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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莫非就是度厄珠?”苏差惟见到安迪手腕上出现的异象,面露惊疑,整个儿都凑了上去仔细的看着,口中喃喃说道:“是的,真的是度厄珠!不过怎么会呢?印度怎么还会有这种佛家法器流传下来?当年不是全都销毁了吗?”
见到苏差惟这样一副表情,安迪明白自己得到了一件了不起的东西,于是收起佛元,令一切恢复正常,然后朝一脸遗憾和羡慕的苏差惟问道:“苏差惟先生,这度厄珠到底是什么呀?”
“安迪先生,你的运气真的很好,竟然能够拜徐先生这样的高人为师,随便出出手就能帮你得到一件这样好的上乘佛器。首发”苏差惟不无羡慕的看了看安迪,有转头看了看正抱着那块木雕左右翻看的徐长青,见他没有解释的打算,便说道:“想必你也应该知道,在印度佛教已经算不上主流宗教了,其中原因很多,政治、思想以及城邦土王自身利益等等,总之是世俗的因素令整个佛教衰败。但是在众多的佛家流派中,有一支流派是因为自己信仰才衰亡的,这支流派的名字已经没有人知道了,只是知道他们主要信仰的对象是观世音菩萨。这个流派的佛教徒出现的地方往往是瘟疫横行之地,他们到了那里后,就像医生一样治病救人,然而等人全都救治好了以后,他们自己全又都病了。周而复始之下,这个流派的人越来越少,最终消亡。不过这个流派的佛教徒死亡之时,都会出现虹化的佛家奇观,同时身体也会在虹光中化作六枚念珠大小的灵骨,这些念珠灵骨就是度厄珠。=”
“看来他们都是菩萨心肠。\\”安迪并没有因为手上念珠是人骨做的而惊慌,反而一脸感慨的拨动了一下,跟着又不解的问道:“既然这些佛教徒都是大慈大悲的人,为什么刚才您又说他们这些遗骨被人销毁殆尽呢?”
“因为恐慌。”徐长青接过安迪地问话。解答道:“由于这个流派的人出现的地方必然是瘟疫横行之地,从而使得之后其他宗教如印度教在从舆论上攻击佛教地时候,便拿这个作为武器。说当时的瘟疫是那个教派的人事先故意施加的邪法。然后他们再出面救治,以骗取巨额的供奉,而那些度厄珠就是邪气凝结而成。虽然那些持有度厄珠地人并不一定相信这些话,但是心里还是会害怕,最好的办法自然就是把它毁掉。所以印度现在存在的度厄珠可谓是稀少至极,这样成串的更是从未出现过。”说着又指了指念珠,道:“别看这串念珠样子不起眼,但却是莫大佛**德凝聚而成,其功用非常之多。最大的用处就是去病驱邪,其次定心安神。对修佛者尤其有用,你可要好生收藏,切莫丢失。”
“是,师父!”安迪点了点头,将衣袖卷下来,盖住了手腕处地念珠。
“徐先生,”苏差惟的眼睛直到念珠被盖住方才移开,这时他才想起徐长青还有一样东西,于是指着那尊残破地佛像。急声问道:“徐先生,你手里的东西又是什么宝物?”
徐长青笑着摸了摸手上的佛像,说道:“这东西说起来也是一件已经失传多年的佛家宝物,只不过失传的年代更为久远,现在知道其存在的人几乎是凤毛麟角。若单从意义上来看或许比不上那件度厄珠,但是其真正价值却远远高于那些普通的灵宝法器。”
说着话,他抬手施展五行道法,聚集空中的水气化作一把小刀,然后便在佛像上开始切割起来。三两下之后。整个佛像便被肢解成了一块鸭蛋大小的木块。这个小木块地颜色现在呈现青蓝色,然而刚刚被从佛像里切割出来时。却是呈现深红色,并且传出一阵恶臭,随着颜色转变,恶臭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阵令人心旷神怡的清香。
“老天,老天!”见到这么一块小木头,苏差惟整个人跳了起来,比刚才更为激动的冲到徐长青面前,急促呼吸着,两眼直直的盯着徐长青手中的小木块,表情呆滞,口中喃喃说道:“没想到我苏差惟此生竟然能够看到真正的菩提木心!”
“菩提木心?”相比起苏差惟来,安迪就显得冷静很多,脸上露出不解之色,朝徐长青问道:“师父,这个菩提木心难道就是菩提树的树心?”
“不是!其实真正的菩提树早就绝种了,现在所说地菩提树只不过是后人从佛经上地描写牵强附会硬是安在了其他树种之上的。”徐长青摇了摇头,将手中地小木块放在眼前看了看,说道:“菩提木乃是菩提树之精华,算是菩提树这一树种的母树,它之所以会非常珍贵,并不单单只是因为佛祖释迦牟尼在菩提木下顿悟成佛。更主要的是菩提木可以让人灵智顿开,心感天地,从而切身感受到天地之间的奥秘,成就超凡修为,这也是当年释迦牟尼会在短短的数日便成就佛果的原因之一。”
“师父,您是说无论谁拿到这块木头,就能成佛?”听到菩提木的妙用后,原本还显得非常平静的安迪也露出了惊讶之色。
徐长青仰头大笑,道:“呵呵!哪有那么容易的事?如果这样的话,那现在岂不是佛祖满天飞、菩萨遍地走,罗汉随处见,金刚不如狗了!其实世俗之所以敬畏神佛就是因为神佛稀少和神秘,如果到处都是神佛的话,那么人们也就没有什么好敬畏的了。当年释迦牟尼又何尝不是因为这个原因而把菩提木给毁了,即便他的弟子们也别想如他那般成就至上佛果,说起来他这点倒是和世俗人没什么两样。”
徐长青的话中充满了对神佛的不屑,听到安迪这个佛教徒耳中虽然感有些不妥,但也没有多说什么,反而是苏差惟脸上露出了一丝惊讶,看着徐长青说道:“徐先生真的很像一个华夏人,当年他来到印度的时候,谈起佛教、印度教也是一样的轻蔑神色。”
“噢!”徐长青笑了笑饶有兴趣的问道:“是谁?我倒是很想见见这位。”
“只怕要让徐先生失望了,”苏差惟摇了摇头,说道:“当年我和那位先生也只是同船之交,从印度分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了,说起来也有十一、二十年了,我还记得那位先生好像是华夏富商,准备定居欧洲,好像叫做沈阳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