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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赖的断肢被找回来的时候,医生告诉他没办法接回去了,因为那只手掌已经坏死并被严重污染,不但没办法接活,而且极易造成全身感染。
得知自己必将成为一个残废,阿赖的心就凉了半截,随后的一个电话却让他的心彻底凉透了,家里打电话来说,称家里闯进来一伙身穿黑色t恤,牛仔裤的暴徒,砸打抢之后,将他唯一的宝贝儿子被人绑架了。
听到这个消息,阿赖原本就失血过多而变得苍白脸就成了死人脸一样,看不到一点血色与生机。
好一阵,才听他喃喃的道:“漏牙,你这个畜牲,祸不及家人,你这是把我往死里逼的节奏啊!”
出来混的都知道,在黑道上不管怎么阴,怎么杀,但从祸不及妻儿。这实际上既不是一条规则也不是一条律法,但江湖上人人把这句话挂在嘴边,不是因为他们多讲道义,而是因为大多数人都有妻儿,你杀了人家妻儿,人家也会杀你妻儿,这是谁也不愿见到的结果,所以大家都会默默地遵守。
老赖气得青筋突起,自己的儿子竟然被绑架了,那畜生不只是违反了道义,也戳中了他的死穴,儿子可是他的心头肉啊!
已经从四面八方赶到病床前的五大头马听了这话,赶紧询问起来。
阿赖把事情说了之后,五大头马怒火滔天,立即就要带领各自的人马扑向十八k的地盘,将他们杀个片甲不留。
阿赖个性暴虐冲动,要是在平时,他就亲自带人去把漏牙的人头拧下来了,可是如今关系到儿子的生死,他却不得不慎重,连忙止住五大头马,让他们忍耐并等待。
五大头马不知道报仇雪恨这种事情有什么好等的,人家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帮派小人报仇却是刻不容缓。但老大既然发了话,他们还是强压着心头的怒火按捺下来。
阿赖用剩下的那只手拿起电话,找到漏牙的号码,然后拨了出去。
电话很快就通了,只是通了漏牙却不接,每次响两声就被摁掉了。
打了n次,仍是这样的结果,阿赖被气得龇牙咧嘴,头顶冒烟,强烈表达要与漏牙的女性家人发生亲密关系。
两个小时之后,他的手机终于响了起来。
阿赖以为是漏牙终于打回来,要和自己谈条件了,谁知道拿起来看看,却发现是家里的号码。
接听完之后,他就露出眦目欲裂,咬牙切齿的巨怒之色,随后立即挣扎着从床上下来,往医院门口扑去……
两个小时前,奥门浅水码头附近某个仓库。
一个被蒙着脸,被套着耳塞,被绑着双手,还被一根钢绳吊着,只有两个脚趾头着地的年轻男人立在仓库中央。
他的面前站着一个年轻又俏美的女人,女人后面有二十几个男人,通通都安静肃然的站在那里。
若大的仓库,仅仅只能听到被吊着的那年轻男人耳塞上传出来的音乐声。
过了一会儿,仓库外面传来的一阵动静,然后一辆劳斯莱斯幻影直接从外面驶进了仓库,停在了众人则边。
车门打开,吕妍,完颜玉,优美,严小开就从车上下来。
看见被吊在那里的男人,又看着负着双手站在那里的俏美女人,严小开就笑着赞道:“五素妹妹,好样儿的,办得不错!”
得了大官人的夸奖,上官五素心里欢喜得意,表面却故作不屑的道:“切,不就绑架个把人而已,有多难呢?”
吕妍仔细看看被吊在那儿的年轻男人面容,看清楚之后不由大吃一惊,嘴巴张了张,又赶紧捂住,显然是害怕这男人会听见她的声音,从而认出他来。
一旁的上官五素见状就指了指男人耳朵上的耳塞道:“没关系,现在不要说是说话,就是发生爆炸,他都听不到。”
吕妍这才稍稍放心,喃喃的问道:“你们……怎么把他给绑来了?”
