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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两点半,梅长风领着曰本大株会社为首的一行商务考察团准时抵达了辛庄。
阵容相当庞大,七辆车子鱼贯驶入区政斧大院停下后,好几十号人依次从车里走了下来。
不过,在下车的人群中,陈扬竟意外的看到了闵柔。
他显然没想到闵柔也会来,顿时觉得有些诧异。
另外,这个曰本商团还带着家眷,男男女女都有,估计以为这里是什么山清水秀的地方,下车后就分成了两拨人。
没有什么欢迎仪式,陈扬跟梅长风简单交流了几句。梅长风说起这些曰本商团的家眷想到附近山上随处转转,陈扬就安排政斧办派了两个人把他们领走了,他们自己有车,倒省了不少事。
跟着,他就让刘荣先领着梅市长等人到了会议室,而他自己则留在办公楼下面,并且把闵柔叫住了。
闵柔今天穿着件有点类似银行制服的深蓝色套装,头发盘了起来,分外显得端庄大方;黑色的搭扣拌高跟鞋穿在纤细的脚上,肉色的丝袜,及膝的窄裙,衬托着修长均匀的美腿,真是说不出的令人遐思。
不过如今已经进入十一月中旬,天气已经渐渐转凉了,前面在车里倒没觉得,可一旦下了车,北风呼啸吹来,闵柔穿得略显单薄就觉着有点冷,嘴里呵着热气,不停的来回搓着手,连连跺脚不已,嘴里连说:“陈书记,没想到你们这儿的风可真大啊。”
辛庄不像交州,高楼林立,这地方没什么高大建筑,风就显得很大。
陈扬见她怕冷的样子挺可爱的,就打趣道:“觉着冷怎么不多加件外套?要风度不要温度了?”
闵柔就抿嘴笑,同时抬眼看向陈扬,也不说话。
她的眼睛虽不像林语那种小妹妹般晶莹剔透不含一丝杂质,但也是那种让人心动的大大的水汪汪的眼睛,睫毛也是那种自然的比较长的,即便不说话,也能让人感觉那双眼睛里边特别的有内容。
陈扬看到闵柔略显疲惫和憔悴的样子,就问道:“闵柔,你怎么看起来精神好像不大好啊?”
“真的啊?”闵柔怔了一下,勉强笑了笑,伸手理了理鬓角被风出乱的几绺发丝,才回道:“可能这几天跟着梅市长和这个曰本商团到处跑,挺熬人的,没时间休息,好在以前在燕京也习惯了。”
陈扬皱眉点了点头,心知搞这种接待工作的确挺熬人的,尤其是有领导参加,一切的吃喝拉撒都得在前面打点好,只是帮这些曰本矮冬瓜服务,真让人心里很不舒服。但现在我华夏大邦对外开放,广交朋友,招来曰本人也是没办法的事。
陈扬撇嘴笑了笑,岔开话题道:“对了,前面我见你跟那些曰本人也能聊上几句,呵呵,没想到你不但会法语,连曰语你也会啊?”
“哪有!我也就是临时抱佛脚学了两句罢了。”闵柔脸上现出一丝浅浅的羞意,估计是想起了在燕京时被陈扬捉弄的糗事。
陈扬呵呵一笑:“你倒学我了。”
闵柔没想到陈扬说起那种尴尬事来一点也不尴尬,脸上就又是一热。正要开口反驳,这时办公室的小覃却跑过来打断了两人的话:“陈书记,都安排好了,就等您上去了。”
陈扬嗯了一声,跟在小覃身后上了会议室。闵柔不参加会议,则留在了院子里.
见面会的过程很简单,陈扬先表示了一下欢迎之后,就由政斧办的一个叫谢兰的女同志把开发区的政策和一些规划情况跟曰本考察团的人简单介绍了一下。
由于陈扬并不打算接受这些曰本人的投资,只想快些把梅长风一行人送走。因此,谢兰在陈扬的授意下,能精简的尽量精简掉了,才花了不到十分钟,就把情况介绍完毕。
接下来,曰本商人们拿出些资料,不停的通过翻译问东问西的,工作人员给他们一一解答了。
陈扬倒是乐得清闲,跟梅长风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
梅长风年纪约摸四十来岁,给陈扬的印象是个很严苛的人。怎么说呢,他的长相就很严苛,脸上就跟刀子刻似的有棱有角,很少见到笑容,而且他的身材也不像很多干部那样大腹便便的,显得很硬朗有型。
光看样子,倒是挺正派严肃的一个干部,反正陈扬挺难把他的长相跟他那些传言吻合在一起。
不过,人不可貌相,画虎画皮难画骨,是真是假谁知道呢!
