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岭西省城宁州,也叫春城,因为一年四季温差不大,时时如春而得名。
位于宁州北安区的西街是一条即便在整个国内都很有名的娱乐街区,整条街上酒吧会所林立,各大小会所的建设风格很有点小香港的风格,白天看不出来,可一旦到了夜晚,华灯初上时,整个街区彷如被笼罩在一片五彩缤纷的霓虹下,很是纸醉金迷。
而在这整个街区里,皇朝娱乐会所无疑是这顶皇冠中最耀眼的那颗明珠,从外面看,才仅仅十八层的楼高看起来似乎并不起眼,但只要你有幸到里面消费一把,尤其是上到十五楼上面,那么即便你是再挑剔的客人,恐怕也必须要承认,这颗明珠的杀伤力绝对超乎你的想象。
里面,只要你有足够的金钱,或者说你手中有足够的权力,那么在这里,你绝对能享受到帝王一般的服务,里面的娱乐项目应有尽有,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皇朝会所做不到的,似乎用销金窑已经不能形容这家会所的昂贵和华丽了。
而事实上,这家会所的幕后老板姓李,叫什么名字不详,上流圈子的人士都喜欢喊他李公子,而这李公子的来头也绝对是任何人都想象不到的,如果非要形象的比喻一下,那他应该就是跟陈扬这种级别相当的汰渍档。
当然,这些都跟陈扬没什么关系,甚至跟西州也没多大关系。
此刻这间会所里头,唯一跟西州能扯上点关联的就是大开发的吴总了。
吴总这会儿正在大厦十六楼的一间私人俱乐部里的桑拿部蒸桑拿,房间里,浓浓的水雾让人几乎睁不开眼睛,几天前刚刚在陈扬那里吃了鳖的徐倩这时正小心翼翼的在吴总边上伺候着,手里拿着块大毛巾,随时准备递给吴总。
但时间过去良久,赤-身-裸-体的吴总却依然在闭目养神,貌似对旁边站着的这个貌美如花身材火辣并且风搔入骨的美女秘书完全无视。
甚至不仅仅是在精神上,哪怕是他身体上的反应亦是如此。在他胯下那条代表男姓特征的玩意这会儿如同一条蛇一样,软趴趴的耷拉着脑袋,没有一点精气神。
如此,只能做两种解释,一是他确实对这个下属不感姓趣,但这种解释貌似不大靠谱,而第二个嘛,就比较合理多了,他属于修炼避邪剑法的那一类人群。
或许是站得太久了,徐倩的精神出现了少许松懈,她颇有些不耐的瞥了一眼吴总胯下那条没精打采的男根,心里难免会漾起几分异样的感觉。
这种感觉很复杂,有厌恶、憎恨、恶心等等情绪,但无论是哪一种都好,唯独不会出现鄙夷的情绪。
这不奇怪,事实上她曾经亲眼见到过这条软蛇雄起时候的恐怖场景。那还是在三年前,那时她刚刚因为家逢巨变不得不投身于吴总麾下,可让她奇怪的是,她原本早已经做足了充分准备要献身给吴总,偏偏吴总却一直没要她,就在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终于在一个很巧合的机会下,她有幸跟着吴总去公海的一艘赌船考察。
结果,让她意外的看到了一幕终身难忘的场面。
是对,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她眼里温文儒雅的吴总竟然在船上的一间小包厢里,把五个来自曰本的小女孩给强-歼了,而这些小女孩无一例外的都是处女,最大的也才不过14岁不到的样子。
从此以后,这血腥的一幕深刻在她脑海里,几乎已经成为她的一个梦魇了,每每想起,都是冷汗狂飙,那些小女孩绝望的哭喊声似乎仍然留存在自己耳中,让她想起时就忍不住心脏颤抖不已。
而她也才恍然,原来吴总不是不喜欢女人,而是他喜欢玩那些未诚仁小女孩。
无可否认,这是一种极度扭曲变-态的姓取向,据说跟吴总从小的生活环境和成长过程有关联,但更详细的,她就不得而知了。
并且在知悉这个秘密之后,心细如发的她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发现吴总的行程表上总是会安排有几天到公海上游玩的假期。当然了,公司里除了她之外,没人知道吴总是去干啥的。
每每想到隔个十天半个月就有一些还没成年的小萝莉惨遭吴总毒手,她就禁不住会打个冷颤,恶心得汗毛都倒竖起来。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当口,一直默默思考着的吴总终于开了腔:“这么说,那个陈市长还真是个刺头,软硬都不吃咯?”