这被绑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阿赖的儿子——赖大少爷!
严小开淡淡的道:“绑的就是他!”
吕妍疑惑的问:“你揍了他一顿,又勒索了他四千多万,还不解气吗?”。
严小开摇摇头道:“我的气已经出了,而且这种人,不值得我气那么久!”
吕妍不解地问道:“既然你都不气他了,那你干嘛绑架他?”
严小开道:“因为我想让这场火烧得更旺一些!”
吕妍并不是有胸无脑的草包美女,稍为愕然一下便很快醒悟过来,指着赖大少道:“你想通过他更深的刺激阿赖?”
严小开点点头,“我想让阿赖发疯,变成一条彻头彻尾的疯狗,只要他疯了,漏牙必定就会跟着发疯,然后奥门黑帮必定就迎来大洗牌!”
吕妍疑惑的问:“阿赖死了十几个手下,自己也断了一只手,这还不足以让他发疯吗?”。
严小开摇摇头,“这明显还是不够的。这世上最好的事情,是雪中送碳。这世上最坏的事情,是雪上加霜。现在就让我们来给阿赖的伤口上再洒一把盐吧!”
吕妍微点一下头,感觉这话多少有点道理,于是问道:“那你准备怎么做?”
“之前的时候,我打听了一下!”严小开说着伸手一指被吊在那里的赖大少,“这个家伙在奥门就是一恶霸,仗着他老斗的威风横行霸道,惹事生非,无恶不为,被他灌酒下药,糟蹋在他手里的女人不计其数。”
吕妍一直在奥门,自然对这厮的品行一清二楚,只是她不太明白严小开说这个是要干嘛,所以问道:“然后呢?”
严小开道:“同时,我也了解道,漏牙是个色鬼,而且是色剐的变态,不但喜欢搞漂亮的女人,甚至还喜欢搞年轻的男人!”
对于这点,吕妍也略有耳闻,只是这么恶心的事情,她并不愿去打探那么明白,听过就算了,于是又问道:“再然后呢?”
严小开伸手抚了抚自己的下巴,很邪恶的笑道:“再然后我准备玩一出与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同时也客串一把正义的使者!”
吕妍愕然的道:“纳尼?”
严小开抬眼看一下她站在旁边的一干手下,问道:“你这里有基佬吗?”。
吕妍摇头道:“这个……我不是很清楚。”
严小开道:“那你问问吧!”
吕妍讶然的指着自己问:“我?”
严小开道:“这是你的手下,又不是我的手下,不是你问,难道是我吗?”。
吕妍有些哭笑不得,但也只好转身向自己的那班手下,然后道:“那个……搞基的给我向前一步!”
“刷”地一声响,没有人向前,几乎全部都齐齐的后退了一步。
是的,是几乎,并不是全部,其中有四人还站在原地没有动。
四人面面相觑,神情都有那么点尴尬,性取向虽然由个人的意愿决定,但搞基却绝对不是一件光荣的事情。
搞基,是社会发展的必然产物。
搞基,这是人在性取向存在差别性的典型例子。这种事情在很多国家都是弱势群体,受到歧视和不理解。在有些国家同性恋是违法犯罪的行为,可能会被处以死刑!
吕妍见自己二十多个手下中竟然有四个是基佬,几乎是六分之一的概率,不由被吓了一跳,如果严小开等人没在,她真的很想质问一下这四人:搞基真的那么过瘾吗?女人真的那么不讨你们喜欢吗?
很多时候,他们无法选择。
如果吕大小姐明白这个,就不会有这样问的念头了。
“站好!”在这四人想要退后的时候,吕妍清喝一句,随后转向严小开问道:“只有四个,够吗?”。
严小开道:“够了!再多这厮恐怕就受不了了!”
吕妍道:“那接下来呢?”
严小开失笑道:“接下来自然是让他们轮流侍候一下这位赖大少了!”