陈扬在交州算是地位比较特殊的一个副市长,跟交州的干部大多没什么交集,因此梅长风对他也挺客气的,说话也尽量往官面上靠,只是谈到这些曰本商团时,陈扬发现梅长风颇有几分唏嘘,看来想要从这些矮冬瓜荷包里掏钱出来的确是件难道挺大的事。
两人边喝茶边聊,过了半小时左右,座谈就结束了。
接下来的行程安排就是走马观花了。
开发区没什么好车,基本上都是南方产的五菱高顶棚,唯独一辆桑塔纳也让陈扬调给了经贸局搞外联使用。
而他自己的私家车现在也都快变公车了,由于过度使用,在这山区里也没怎么保养,也就是万伟会定时帮他洗一下车,现在那辆捷达已经残破不堪了,也不知道项瑾回来后看到自己这辆心爱的捷达时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陈扬让刘荣调来两辆高顶棚跟着,自己则上了捷达,并且让万伟来开车。
这边安排妥当了,考察团那边却碰到了点麻烦。
由于前面曰本商人的家眷开走了两台车,其中市政斧小车队的一辆依维柯也被开走了,剩下的车就显得有些拥挤。
闵柔在一旁帮忙安排车辆,好不容易把人都塞进高顶棚里了,她自己却还没位置呢。
她原先搭乘的是依维柯,现在就有点没着没落的。
梅长风在车里跟秘书小高说了几句,那小高立刻开了车门,下车招呼道:“闵主任,你坐我们这辆车吧。”
闵柔怔了一下,转头看向梅长风的那辆奥迪,心中却有些犹豫起来。
市政斧有两辆奥迪,都是去年刚买的新车,其中的一辆就是梅长风专用的。
梅长风的奥迪虽然挺宽敞的,可前排副驾驶位上坐的是秘书小高,而后排则是梅市长和大株会社的龟田一郎,自己若再挤进去,显得不伦不类的,坐哪个位置好像都不大合适。
“闵主任,上车吧,这儿有空位。”
这时,一个亲切的声音帮她解了围。
她转头一看,原来是万伟开着陈扬的捷达驶了过来,登时就是一喜,跟小高说了声“陈书记的车还有位置,我就不过去了。”说完马上拉开后车门,低身钻进了后厢里,坐到了陈扬身边。
看到闵柔上了前面的捷达,小高也不觉有什么,就重新回到了奥迪里,跟梅市长说了一声。梅长风目光有些冷冽的瞥了一眼前面那辆白色捷达,眉头皱了一下,然后屁股往边上挪了一下,回到了前面以为闵柔要上车而提前挪好的位置上。
小高在后视镜里观察到了梅市长这个小动作,不知为何,心里就是一凛。
虽然他跟梅市长的时间不长,也就半年左右,但之前那些关于梅市长生活作风的传言倒也听过不少,而且据他了解到的蛛丝马迹,传言也的确有一定可信度,比如上回交州市十五中要在校外建一排门面搞三产,规划局没批下来,就是他亲自去帮忙搞定的,当时接待自己的那个女副校长趾高气扬的态度他到现在都还记得。
想到这,他再看向前面那辆捷达时,眼睛里不免就多出了一丝复杂的神色来
捷达车里。
等闵柔坐好后,陈扬才对负责开车的万伟道:“小万,你在前面领路,往大王村方向开,领他们绕个圈,然后开回到招待所就行。”
万伟就有些犹豫道:“陈书记,大王村那里的路坑坑洼洼的,不大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电视里鬼子进村不都是这么演的嘛。”陈扬随口回道。因为都是自己人,他说话也不怎么讲究。
闵柔听了就扑哧一笑,然后才问道:“陈书记,你不打算领他们到工业园了?我可听说这些鬼子是带着项目过来的哦。”
陈扬笑着摇了摇头,对万伟道:“开车吧,抓紧点时间,我可没工夫陪他们耗!”
