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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半道上折腾了大半天,等两人回到家时,已经十一点半过了,以至于在家里休息的陈若男看到两人一块大半夜回来时,眼神明显有点不对劲,不过陈若男最后也没多问什么,倒是闵柔自己很不好意思的跟若男招呼了一声之后就一瘸一拐的急匆匆的躲回二楼的客房去了,其实她本来是打算开车送陈扬过来就回自己的宿舍休息的,但陈扬见时间太晚了,加上闵柔被弄了这么长时间,明显没多少精神了,陈扬可不敢再让她自己开车回去,就硬是让她也跟进屋里来了,反正家里几女的关系早就是这个样子了,那段吵闹的曰子也已经过去,只要不把颜玥这小醋坛子领回家,若男倒是对其他几女没多大意见。
在卧室里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的睡衣,坐了半天飞机,又折腾了一个晚上的陈扬困得眼睛都快打不开了,倒在床上正准备睡呢,不料这时被他吵醒了陈若男却是没了睡衣,坐在床边眼睛眨也不眨的定定的看着他,问他道:“前两天你在电话里头不是说要过了十号才回来的吗,怎么今天就提前回来了?你那儿走得开了啊?好像下周三才开人大会议吧?”
陈扬提前回京的本意当然是为了那个悬而未决的华海市委书记的位置,不过他当然不会把公事带回家里头说,而且也不想让若男担心自己,就随口回道:“市里边最近也没什么事儿,我不是想着早点回来还能多陪你些曰子吗?”
“去你的,信你才怪!”陈若男撇了撇嘴,又道,“你怕是想提前回来陪你的小柔吧?还陪我呢!你老实交代,前面你俩去哪儿了?”
陈扬听到她略带着些醋意的话,加上前面他跟闵柔确实没干什么好事,这时禁不住老脸一热,忙顾左右而言他道:“诶,对了,若男,囡囡呢?”
“你别岔开话题啊。”陈若男一眼就看穿了他的把戏,接着便皱眉嗔怪道,“你还好意思说囡囡呢,你知道吗?前阵子仙儿偷偷跑到兰州去找囡囡了,幸亏我那时候刚好也在那边,要是被妈知道了,到时候我可不会帮你说什么好话。”
陈扬闻言顿时一惊,他当然知道把女儿送回京跟着陈若男对仙儿很不公平,但现实情况也只能让他这么做,其实他心里很清楚,母亲对他的几个女人都是清楚的,只是不说破罢了,不过母亲曾经隐晦的跟他提过几次,就是他若是在外头有了孩子必须要领回陈家抚养,至于孩子的生母是谁她不管,反正孩子都必须要跟着陈若男长大,这应该是母亲的底线了。说白了,也就是希望孩子长大以后亲近的是陈若男罢了。
尽管陈扬对此表示无语,但也只能依了母亲的意思,否则的话,他绝对相信母亲有能力让仙儿她们几个女人很识趣的自动跟他脱离关系。
当然了,孩子跟着若男他其实也是无所谓的,但换了是仙儿,恐怕一时半会还是难以接受的。只是他还是万万没想到,仙儿还是偷偷跑去了兰州,难怪前阵子她说要到那边转转呢,敢情根本不是去看她那边新开张的一家分店,而是专门跑去找女儿去了。
不过这事也真不好说什么,毕竟囡囡还这么小就让她们母女骨肉分离,却是有点不人道。不过当初他跟仙儿说的是让她和囡囡一块回京城陪着若男就行了的,到时候她也就是不能在华海陪着自己罢了,自己还真没有让她们母女分离的意思。谁知道怎么突然又被母亲给领走了。
想到这儿,他忍不住皱眉责备起了若男:“若男,你也是的,当初我不是让仙儿带着囡囡回京跟你一块住的吗?怎么闹半天又被妈给抱到兰州去了?”
“切,这事能怪得了我吗?”若男也是一肚子气,闷着脸也躺了下来,扯了扯被子,才接着道,“你以为我不想把囡囡留在我身边啊?谁知道妈怎么心血来潮那几天突然回来了,然后看到囡囡就笑眯眯的抱走了,我拦都拦不住。”
“你不会跟妈说是别人家的孩子啊?”
“说了你觉得妈会相信吗?”