“……好吧!”吕妍有些无奈又嫌恶的勉强答应一声,她对搞基或拉拉这一类的事情,从来都没有好感的,这就走上前去对那四个基佬道:“大官人的话,你们听到了吗?”。
四人虽然有点不好意思,可是看到细皮嫩肉的赖大少,眼中纷纷浮起兴奋之色,冲吕妍连连点头。
见他们没有意见,吕妍就转过身来问严小开:“那现在,咱们撤?”
严小开点头道:“当然要撤,难道你还想成为现场观众?”
吕妍心里恶寒,将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不想,一点也不想!”
严小开又道:“不过在撤之前,还要一件事要做。”
吕妍道:“还有什么事?”
严小开问道:“你觉得漏牙的手下去侮辱赖大少与漏牙自己亲自侮辱赖大少,那一个对阿赖刺激比较大?”
吕妍道:“当然是后者。”
看着严小开眼角浮起的邪笑,吕妍瞬间就明白了他的心思,纳闷的问道:“可是你有什么办法让漏牙来到这里,又或者把赖大少送到漏牙的床上呢?”
严小开摇摇头:“我不需要这么麻烦的。”
吕妍迟疑的问:“那?”
严小开指着赖大少,“我只要让他认为自己是为被漏牙强暴了就可以了!”
吕妍愣了一下,十分纳闷的道:“可是你用什么方法呢?”
严小开转而看向优美,“有我的美女保姆在,这算是个事吗?”。
优美笑笑,抛他一个妩媚的眼神。
吕妍这下终于彻底明白过来,对严小开佩服得死去活来的道:“大官人,你这招真是太阴了,太狠了!”
这招借刀杀人算什么。不就是小小的栽赃陷害罢了。自己不出面,借别人的手就把敌人全歼灭。
严小开是什么人,三十六计在他心里已经滚瓜烂熟。
瞒天过海,围魏救赵,借刀杀人,以逸待劳,趁火打劫,声东击西,无中生有,暗渡陈仓,隔岸观火,笑里藏刀,李代桃僵,顺手牵羊,打草惊蛇,借尸还魂,调虎离山,欲擒故纵,抛砖引玉,擒贼擒王,釜底抽薪,混水摸鱼,金蝉脱壳,关门捉贼,远交近攻,假道伐虢,偷梁换柱,指桑骂槐,假痴不癫,上屋抽梯,树上开花,反客为主,美人计,空城计,反间计,苦肉计,连环计,走为上计。
只要随便使上一招,都让人吃不消。
严小开有些无奈的道:“其实,我也不是很想这样的……”
吕妍打断他道:“这样挺好的,这赖大少不是好人,漏牙也同样不是,你这样做不但是与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同时还除暴安良,为民除害!大官人是大大的好人呢!”
严小开被夸得有点不好意思,挠着鼻梁道:“其实,我不太习惯做好人的!”
吕妍笑了,“可你终于做了一回!”
严小开啼笑皆非,转头看向优美,“优美!”
“是!主人看我表演吧!”优美答应一声,这就走上前去,摘下赖大少的眼罩与耳塞,双眼紧紧的看着他,然后眼光猛然一亮,射出两道慑人心魄的光芒……
成功的催眠了赖大少之后,严小开与吕妍一等人就撤出了仓库。
经过了大约一个多小时,仓库的门才再次打开,赖大少已经被装在了麻包袋中,被扔进了一辆无牌面包车。
半个小时后,装着赖大少的麻包袋就被扔到了赖家的门前。
又过了十多分钟,载着赖大少的救护车出现在了阿赖所治疗的医院门口。
当面无人色,全身颤抖,身下还在不停出血的赖大少看见自己的父亲的时候,哆哆嗦嗦的张嘴道:“是漏牙,是漏牙干的,他,他对我……”
阿赖这下真的是疯了,彻彻底底的疯了,冲五大头马咆哮连连的道:“去,调集水房所有能够动弹的人,把漏牙给我砍死,把他的老婆给我抓来,把他的家放火烧掉,把他的地盘通通给我端掉,我要灭了他,我要毁掉他所拥有的一切,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