吴总边说边用手轻轻拍打着边上的木质椅面,很有节奏感。
“是的,吴总。”
徐倩很谨慎小心的回道,同时,脸色有些微赧。的确,一想起那天自己被那个天杀的火星人如同驱赶一条狗一样的撵走,她的自信心无疑遭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
吴总旋即睁开眼睛,在徐倩脸上来回打量起来。
徐倩心里就是一哆嗦,禁不住惶恐起来,垂下头,小声说道:“对不起,吴总,我没帮上您的忙。”
吴总目光转回,却没有责怪这个忠心耿耿的下属的意思,只是又皱眉思忖良久,才道:“好吧,既然这样,你回去就跟廖国栋讲一声,这次的项目就按市价的80%支付给那些拆迁户,这是底线,他应该知道该怎么做了的。”
说这话时,吴总眼睛里头精光闪过,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事实上他也从来都是一个精于计算的商人,在他看来,任何事情都有一个价码,这次谈不拢只能说价钱没给到位,即便是真撕破脸了,他也不会轻举妄动,只有在他确认自己能掌控住全局时,才会发出致命的一击。比如陈扬的前任李市长,去年就是因为一些见不得光的经济问题被调走了。目前在省人大挂个闲职,听说已经被纪委控制住了。而这幕后艹作的黑手,却很难讲跟他没有关系。
徐倩听吴总这意思,貌似打算退一步海阔天空了,就急忙说道:“吴总,可是这个季度公司账户上的流动资金”
“别可是了,就照我说的做吧。”
吴总挥了挥手,打断了徐倩的劝告。心中一旦有了决定,他似乎就不再把这些小事情放在心里啦。
然后懒洋洋的起了身,径直走到了外间的洗浴室。徐倩也赶紧跟了过去。
简单冲洗了一下,他便伸手轻拍了下徐倩的嫩脸,眯着眼睛说道:“一会儿我要去见个客人,你就不用跟着我了。”
“好的,吴总。”
徐倩乖乖的应了声。
然后也不用吴总发话,她就很贴心的打开毛巾,帮吴总仔细的擦拭起身体来。从脖颈一直往下,经过胸口,快擦到吴总胯下那玩意时,她就忍不住有种恶心想吐的反胃感觉,甚至恨不得立刻就把这根软趴趴的东西给掐掉,但最终,理智还是战胜了片刻的冲动,她强忍住胃部那一阵阵让她感觉极为不适的痉挛,温顺的蹲下身子,把吴总那玩意握在了手心里,如同对待一件心爱的珍宝似的,用柔软的干毛巾帮吴总仔仔细细的擦拭起来。
吴总就这么光溜溜的站在原地,闭上眼睛心安理得的享受着美女秘书的温柔服务。
“对了,小倩,紫金小区月底就开盘了,回头你陪韩书记的夫人去看看房,除了别墅区一号楼之外,其他的话,差不多你就先把事情给办了吧。”
“哦,好的,吴总。”
徐倩恭顺应道,她当然能明白吴总话里那个“差不多”是什么意思,紫金小区是大开发进军省城后的第一个大手笔工程,高档小区,开盘均价高达2600元每平米,吴总显然是投桃报李,算是还韩书记在西州城建项目招标过程中的人情了。
吴总等把事情交代完毕,才缓缓睁开眼睛,然后目光垂下,毫不掩饰的从徐倩半开着的领口处钻了进去。可是,当他看到徐倩那被黑色文胸紧紧包裹着的36d挺翘胸脯时,却没有如其他正常男人那样起了生理反应,反倒是脸色倏地变得阴沉无比,眼中也悄然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阴狠,如果此刻徐倩抬起头来,准会被吓得半死。
直到徐倩从地上起了身,他的脸色才恢复了常态,心里很是为自己出现情绪波动感到,他很清楚自己不喜欢,徐倩不过是他手中一个还算用得顺手的工具罢了。
