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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斤元液可是相当大的财富了,这小二也是胡乱要出口的,他把元液拿着送到后堂,后堂,有一位白胡子老头正坐在自己的蒲团上看着经书。
“老爷子,今天我们遇到一头肥羊,估计他的法宝也会不少,今天干这一票大的,我们可能就会得到更多的东西。”那小二说起话来,舌头倒利索了几分,他把那元液瓶口打开,深深地嗅了一口,那灵气钻入她的鼻孔,他整个人都清凉了许多。
有些高兴地说,“这元液的纯度非常高,我判断的一点错误都没有,不如我们把他干掉。”
那小二做出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老者眼皮也没有抬,只是一伸手,那小二只好把那瓷瓶送到了他的手中,紧接着那老头子便就把小瓷瓶里面的原因一饮而尽。
看的那小二是直咋舌。
那老头子可是一滴都没有给他留下,也没有对他刚才提的建议置可否,只是仍旧看他的经书。
入夜之后,风沙越来越大,那呼啸的如同鬼魂呼号的风沙卷起了层层的恐怖的风浪。陈佳豪,坐在自己的蒲团上打坐入定。
“当当当当。”一串急促的敲门声传来,陈佳豪微微睁开眼睛,他之所以还没有进入那入定状态,也没有进入涅元珠修行就是想要看一看到底还有什么人来。
进来的居然是几个打扮很是粗犷的人。
陈佳豪可以隔着门板的缝隙望到门口,这个位置刚刚好,当他听着那进来的几个人,看到他们身上穿着的都是兽皮时,便就想到他们也许是这附近的部落之中的人。
便就笑了笑。
“我们要在这里借宿一宿,这是我们的报酬。”带头的那个男子额头上系着一块虎皮,两只眼睛像豹子一样瞪得溜圆,他手中拎着两只看起来像是野兔一样的猎物,直接升到了小二的手中,小二也不敢反驳,只好把他们带到了最次等的房间里面。
没有一会儿,他们便都走了出来,这一行一共六个人,他们六个人围在一张桌子上,等小二给他们上菜,很快小二便就把那两盘子的肉端上来。
又给他们拿了几盘子馒头,便搬来了一坛酒,这六个人便就热热闹闹地吃了起来。
就在他们正在大厅喧闹的时候,门又被敲开。
寒风里,远山凄凉。没有什么生机的世界里好像只有天地间的风是活着的,一阵紧跟着一阵。那风在山谷与草场之间不停地穿梭着,好像只有它能够把这个世界看个遍。
当那辆载着清水容与陈佳豪的马车从那草场沿着山路返回的时候,太阳已经高高地升起,马车里的陈佳豪已经没有了来时的那种焦急与不安,因为他的胸前又藏着那个小小的盒子了。他盘算着这一回无论如何不能再让外人见到它,这一回侥幸从一个小不点儿的手里用一只小动物换了回来,如果真的换不回,那作为大长老的师尊发起火来可不是闹着玩的。
想着陈佳豪把目光又落到了眼前这个小小的人儿身上。
虽然他与往常没有什么不同,但清水容失踪再回到侯府之后,自己见到他的这几次里总觉着哪里有些不对劲儿的地方。
那是什么呢?
他看着这个小小的人儿,那棕色,不,几近棕红色的头发是清水宗门里特有的纯正的血统的标志,那眉目之间也没有什么不同,只是那眼神?
一个颠簸,把马车里的那个小小的笼子震动了一下,他们两个随着这个震动也轻微地在马车里上下来回地晃动着。
陈佳豪看着清水容的眼睛专注地透过马车的玻璃窗子向远山望着的时候,那种眼神带着许多复杂的东西,是什么,他也无法说出来。
但样子倒像是一个硬装稳重的小大人儿一样。
这时的清水容的心可没有放在什么刚刚得来的那个被关在笼子里的小小的刺狸的身上。
他的思绪里翻滚着更多的事情:“雪地狐,男孩儿,老者,复阳拓,母亲,还有那口井里的门……”
陈佳豪看着眼前这个小姑娘抿着小嘴,突然就有一种悲伤的表情出现的时候,心里猛地震了一下。
那一刻,他很想过去抱住这个小小的人儿。
可是,他还是开了口:“怎么?你后悔了?夙妹,你是不是因为不喜欢这个小东西,又想返回啊?”说着就用他那狡黠的目光看着清水容的反应。
他定然不知道,那个小盒子与那个小小的刺狸在清水容的心里都是一个样儿,没有什么区别。两样东西都不是他想得到的,之所以跟着出来是因为他想看看这个连少宫主的生活里还有什么新奇的玩意儿。
他定睛看了看陈佳豪,又看了看那个小笼子。很平静地说着:“没有,我很喜欢它。”他很快又把目光投到了那个小窗子能见到的远山的方向,不作声了。
他这样的表现倒很是让陈佳豪感到过意不去。于是他在心里想着,回去还要送他点东西,不然这心里怎么过意得去。
那马上晃晃荡荡地驶过去的时候,他们谁也没有注意到在路边的一个树林里的一块巨大的石头的背后正站着一个身上穿着白色雪狐衣的男孩儿,那雪狐衣是新制的,很暖和,只是那手工很粗糙。因为那是他的师傅给他制作的。
那个男孩儿的身边站着一只安静而训练有素的雪地狐。这只雪地狐的个头很大,如果没有见过狼群的人是无法确定这些的,因为它是一只巨狼。
男孩儿不是别人,他正是陈佳豪。
陈佳豪与雪地狐在这附近捕猎,突然在远处就看到了从那个小房子里走出来的清水容。
那天回头不见地清水容之后,他担心了好久,因为一个小女孩儿在那深山里怎么能安全地走得出来。
于是,他连续好多天一只在寻找那个小女孩子的足迹,想要再一次把他从危险里解救出来。可是他是徒劳的,因为雪与风,山里没有了他经过的任何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