陈若男一脸郁闷的反问了一句,说实在话,她确实是打算好要好好把囡囡抚养长大的,以弥补宝贝儿子打小就长期不在她身边的缺陷,谁知道,仙儿带着囡囡回京才住了没几天工夫,母亲就不知道从哪里收到了风声,一声招呼也不打就突然回了趟京城家里,然后只待了一个晚上就把小囡囡给带走了,还说得挺煞有其事的,说什么囡囡和小泽既然是亲兄妹,那么就要从小待在一块才行,这样兄妹俩的感情才能深厚,也免得以后长大了生分。
陈扬想想也是这个道理,只能是在心里摇头叹息了一声。要怪就怪囡囡长得太可爱了,胖嘟嘟的,别说招老人家喜欢了,即使是他自己,也是喜欢得不得了,而且相比较起来,他对小泽或者小俊两个儿子的喜爱都及不上这个宝贝小女儿,对儿子,他要求还是相当严苛的,不过对女儿,他却总是摆不出一副严父的嘴脸。
“对了,仙儿她跟你说了什么时候从老家回来没有?”陈若男突然又问了一句。
前阵子陈扬工作比较忙,仙儿找个借口跑到兰州之后,后来没能成功的接回女儿,只能是悻悻的回了老家一趟,因为当时正好快过年了,她就顺便待在老家陪奶奶过年了,当然了,回老家过年的这事她倒是没有隐瞒陈扬。
“没呢,怎么了?”
“也没什么,我想着如果她回来了,我就想想办法把囡囡从妈那儿接回来住几天。”陈若男解释了一下。
“嗯,那好,等明天我抽空打个电话问问她好了。”
陈扬点了点头道。仙儿的奶奶身体虽然还算硬朗,但毕竟是生活在山区里的,各种医疗条件都不太好,只是老人家死活都不肯离开那小山坳,因此这几年,仙儿只要没什么事,都是尽量待在那小村里头陪着奶奶的,毕竟老人家身体再怎么好,也是九十岁的人了,没多少曰子了,仙儿打小就跟奶奶相依为命长大,跟奶奶的感情很深,因此,仙儿回不回来这事还是得她自己决定。不过想来如果能回来看囡囡,她应该是立马就会飞回来的。
夫妻俩说了会儿话,陈扬也困了,就翻身搂住了若男温热的身子,把若男搂到了怀里,闭着眼睛说了句:“好了,也晚了,睡了吧。”
陈若男却是睡意全无,不高兴道:“你急什么啊?你明天又不用去哪儿。”
可她话音落下去半天,陈扬也没有回话,反倒是传了一阵低低的鼾声。她又试着轻轻摇了摇陈扬的胳膊,可陈扬还是半点反应没有,她从陈扬怀里探出脑袋,正要不管三七二十一掐醒陈扬,可看到陈扬睡得似乎很香甜的样子,她却又心软了。
“真是的,肯定前面没干什么好事,小柔也是的,怎么能由着他姓子胡来呢,瞧把他给累的。”
低声嘟哝了几句之后,她也闭上眼睛,沉沉的睡了过去。
说实话,她还真冤枉了陈扬,陈扬虽然过了三十岁,但身体却还是很健康的,尤其是那方面的能力,别看他有好几个女人,但一心扑在工作上的他却真没花多少时间在这上面,加上家里的女人几乎天天都要给他搞些珍贵的药材来补身子,搞得他感觉比年轻那会儿还龙精虎猛的,别说对付闵柔一个了,就算再加上两三个都不成问题。他之所以感觉到这么疲惫,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工作方面的。
的确,官场可不是那么好混的,尤其是走到了像他这一步,几乎每天都有数不清的文件需要他看,有数不清的工作请示需要他表态,甚至还有数不清的官员排着队的等着向他汇报工作。而他到了华海这三年多时间,几乎没有真正的好好休息过几天,长期这样无止境的消耗心神,哪怕他是铁打的身体也总有那么一阵子特别疲惫的时期。也就只有待在燕京家里时,他才算是能好好睡上一觉了。
而最近这段时间,正值华海市委书记一职要最终确定下来的关键时期,他更是不能有半点松懈,不仅要一人挑起华海的重担,把控好大乱之后的华海的稳定大局,还得想今天这样心神俱疲的到处奔走,每天还都得密切关注着上面的动态,可即便如此,到了答案快要揭晓的一刻,他心里头却仍然是一点底都没有,甚至,下午在组织部里跟于强的一番长谈之后,他原本的那点信心似乎都被于强搞得丁点全无了。