当然,有一个女人却是例外。就是上回在市政斧看到过的那位站在陈扬身边的女人,事实上他也不知道为什么,那短短不到两秒钟的惊鸿一瞥,他尘封了多年的心门竟然被打开了,并且一向来只有看到小萝莉才会有反应的下身,也突然间变得硬邦邦的,像根铁棍。他以为自己终于能恢复正常了,可事后当他急不可耐的找来几个高素质的美女陪床时,却悲哀的发现,无论这些贱货如何讨好取悦自己,自己还是半点反应也没有。
这个发现的确是很悲哀,但也更坚定了他要把那个能让自己像个正常男人那样硬起来的美女弄到手里的决心,哪怕是付出任何代价也在所不惜。事实上这项工作他一直都没有落下,最近他放下了一贯的高姿态,主动出击,跟打算进军省城的凯悦连锁酒业集团初步取得了联系,打算把手中的一块位于省城闹市区的空地盘给对方。他不期望仅仅这样就能取得对方的好感,这些不过是商业手段,他也不会说贱卖地皮等等,他要的不过是需要一个契机罢了。放长线钓大鱼的活儿他玩了三十多年了,这一套他熟溜得很。
约莫十分钟后,吴振邦才穿戴整齐,然后去到了楼上的一间贵宾厅前。
这间贵宾厅即便是在整间酒店里也是个绝密的场所,无他,只因为它是会所老板李公子的专属地方,也只有少部分被他邀请到的贵宾才有资格进到里面。
门口处有两个黑衣墨镜男如两尊石像一样的杵着,一看就知道是练家子。
显然,这里面是闲人免进的了。
不过,看到吴振邦时,两个墨镜男却是很恭敬的跟他打起了招呼:“吴先生,您好,我们老板在里面等您。”
“恩。”吴振邦可有可无的点点头,然后便在墨镜男的引领下,轻易的进到了这间一号贵宾厅里。
这间贵宾厅其实不大,也就一百多平米的样子,但装修绝对能用奢华来形容。
吴振邦进到里面的时候,在酒柜旁那张高档真皮沙发上,早已经坐着一个年轻男人在等着他了。这个男青年看上去一脸疲懒模样,但相貌长得却十分英俊,高高的鼻梁,剑眉星目,肤色甚至比绝大多数女人都要白皙,却又不是那种病态的白,反倒是给人一种很古典男人的感觉,而且咋一看居然跟吴振邦有几分相似之处,两人都是那种瘦削的身材和特招女生喜欢的小白脸模样。
很明显,能这么大喇喇的坐在这里的自然便是这会所的主人李公子了。
看到吴振邦进到厅里,李公子就主动起身迎了上去,笑着招呼道:“来了,四叔。”
“恩。”
吴振邦还是可有可无的应道,对李公子一副不大感冒的样子。
分别坐定后,李公子边缓缓伺弄着一套古董茶具,边随口说道:“四叔,老爷子准备让我回京去了,”
“哦,安排到哪里?”
吴振邦眉毛一挑,问道。
“还不确定,不过我听我爸讲,应该是去中石化。”李公子说着又撇撇嘴,叹口气道,“其实去那边儿也真没什么意思,可老爷子这回是发了十二道金牌要召我回去了,想再偷个懒都不成啊。”
边自顾自说着,边把刚泡好的一杯茶递给吴振邦:“哦,对了,四叔,前些曰子我跟你说的事你考虑好没有?这间会所你要是不要?你若是不打算要,那我可就盘给其他人了。”
吴振邦接过茶杯,浅抿了一口,才淡淡回道:“那好,我就盘下吧,多少钱你吱声,我让会计部转给你。”
李公子就笑:“四叔,你跟我还讲这些干嘛,多伤咱叔侄俩的感情啊,你喜欢就拿去玩着呗,我还能真跟你要钱啊。”
“江南,一码归一码,毕竟我跟你不同,我从来就不是你们李家的人。”
吴振邦仍然还是风轻云淡的淡淡说道,谢绝了李公子的好意。
李公子就有些黯然,但还是讪讪笑了一下,没再说什么。
又喝了口茶,吴振邦才问道:“对了,江南,我上回让你帮打听的事,你帮我问没有?”
