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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受完张记者的采访后,陈扬的心情一下就变得有点糟糕起来。
今天是十一月的最后一天,是方晴的生曰,同时也是他在信里跟方晴约好的见面时间。
本来他还以为,上回的事过去了那么长时间,相信方晴也能够冷静下来了,可从前面那张记者嘴里头听到的只言片语判断,也许事情并没他想象的这么念头通达。
当然,不管是个什么结果,既然约好了,他还是会去好好跟方晴谈一谈的。
闭着眼睛出神的想了会儿事,他才再次让人把秘书处田处长叫了过来,然后交代了田处长一声,说是晚上的宴会他就不参加了。
陈扬这么吩咐下来,倒是弄得田旭心里有些打鼓,毕竟这次晚宴里陈扬可是主角,他不参加好像有点说不过去,但领导既然吩咐下来,他也就只有照办。
离开燕京饭店,在外头要了车,陈扬一路想着事,把车开到了凯撒大酒店门前停下,下车后就,径直转入西侧楼,进到了爱丁堡西餐厅里。
之所以选择这家西餐厅,一来他上回跟陈若男来过,觉得这里环境什么的都还不错;二来这家西餐厅虽说也是名流富贾汇聚的场所,但由于是吃,一般到这吃饭的都是些小资或者不会像去到天上rén间或者紫禁城这类的顶级豪华会所,闭着眼睛都能碰到些闲着没事干的纨绔子弟,他可不想到时候又碰上了些想不到的麻烦扰了他的事儿。
很快,他便在服务生的引领下,一路上到二楼靠近栏杆的一个卡座里。
这个位置不错,他上回跟陈若男来时就坐的是这个位置。不过显然现在酒店方面又重新装修了一下,原先中央喷泉旁的那个小舞台稍微扩大了些,餐厅的灯光也调得偏暗了些,格调显得格外高雅。琴师在舞台一侧不时的弹奏一些抒情的琴曲,让人心旷神怡,即便不吃西餐,来这喝杯咖啡也是一种很舒服的享受。
等陈扬坐定之后,服务生就立刻躬身询问:“先生,请问您是需要现在就给您上菜吗?”
“等会儿吧,先帮我上杯蓝山咖啡。”陈扬摆摆手道。他平时很少喝咖啡,但上回跟陈若男来时,听她说起这里的蓝山咖啡还算正宗,他就也想试试。
“好的,您请稍等。”
服务生说完,很快便自行离去了。
陈扬看了看表,还差一刻钟才到七点,看了眼周围环境,这还没到正点吃饭时间,附近几乎都满座了,要不是他三天前就已经订好了位置,估计这会再想订桌都没位置了。
虽然客人很多,但整个餐厅依然显得很安静。除了因为这西餐厅的布局不像路边的大排档那样,挤得满满当当的外,另外一个到这吃饭的大多都是一些收入不菲的金领或者白领,大家都很讲文明,没有谁会大声说话的。
不一会,刚才那服务生端着一杯香浓的热咖啡走了过来,躬身把咖啡放下,礼貌说道:“先生,您的咖啡,请慢用。”
陈扬微微点头后,服务生很礼貌的退去了。
端起咖啡,放了两块糖进去,然后用银匙轻轻搅拌着,同时边吹着杯面上热腾腾的水汽,眼神却一直盯着楼底下那扇宽敞的落地玻璃门,等着方晴的出现。
虽然他没太大把握让这方家的这倔姑娘接受自己的解释,但想来不管怎样,方晴总还是会来的。
对后面这点,他深信不疑。
水蒸气渐渐被他吹散,他泯了一小口咖啡,还是觉得有点苦。
也许是心理作用吧。
陈扬嘴角勾了勾,正准备再往杯里加一块方糖时,眼角余光却发现楼下大门外有个熟悉的靓丽的紫色倩影走了进来,他手中的银匙一下顿住,赶紧转头往楼下看了过去。
没错,这时正走进餐厅里来的这个戴墨镜的丽人正是方晴。
方晴穿着一件紫色的长外套,扎着同色腰带,一头刚留长的秀发烫起了时尚的波浪卷发,也没扎起来,只是随意的披在脑后,下身则穿的是一条深色紧身弹力裤,再配上一双黑色的高筒皮靴,把她修长的双腿衬得越发迷人。
进来后,她紧了紧肩上挎着细带坤包,跟迎过来的服务生询问了两句后,就蹬蹬蹬的径直往楼上走了上来。
等她上到二楼,陈扬才从座位上起了身。
可谁知道,他还没来得及完全站直起来,就看见前面隔着两桌的位置上,已经有一男一女同时站了起来。
这两人陈扬瞧着眼熟,好像就是他那天在机场里看到的去给方晴接机的那俩人。
其中那个穿着华贵皮草的女人看上去约莫三十六七岁,长得也挺漂亮的,尤其是皮肤保养得很不错,如果不是她这身熟-女打扮,你就说她今年二十来岁也有人信。
她一起身就跟方晴亲热的招了招手:“小晴,快过来,这里。”
不远处的方晴明显愣了一下,脸色木然的应了声:“二姐。”
然后便紧了一下自己的坤包带子,行到了五号桌前。
另外那个着白色西装的年轻男人则很绅士的帮方晴拉开了靠椅,面带微笑的招呼了一声:“小晴,快请坐。”
方晴怔了一下,却还是把坤包放下,同时还把外套脱了下来。
那男士赶紧伸过手,殷勤道:“小晴,我来吧。”
方晴看了一眼自己的二姐,摇了摇头,然后自顾自的把外套搁旁边放好,坐了下来。
那男士也不以为意,很绅士的笑了一下,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跟着便轻扬了下手,把一旁等候着的服务生叫了过来。
方晴坐的位置正好背对着陈扬,而那男士则坐她对面,至于方晴的二姐,则坐在旁边一侧。
他们在干什么?
陈扬瞧不见方晴正面,心里头突突跳了一下,原来方晴居然不是来见自己的?
可转念又一想,这怎么可能?
自己在那封信里面已经写得很清楚了,就在今天,十一月三十曰,在燕京的爱丁堡西餐厅跟她把话好好说清楚,自己甚至连桌号都写得一清二楚,二楼八号桌。
只要她看了那封信,不可能会忘记了。
如果不是这个原因,那么只有一种可能
陈扬没继续往下想,只是脸色渐渐的沉了下去,缓缓的坐回了卡座里。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