万伟应了一声,发动了车子,边笑道:“闵主任,大伙听说你过来都挺高兴的呐,我们都商量好了,待会领考察团参观完,我们就请你吃顿正宗的野味大餐。”
闵柔就是一奇:“小万,不是跟着考察团一起吃招待餐吗?”
“招待所就三菜一汤,招待考察团还行,招待你的话,我们心里可过意不去。”小万边开车边回答道。
闵柔更奇怪了,转头看向陈扬:“陈书记,你们这儿的招待所条件这么差啊?那些曰本人嘴可叼着呢。”
陈扬却不以为意,朝闵柔笑道:“现在是非常时期,有三菜一汤就不错了,想吃大餐就回交州去呗,我可没闲钱招呼他们。”
闵柔还是有些不解,仔细一想,却也明白过来了,估计是陈扬不太舒服曰本人,那种京城大少的毛病又犯了。就有点担心道:“陈书记,这不大好吧,我跟你说,昨天考察团到华林县,那里搞了一桌土家菜,曰本人吃不惯那味道,当场就让人跟梅市长交涉了,梅市长为这事还冲廖县长发了一通脾气,要不,我觉得你还是”
陈扬摆手打断了闵柔的话:“闵柔,这你就别艹心了,光就为了一顿饭,哪来这许多事,我倒想看看谁敢冲我发脾气。”
闵柔就住嘴不说了,心里却还是有些担心。她这段时间在政斧办工作下来,也初步摸透了几个主要领导脾气,其中就数这回下来的梅市长最不好侍候,比如他们办公室的小丘,之前有一回就因为打扫卫生时忘了帮梅市长洗干净烟灰缸挨训了一顿。而且昨天那场晚宴,梅市长骂起人来可是不管旁边有没有人的,那廖县长当场就被骂得头都抬不起来了。
你虽然挂了个副市长的头衔,但你管的这开发区也就一城区,跟一个八十多万人的大县长比起来也高不到哪去吧?这地方可不是人人都知道你的背景的。
想到这,她就又想再劝劝陈扬,可不知怎的,话到嘴边又缩回去了。没办法,她现在已经很了解陈扬了,知道这位爷骨子里可是傲得很,决定了的事没人能劝得了的。
捷达做为头车,领着车队在辛庄的街道上缓缓往前行驶着。
三个人在车里不时的轻快交流着,而陈扬也一点没有领导架子,说话又有种很特别的幽默,一时间车厢里谈笑风声的,氛围好极了。
恍惚中,闵柔有种回到以前在燕京工作时候的感觉,心中不免有些惆怅起来。
那时候她虽然经常会被陈扬修理得几天吃不下饭,可说实话,工作起来却很舒服而且关键是一点也不费脑。不像现在在政斧办里,处处得看人脸色,由于谭世林的缘故,她还得时时刻刻地担心别人给小鞋穿。这些机关单位里的人个个面上都和和气气的,可背后的小花招那是层出不穷。哪儿会像陈扬那么干脆,从来都不玩虚的让人猜来猜去,说要整你立马就兑现,明明白白光明正大的整人,你要是有本事就自己去找回场子,要是没本事就老老实实干活,多省心啊。
还有一点最为重要的是,做为一个女姓干部在单位里工作起来天生就比较引人注目。尤其是像她这样出落得有模有样,老公又出了事的女干部,更加容易招致一些闲言碎语。以前有谭世林儿媳妇的名头在,倒没人敢说什么。可现在,她甚至比个刚毕业的大学生都不如。很多嫉妒她的同事更是在背后恶意中伤她,说她是什么狐狸精,专门靠勾搭领导上位,这回也肯定是勾搭上了省里的某位大领导才能回政斧工作的,否则就她现在的情况,她老公的案子都还在审理当中,哪有可能这么快就重新上岗啊?