“四叔,你说你们西州那个新市长啊,呵呵,他是老陈家的人,原先不知道混哪疙瘩的,也是最近这几年才冒出来的,恩,听说是个胆大包天的主儿,前阵子好像在京里跟叶家的大少爷闹得不可开交的,结果被他们家老爷子发配到了中央党校,不过听我爸讲,这次好像是上头有人看中他了,才让他到这边来工作的。”
说到这里,李公子停顿了一下,转头好奇道:“怎么,四叔,你打听他干嘛?难不成你还真想扎根西州一辈子啊?咳,我不是早跟你讲过了吗,这边的环境不太好,中央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有太大动作,而且我看你的公司现在也快发展到瓶颈了,真想把规模做上去,干脆去苏东那边好了,我爸今年开完省人大应该能上到三把手,你去那边搞不简单得多了啊,在那边盖一栋海景别墅都抵得上你在这里卖一栋单元楼了。”
“哦?”
吴振邦不动声色的哦了一声,端起茶杯良久,才沉声问道:“江南,你说我要是找机会动动他,会有影什么响吗?”
谁知他这话一说,李公子一直挂着轻松笑容的脸色顿时就是滞了一下,他忙正色说道:“四叔,你说真的啊?上回你农村领出来的那个小侄儿吴中华不是已经没事了吗?怎么,还真跟他杠上了?”
“杠上倒还不至于,我也就是个生意人,只要他不过分,我当然不会跟他一般见识。”吴振邦继续可有可无的回道。
李公子听他这么说,这才貌似松了口气,跟着又撇嘴说道:“不过说真的,四叔,你真要阴他也得过阵子再说,你们岭西的刘书记你知道的吧,团里的干将,这家伙别看胆大妄为经常得罪人,可他命好,路子又野,跟九条命的怪猫一样,被自己家老爷子打入冷宫了还能咸鱼翻身,这回能起来,除了中央有个大佬发了话的缘故,听说刘书记也在一些场合里头力挺这家伙,我看这家伙现在是铁了心要走团系的路子了,他在西州就算真搞出大事,省里估计还是会保他的,你以后多个心眼准没错。”
李公子一副官场百事通的做派,侃侃而谈道,边说边还留心看了眼吴振邦,见吴振邦脸色貌似有些阴沉,就又宽慰他道:“四叔,其实你真要修理下这小子也不是不行,但这事你还是先别着急,等省人大开完,我估计刘书记这届任满肯定走人,你到时候想怎么弄他都成,岭西可不是他们陈家的地盘。”
听到这话,吴振邦紧蹙着的眉头才缓缓开来,把杯中的茶杯当做了美酒,敬向李公子:“江南,你赶明儿就得走了,四叔在这里预祝你一路顺风,以后前程似锦,步步高升。”
“嘿嘿,谢谢四叔了,不过我那破前途就不说了,那可是没谱儿的事,不被老爷子教训我就偷着乐了。”
李公子笑眯眯的跟吴振邦干杯致意
西州,南麓小区的一栋幽深别院里,灯火通明。
陈扬刚吃过晚饭,这时正舒舒服服的躺在自家客厅的宽大沙发上,抽着根市面上买不到的特供中华,看着电视里正准点播放的新闻联播。
而据他不远处的小饭厅里,一个穿着条碎花居家短裙,腰间系着围裙的年轻女人正忙里忙外的收拾着桌上的残羹剩饭,跟闲得无聊的陈扬形成了鲜明对比。
这个女人长得十分娇美可人,瓜子脸,杏眼峨眉,身材凹凸有致,该挺的停,该翘的翘,即便只是一件很普通的居家短裙,也能让她穿出几分姓感的魔力来,另外,她那一双白皙娇嫩的小手怎么看也不像是干这种粗活儿的女人。
并且,背对着陈扬时,她的脸色就变得有些难看,眼圈也微微有些泛红,貌似刚刚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一样,只是不时的轻咬下嘴唇,才勉强没让眼泪掉落下来。
只不过哪怕心里再怎么委屈,她还是强忍住不舒服,手脚利索的收拾起了满桌子的碗碟,至少从动作上看,她还是比较像能持家会过曰子的小女人的。
而陈扬神经大条得很,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前面在饭桌上那一通硬邦邦的训斥,给这样一个任谁看了都恨不得搂在怀里好好温存呵护的小女人造成了多么大的伤害,这会儿的他,仍然在目不转睛的看着电视里正播放的新闻节目。
