?”
“就是,谁让你呵斥他的。”
一桌子二十多人指责刚刚呵斥余秋的那个家伙。那家伙无奈的说道:“我哪儿知道这小子能走这****运?本来想让他从我们这一桌滚蛋。老子看到他那得意的样子就不爽。现在倒好,这小子更得意了。”
“算了算了,让他去被那些老狐狸狠狠的羞辱吧。”其他人纷纷说道。
年夜饭,开席之前家主一番勉励之后,开始燃放烟花。
十多万定制的烟花仅仅燃放了五分钟急剩下一团灰烬了。大多数的人只是看到了烟花燃放时候那种炫丽的美景,却没有看到这背后一张张人民币在疯狂的燃烧。余秋有些心疼,现在自己穷得跟一条狗一样,奶奶的,有钱人却在烧钱。想想就觉得有些纠结。如果把这是多娃给自己那该多好啊。
“开宴了。”余凤国欣赏完焰火之后,立刻下令开宴,随后,一道道山珍海味,佳肴琼酿被送了上来。这个时候是佣人们最忙碌的时候,每一道菜都必须精准的上去,不能拖,也不能太早。
余家是有传统的家族,食不言,寝不语。任何一个人都必须遵循的家族的规矩。
年夜饭对于寻常百姓来说是一次美味佳肴的享受,但是对于这样的大家族来说,只是一次聚会而已。他们享受的不是美味佳肴,而是享受一次聚会的过程,享受亲情上的融合。更享受可以破处家规,疯狂的饮酒。这才是他们最乐意的事情。
不过,这一桌子的菜对于余秋来说确实是享受了,记忆中已经很久没接触到这么美味的食物了。余秋敞开胃口狂吃,按理来说,小辈应该给长辈敬酒。这一点上,余少华工作做得就很到位。
余少华捧着杯子,一脸热诚的说道:“诸位,第一杯酒敬家主,家主为了余家,日理万机,操劳万份。辛苦了!”
“家主幸苦了。”众人纷纷端起杯子。
余凤国笑呵呵的说道:“大家也辛苦了。”
这一切在余秋看来,不过是貌似神合的一场把戏而已。余少华这家伙恨不得家主赶紧死,这样他就可以顺利的继承家主的位置。只要坐稳了家主的位置,他就可以不在惧怕任何人了。
年夜饭对于很多人来说吃得十分拘谨,但是对于余秋来说,这是一次难得的大餐,酒足饭饱,余秋便坐在一旁聆听训话。余少华酒过三巡,冷不防的冒出了一句:“余秋,你小子为什么不给长辈敬酒?难道你不懂余家的规矩吗?”
“我又不是余家的人,似乎不受余家的管束吧?”余秋冰冷的回道。
“你……”余少华借着酒劲,似乎准备好好的教训教训余秋,他站了起来,怒道:“不是余家的人,你有什么资格坐在这里?”
“这真要说起来,你好像也不是余家的人吧?”余秋冷笑道。
“混账。”余少华勃然大怒,他这辈子最恨的就是有人揭穿他的伤口。余少华的伤口自然就是他庶出的身份,而且还是余秋老爹在外面和其他女人生的孩子。能够进入余家的族谱已经算是他烧了高香,而他竟然还成为了余家继承人,这不得不说余少华这家伙精于算计。否则怎么可能成为继承人呢?余少华怒道:“今天我要以你哥哥和余家继承人的身份好好的教训教训你。来人,去把执行家规的鞭子拿来。”
除了家主之外,也就只有家族继承人可以动用这鞭子。动用并非一定要自己执刑。可以让下人执刑。余秋的爷爷急了,一旁的余凤国却拦住了他,笑道:“年轻人的事情,我们就不管了。”
“家主,这……”老爷子心疼孙子,虽然说两个都是自己的孙子,但是,余秋是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相对于余少华来说,他显然更喜欢余秋。
“好了,我们看着吧。”家主笑道。既然家主发话了,老爷子自然不好再说什么。
下人急匆匆的把鞭子拿来了,一条黑色的鞭子,十分结实,据说这一条鞭子是从祖上就传下来的,连上一任家主都挨过这鞭子的教训。面对这一根鞭子,任何人都没有抗拒的能力。只能老老实实挨鞭子。
“给我拿来!”余少华一把从下人手中夺过鞭子。
“少爷,让我来吧!”下人急忙说道。
啪……
余少华扬起鞭子朝下人身上甩了过去,这一鞭子当场就皮开肉绽,尽管下人穿了很好的衣服,但是,依然免不了血流不止。下人急忙捂着伤口躲开。主人说话,自然没有自己开口的余地。他只能灰溜溜的躲到一边去。余少华拎着鞭子,怒视着余秋,道:“今天,我就当着家族所有人的面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个不成器的东西。”
“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余秋不甘示弱,噌的站了起来,既然要立威,那就索性一点。小年夜的时候拿余华立威,似乎效果不太明显,看来,今天是有必要拿这家伙来开刀了。余秋脸色阴沉,他知道余少华身手敏捷,以前跟着某宗门的大师学了一些功夫,只是,他要对付自己根本就没有可能。
“就凭我是余家继承人。”余少华洋洋得意的握着手中的鞭子,道:“就凭我能抓这鞭子,而你没有资格。”
“是吗?”余秋愣笑一声,道:“重新返回余家的时候我就说过,我不得罪任何人,也不会威胁到任何人的利益。但是,谁若是想要在我身上踩上那么一脚,我绝对不会隐忍。我不再是以前那个胆小懦弱的余秋。”
“哈哈……”余少华脸色阴冷,哈哈大笑,道:“好,今天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谁!”
说罢,手中的鞭子猛烈的扬了起来。家族的人都安静的看着,连家主都不曾出言制止,自己又有什么资格说话?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余少华手中的鞭子疯狂的朝余秋甩了过去。
余秋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背着双手,脸朝鞭子,迎接着这猛烈的一鞭。
啪……
余秋突然伸手,鞭子瞬间被余秋抓在了手中。余少华一愣,他没想到余秋出手的速度竟然这么快。他二话不说,顺手想要收回鞭子,谁料,余秋竟然紧紧的抓着鞭子,冷声说道:“这鞭子是祖上传下来,专门用来鞭殆那些犯了大错的家族弟子,我余秋到底犯了什么错误值得你动用祖传的鞭子?”
“混账。”余少华咬牙切齿,道:“你贪污家族三十多亿美金,至今没有下落。而今天,你胆敢以下犯上,这就是大逆不道。”
嗖……
余秋的手突然一抖,余少华巴掌一阵刺痛,他急忙松手。鞭子简直跟变魔术一样转到了余秋的手中。余秋握着鞭子,巴掌上显然印着一抹鲜红的血迹。余秋冷冷的看着余少华,笑道:“你滥用家族职权,贪污了多少钱恐怕只有你自己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