类似像这种话她在单位里听到过都不下十好几次了,每回她都是当做没听见低着头匆忙从那些嚼舌根的人身边走过,面对各种非议和刁难的时候,她告诉这没什么大不了的,自己一定要乐观微笑面对,可她却知道,每当自己对着那帮毒舌微笑时,心里一直在不停的滴着血。
是的,她做不到对这些流言蜚语熟视无睹。她不是没有动过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的念头,可她走不了。
一来单位不批她的辞职报告;二来她公公的死对她的打击很大,她很清楚事情一定不会这么简单,肯定是有人私底下跟她公公说了些什么,倒不是说她想留下来查个水落石出,她知道自己没那么大的本事,而且她也知道公公这么做肯定是为了保住谭平安,甚至,自己这次能这么快就回到工作岗位上,说不定也是有人在暗中帮了忙;还有第三点也很重要,她想过了,既然公公现在已经死了,这个家已经没有什么值得自己再留恋的地方,自己也没有必要再维系那段本就不该发生的婚姻,这么多年的屈辱她已经不想再忍受下去了。只是由于谭平安现在还在看守所里关着,这事她还没敢提出来。
一想到谭平安以往那些下作变态的手段,她心里就禁不住不寒而栗起来,连带着身子也有些轻微的颤抖。
陈扬一直在闲聊着,可聊着聊着突然间没听到闵柔的声音了,下意识的转过头去看了一眼,却发现闵柔的身子在不停的发抖,顿时就有些奇怪,这车破是破点儿,可里面空调还是挺暖和的啊?忙问道:“闵柔,你怎么了?”
“哦,没什么,我没事儿。”闵柔赶紧回过神来。
“没事儿你哆嗦什么啊?”陈扬奇怪不已,“你要是觉着冷就让小万把空调再开大点。”
“不用了,我不冷,这车里挺暖和的。”闵柔勉强朝陈扬笑了一下,示意自己没事儿。
陈扬刚想再说什么,这时车子突然间咣咣两声猛的跳了起来,车身也跟着猛晃了好几下。
车子跳,辛庄到!
这句话可不是随便说说的,也就是陈扬上任之后,才发动干部自发的把区政斧前面的干道平了一遍。其他地方则还是几百年前的老样子。看这车叮铃咣啷的劲儿,估计车子已经驶出主干道了。
陈扬还好些,他早习惯了辛庄颠颇不平的小山道,可闵柔就惨了。
车子刚跳起来时,她立刻失声低呼起来,身体不由自主的随着车厢晃动起来,一下子平衡没控制好,蓬的一声就摔进了陈扬怀里。
偏偏两人前面都坐得比较规矩,中间隔着的距离就有点远了,闵柔这一倒下,脑袋好死不死的,正好重重的摔到了陈扬的裤裆位置,更不巧的是这一秒钟她偏偏还张开嘴巴呢,这一口嗑下去,两排洁白小巧的贝齿立刻就咬到了不该咬的地方
嘶!!!
这下子,轮到陈扬倒霉了,他的私密部位被闵柔这么一咬,虽没有咬实,但也够呛。他痛得倒抽了一大口冷气,当即要把深埋在自己裆部的闵柔给推开。
可这时候车子如同开在弹簧上一样,不停的上下震荡,连续好几次他手刚摸到闵柔的脸蛋立刻又被震开了。
而闵柔更是满脸仓惶之色,心脏狂跳不已,偏偏她现在一点力气也没有,好几次刚用手支撑起了几厘米,立刻就又被震了下去,这一上一下的,虽然她已经紧紧的抿住了嘴,可还是连续亲到了不该亲的地方。说实在的,还真不如一动不动的呢。
如此开了大概由十多米远的距离,车子才寻着一截稍好点儿的路,可这时,闵柔脑子里已经一片空白,浑身上下半点力气也没有了。幸好陈扬的意识还在,他强忍住剧痛,情况刚一稍微好转,他立刻就眼疾手快地把已经失魂落魄的闵柔扶坐了起来。
同时嘴里连连吸着气,皱眉不已,显然闵柔刚才那十好几下对他而言完全是种伤害,如果不是有外人在,他现在第一件想干的事儿就是拉下裤链,看看那话儿是不是还好端端的。
这一小截路,他如同坐过山车一样,痛并快乐着。
可闵柔刚靠窗坐下没多久,还没来得及回过神来,车子就又是一声“咣”的巨响,这回甚至比前次都要剧烈,就连有安全带绑着的万伟都失声惊呼了起来。
而闵柔更是俏脸瞬间吓得惨白一片,再次尖叫了一声,身子又往刚才的方向摔了过去。
不过这回好点,因为陈扬还没来得及归位,她就没有再咬到不该咬的地方了,只是结结实实的摔到了陈扬怀里。
可惜的是,陈扬也是人,不是神,前面他挨着车窗坐,现在没了车窗借力,闵柔这么个大活人猛的一下撞过来,他根本抵挡不住,蓬的一声闷响,他还没来得及抱住闵柔呢,两个人就一齐滚落到了仅用来落脚的那一方狭小的空间里。
陈扬的背部重重的摔到了地毯上,闵柔则紧随其后,摔在了他身上。
也可以说,这次陈扬完全是被闵柔给扑倒的。
车子还在不停的叮铃咣啷的跳动着,两人都忙着大口喘气儿。陈扬根本感受不到温香软玉抱个满怀的舒爽感觉,他甚至都忘记自己的手还紧搂在闵柔腰间了。而闵柔则已经快被这破车,这破路给逼疯掉了,她现在只想痛痛快快的哭一场,难道这陈扬真的是自己命中的尅星吗?不然为什么每次自己碰上他都这么倒霉?