诚然,他也必须承认,在吴案爆发升级以后,他的确是得罪了不少高层或者一些立场比较暧昧的派系,甚至很多人都把李大长老从政治-局里黯然病退的原因归结到了他身上,没办法,没人敢得罪校长啊,只能是枪打他这只出头鸟了,而前段时间高层里头风传的前任一号首长在多个场合点了他的名字,并且毫不客气的批评了他,主要是讲他这样政治不成熟的年轻干部不堪大用等等,看来恐怕也不是空穴来风,虽然前任一号首长已经退位好几年了,但毕竟在国内政坛的影响力还是相当巨大的,老首长的一句话,绝对能影响到很多高层对他陈扬的观感。
当然了,陈扬对此也只能自认倒霉了,事实上他当年就不是很想来趟华海这趟浑水的原因也是因为这个方面了,毕竟谁都知道华海系背后真正站着的谁,他这么强势的跳出来几乎摧毁了大半个华海系,人家一号首长能对你没看法吗?一个吴云松当然连屁都不是,但黯然病退的李主任却绝对是前任一号首长一手提起来的。
虽说只要有点政治头脑的人都能看得出来,真正要迫不及待消除华海系在国内政坛影响力的其实是校长,跟他陈扬没多大关系,但校长现在没人敢惹啊,只能把你陈扬拿来当替罪羊了,而且若不是你先动的手,校长也绝对找不到这么好的机会连消带打就顺利实现了他的政治意图,说起来,在其他派系眼中,说你陈扬是此次政治-事件的罪魁祸首也绝不为过,现在,你丫的做掉吴云松,逼走高书记,甚至还直接导致一位备受人推崇的大长老黯然病退,居然还想着顺理成章的一统华海,做梦去吧你。
至少,政治绝对不是这么玩的。在众多反对意见当中,即便是校长想论功行赏,恐怕也得三思而后行。
实际情况也的确是如此,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陈扬并没有老老实实的待在燕京家中等于老师那边的消息。
他首先当然是先跑去了老爷子那里一趟,在老爷子的书房里头,他很明确的向老爷子表达了自己希望能接替高明出任华海市委书记一职的意愿,可最终,老爷子虽然没有表态,但他多少能感觉得到,老爷子似乎对此事不是很上心,甚至还很隐晦的批评他太急太浮躁了点。
可是,他能不着急嘛?
先不说这一步对他仕途的影响有多么的关键,就拿他费尽心血搞起来的华东新区来说吧,眼看着马上就要出成绩的时候了,这个时候他当然是迫切的需要把这份巨大的政绩捞在自己腰包里头。试想想看,换了是其他人,恐怕也绝对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辛苦了好几年培养出来的果子被别人给摘走了吧?
在老爷子那里没有得到明确的支持,他没有气馁,接下来又抓紧时间接连拜访了好几位中立派系的大佬,可几位大佬却是态度暧昧,官话连篇,几乎没有任何他希望得到的支持。
最后,他甚至还亲自跑到了方家大宅里希望能找方老爷子好好聊一下可最后方老爷子没见着,反倒是碰到了刚巧在那里吃饭的方晴,结果当晚就被方晴很不高兴的数落了一顿,为什么提前回来了也不通知她一声。其实这还真怪不了陈扬,明明是方晴自己出差了关他毛事,偏偏跟女人是没有道理可讲的,而陈扬因为心情不爽,就没好气的顶了几句,最后自然是不欢而散了。
总而言之,他原本指望着通过提前回京的这几天好好跑跑关系的意图明显已经落空了,现在最后的一个希望,只能是等着于老师那边的消息了。是的,他必须要找到机会当面向校长汇报工作,把他希望担任华海一把手,让华海经济在他手上实现第二次腾飞的强烈愿望很准确,很明白的在校长面前表现出来。
于老师毕竟是自己人,就在陈扬忙了几天无功而返之际,在他返京的第二周的周二晚上八点左右,也就是在十届-人大四次会议召开前一天晚上,他接到了中央-书记处办公厅一位机要秘书打来的电话,通知他半小时后到中南海来一趟,校长要听他的工作汇报。
虽然很意外于老师居然没有提前通知自己,但他还是赶紧开车从出了门,一路直接来到了在世人眼中神秘无比的中南海。
经过很繁琐的一连串安检之后,他才在那位通知自己过来的汪秘书的引领下,一路来到了一个栽有很多花草树木的院子里头,此刻正是海棠花盛开的季节,院落里头载得最多的也是海棠花,一路行来,花香四溢,沁人心脾。
陈扬虽然来的时候已经做好了充分的思想准备,但当他进到这处静谧的院落时,还是暗暗吃了一惊,这可是校长起居的地方啊,是不是弄错地方了?怎么搞的,不去办公室里,难不成校长是要请我吃晚饭吗?可这时间点也不太对啊?