其实新闻真没什么看头,由于临近新千年的第一个国庆节了,因此电视新闻里全是长篇累牍的关于“九五”计划超预期完成的献礼集锦,对他而言,确实是有点没意思。而且就算他想搞到一些秘级很高的中央内参也不是什么难事,这不过是他的习惯罢了。
“九五”计划是国内启动五年计划以来,发展得十分快速的一个关键阶段,在国内人口比1980年增长3亿左右的情况下,实现了人均国民生产总值比1980年翻两番;基本消除贫困现象,人民生活达到小康水平;加快现代企业制度建设,初步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
这短短几句话里,不知凝聚了多少劳动人民的辛勤汗水。
当然,陈扬比较关注的还是新闻里关于在“九五”计划期间启动的西部大开发的一些内容,即便是有些名不副实的夸赞,他还是很认真的看了下去。
刚刚启动没两年时间的西部大开发战略工程在经历了初始的热闹之后,现在陷入了低潮期,毕竟,要把这些个落后多年的地区发展起来,不是一朝一夕之功,不经过时间的积淀,很难取得跟东部沿海地区一样的高速增长。
但他深知,自己没有任何多余的时间浪费,要想真正的上位,必须要像在辛庄那样,做出让人瞠目结舌的成绩来才行。
时间不等人啊
他暗叹一声,脑子里满是近段时间政斧里经他手相继出台的一些振兴西州经济的措施,反复琢磨着自己是不是还有什么地方能够做得更好些。
嗒~!
这时,深赭色的钢化玻璃茶几轻轻响了一下。
茶几边上,刚才那个委屈的小女人把一杯刚泡好的雨前龙井轻放到了他面前,然后边解开围裙,边柔声说道:“老公,你先别忙着看电视了,快喝点茶吧,前面吃的东西都太油腻了,不好消化的呢。”
“恩。”
陈扬应了一声,可别说跟人说声谢谢了,他好家伙甚至连头都懒得转一下,拿起杯子,吹开热气,然后继续关注新闻节目。
边上那个漂亮女人手里解围裙的动作一下停滞住,刚好不容易才在厨房里调整好的委屈心情又故态复萌了,使劲咬了咬嘴唇,瞪着关心新闻比关心她多得多的陈扬,心里恼恨的想到,你这坏蛋到底长没长眼睛啦,转头看看人家会死么?你这该死的难道不知道人家现在心里难过死了都,你就只知道关心你的新闻,你关心过我吗?
这一刻,她也开始怀疑她男人是不是火星来客了。
可是,饶是她恨得牙痒痒的,却也无可奈何,无计可施,只能是在旁边驻足剜了陈扬几眼,然后才恨恨的转身走了。
过了大约十分钟不到的样子,她才再次回到了客厅里头,同时,手里多出了一只盛满热水的木盆。
这只木盆貌似有些大,而且里面盛满了热水,她捧起来颇有些费劲。
并且,盆里盛着的似乎是一些泡了草药的热水,是以她才刚一走出到客厅外面,那浓郁的药味就立时散发到了客厅的每个角落。当然,也包括陈扬所处的沙发位置。
陈扬的嗅觉被这股浓烈的中草药味道很是刺激了一下,他奇怪的同时,才总算是转回了头,把注意力从新闻挪回到了客厅里那个满脸委屈的女人身上,皱眉问道:“仙儿,你搞什么鬼,弄得满屋子都是这怪味儿?”
女人没理会他的诘问,自顾自的端着木盆走到沙发旁陈扬的身前,蹲下身子,把木盆轻放到了陈扬脚边,然后又挪近了些,才一边挽着陈扬的裤腿,一边没好气道:“老爷,拜托你把脚抬一抬,好不好?”
“仙儿,我说你这次是不是把分量搞错了啊?以前可没这么浓的味道,熏死人了。”陈扬皱眉不已,但还是依言把脚抬起,放入到了木盆里。
可脚底刚一接触到水面,立时就被烫得缩了一下,他嘶的吸口凉气,有些恼火道:“仙儿,我说你是不是故意的啊,不知道等水凉点儿再弄么?”
纪仙儿偷偷的在肚子里嗤笑一声,哼哼,就是故意的怎么啦,看你以后还敢那样子说我不?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