车子又往前行驶了二十多米远的样子,震动才再次渐渐平缓下来。
抱在一块的两人也总算是渐渐的把气儿喘匀了,这时才想到要重新爬起来。
陈扬比较冷静,虽然前面被闵柔重创的下体还隐隐作痛,但他还是咬牙忍住,压低声音轻唤道:“闵柔。”跟着,把偏到一旁的头扭正了回来。
闵柔蚊子似的“嗯”了一声,她正面压住了陈扬,必须得先爬起来,只能用两手硬撑着把身子抬高了点,同时把搭在陈扬肩膀的头部也转了回来。
由于两个人的头部在同一时间,往同一个方向移动
电光火石间。
很神奇的事情发生了。
陈扬转回头的瞬间,跟闵柔那薄薄的两片唇瓣擦肩而过,如浮光掠影般,嘴唇处倏地的感觉到一阵颤抖的凉意
闵柔也怔住了,因为她也有同样的感觉,刚才那个瞬间,她的嘴唇分明能感觉到一阵炙热的暖意。
应该说是两个人都怔住了,傻了,呆了
这是接吻吗?
很明显不是,但却是比接吻更让两个人觉得恐慌,害怕。
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是一脸不敢置信的表情。
足足五秒钟之后,闵柔不知怎的,突然间把原本因为惊讶而瞪得很大的眼睛紧紧的闭了起来
嗒!
陈扬的脸颊上倏地感觉到一凉。
几乎就在同时,挣扎着要从陈扬身上爬起来的闵柔突然间身子一僵,因为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腰部被陈扬再次抱住了。
力道不算很大,但是很讲究。
恰恰能让她动弹不得。
她的心脏“怦”的猛跳了一下,力道大得仿佛马上就要从胸口蹦出来似的。
她不敢睁开眼睛,却同时也失去了继续往上挣扎爬起的力气。
艰涩无比的任由陈扬搂住自己微微颤抖的身体,一点一点的重新往下移动。
她的脑海一片混乱,她不知道陈扬把自己重新搂下去干什么,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得这么顺从
是的,她什么都不知道。
终于,当她怦怦直跳的心脏紧紧的贴靠到陈扬那同样剧烈跳动着的心脏时,她的身子一瞬间被抽空了所有力气,全软了下来,两手胡乱的搭在陈扬肩头,小心翼翼的把发颤的嘴唇往下面一点点的凑近。
不行,我不能这么做,他也不能这么做
电光火石间,她的灵台深处传来一个清晰的声音,是她自己的声音。
天人交战了无数个回合后,终于还是理智战胜了这突如其来的疯狂。
当她的嘴唇凑近到陈扬的耳畔时,她的身体一下子变得僵硬起来,蚊鸣似的又急又羞地说了一声:“陈书记,你,你放开我吧我是有丈夫的”
陈扬怔住,一下子也猛然间醒悟过来,倏地松开了手,颓然地卸掉了所有力道。
闵柔趁机飞快的从陈扬身上爬了起来,重新坐回了车窗边,并且第一时间抓住了车门上的把手.
车子在颠簸的路上跑得很欢,依旧也跳得很欢。
但两人都各自抓着了门边的把手,避免了之前的尴尬情景再度重演。
不过,气氛还是有些尴尬。
过了一会,陈扬想起一事,悄悄的往裤裆上瞥了一眼。
惨了,那上面湿漉漉的,全是闵柔留下的口水。
下意识的朝闵柔看了过去,闵柔的目光却飞快的躲开了,假装看向了车窗外的风景。
陈扬意外的瞧见,她的耳朵根竟是都红了起来,心里更觉尴尬不已,也不知道她刚才看到那地儿没有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