虽然心里有些打鼓,但他当然也不会多嘴去问什么,很快,谜底揭晓,还真是校长要请他吃饭。
在一个十平米左右,不算太大的饭厅里,陈扬很惊讶的看到了正在用着晚餐的校长以及校长夫人。
这个
“总-书记,您好,我过来了。”
虽然大感意外,但陈扬还是很镇定的主动问候了一声,校长微微点了点头,而陈扬然后马上就又看向校长夫人,也打了声招呼,“刘主任,您好,打扰您和书记了。”
“呵呵,你就是华海的小陈吧,快过来坐吧。”
校长夫人笑着看了陈扬一样,神情显得很慈祥,而且她居然一眼也能认得出陈扬,这点让陈扬很是意外,自己现在看来还真是出了点名了。
而校长夫人似乎早已经吃完了,跟着低声跟校长说了几句话之后,便起了身,然后从陈扬点头笑着示意一下之后,就离开了这个小饭厅。
“小陈,过来坐吧。”
校长见到陈扬没动,就又微笑着朝他招了招手。
“哦,好的,书记。”
陈扬应了一声,还是赶紧在餐桌旁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他本来还以为校长应该也吃完了的,正准备跟着校长一块到办公室再汇报工作呢,可没想到校长居然还是让他跟这里坐下了。而且他能看得出来,校长脸上多少显得有些疲惫之意。也难怪,这几天要开大会,校长的工作强度可想而知。
“呵呵,吃了没有,如果没吃,就陪我吃点吧。”校长等他坐下了,才又问了他一句。
“书记,不用麻烦了,我来之前吃过了的。”陈扬急忙说道。他确实是在家吃过了,而且还吃了不少,因为闵柔这段时间请了公休假,天天跟家里待着,没事就忙着做好吃的了。
“呵呵,没事,还是陪我吃点吧。”校长淡淡一笑道,虽然语气十分客气,但却仍然让人有种不容拒绝的感觉袭来。
这时,那位前面领陈扬过来的汪秘书就已经拿来了一副新的碗筷,很是恭敬的放在了陈扬的面前。
别看这汪大秘书前面很牛,用命令口气把陈扬叫了过来,并且领陈扬过来时也是一副少言寡语的拽样,但这个时候,他跟陈扬间的差距还是很清晰的体现了出来,他只是个跑腿给领导服务的,而陈扬,则毫无疑问是校长餐桌上的座上宾,他在这里只有老实站着的份,而陈扬却是可以边享用美食边向校长汇报工作,甚至,如果陈扬愿意,他还可以试着要点酒喝,想来校长也不会拒绝他的。
当然了,说是美食,其实这大餐桌上也就摆着寥寥的几个菜,数了数,也就是四菜一汤的标准配置,两荤两素,还有一个营养汤,而且一看菜色就知道应该很清淡的,至少陈扬看到这几个菜是提不起多少食欲的。只不过从某种意义上而言,全天下能有机会在这种场合里头跟校长用餐的,恐怕也没几个人有这个机会,因此说是美食也绝对称得上。
好在陈扬毕竟是见过无数大场面的人,而且也是出身豪门,虽然心里有些惊讶,但很快便没有刚一进到餐厅时那么拘束了,也很是随意的又跟校长这儿扒了一碗米饭,并且还喝了小半杯,一两左右的茅台酒。
整个陪校长吃饭的过程中,除了在校长很高兴的让工作人员拿酒过来的时候,校长夫人出来嘱咐了几句之外,陈扬基本上没说多少话,并且也没有主动提出要向校长汇报工作,主要还是他并不知道校长是否有在餐桌上谈工作的习惯,至少,他认识的很多个大佬都不喜欢在餐桌上谈工作的。
果然,校长闭口不谈工作上的事情,很是高兴的用完了晚餐,然后才示意让陈扬跟着他转到了里间的一个类似书房的房间里面。
校长的书房布置得很简单,甚至可以称得上是简陋,除了一面大大的党旗悬挂在墙上之外,几乎再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物了。
这让习惯了那种布置得很别致很有文人雅士风格书房的陈扬一时间居然有点不习惯起来,尤其是那面正对着书桌的党旗,更是让他一进到这间书房里,心里立时便有种肃然,庄重的情绪打心底里头油然而生。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