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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
斑神色平静的点了点头，也不反驳什么，只是安静的听着。
纲手所说的秘录就是忍者的档案，秘录是比较小众的说法，大众的说法应该是忍者名册。
在忍者世界，不管是五大国的忍村，还是其他小国的忍村，只要是在忍村登记在册的忍者全都拥有自己的忍者档案。
这份档案和忍者的护额一样，都属于忍者身份的象征，也可以说是官方的认证。
护额属于明面上的认证，档案属于暗面上的认证。
两者缺一不可，即便是叛忍都不会丢掉自己的护额，只会在护额的忍村标志上面划一道横线，以示自己虽然叛村，但依然是一名忍者。
如果忍者的护额丢失，可以凭借档案在领取新的护额。如果忍者的档案丢失，想要在补全新的档案却很麻烦，因为忍者档案是一个忍村最重要的机密之一。
忍者的档案不只是身份的录入，还拥有忍者的详细资料。
这些资料包括了一个忍者从出生到死亡的全部信息，许多信息甚至忍者本人都不清楚。
如此详细的资料如果落入敌对忍者的手里，对于一个忍者来说几乎是致命的。
忍界的间谍有很大一部分就是专门负责窃取其他忍村的忍者档案资料，即便敌对势力得到的是不完全的忍者档案，只有只言片语的资料，也有可能从中推断出这名忍者的情报信息。
所以每一个忍村的忍者档案室几乎可以说是忍村戒备最森严的地方之一，里面布满各种防护术式，同存放封印之书的地方有的一拼。
早在忍界的战国时代，各大忍者家族就有本族忍者的花名册，这也是忍者档案的前身，那个时候叫忍者秘录，更简单点的叫法就是‘族谱’。
各大忍族的忍者秘录详细程度都不一样，不过最详细的忍者秘录也没有后来各大忍村登记在册的忍者档案详细。
忍界随着时代的发展，一些有关忍者的规则也越来越完善，忍村建立的忍者档案制度自然也是其中之一。
“这份有关宇智波斑的秘录典籍是我的二爷爷千手扉间整理记录的。”纲手说道。
“扉间啊！他的确是能干出来这种事的人。”
斑的眼神忽然变得飘忽不定，纲手的话语让他想起来一些事情。
早在第一个忍者世界的时候，虽然他建立了木叶隐村，但是他并没有在木叶登记成为村子的忍者，所以他压根就没有什么忍者档案秘录之类的东西。
当时千手柱间给了他木叶的第一个忍者护额，就是想试探他会不会留在木叶当忍者。
答案很显然，他不会！
所以按照忍村时代的规则来算，他根本不属于忍者，并没有在木叶的忍者名册上留名。
只能说是忍者家族的族长，属于会忍术的编外人士。
他不是忍界的土著宇智波斑，甚至都不是忍界的原住民，而是一个来自地球的穿越者，属于一个情况很复杂的异类。
虽然他在第一个忍者世界拥有宇智波斑的完全身份，但是也仅限于他所诞生的第一个忍者世界。
在其他的忍者世界，他都属于情况特殊的超高仿冒牌货，实力比原版都强的山寨版。
而原版的土著宇智波斑的确在木叶的忍者名册上留过名，所以可以说是木叶的忍者。
直到对方后来反出木叶，也是属于木叶的叛忍。
所以第二个忍者世界的土著宇智波斑确实拥有忍者档案，只是档案中的大部分内容都是千手扉间补充的。
土著宇智波斑假死脱身之后，以为对方已经死了的千手扉间将有关宇智波斑的忍者档案藏了起来，对外宣称已经销毁了有关宇智波斑的一切资料。
后来斑来到第二个忍者世界，为了一些自己不知道的秘术，读取了土著宇智波斑的一生记忆，这些记忆中除了各种秘术的运用之外，还包括了一些生活片段和忍界秘密。
后两者斑只是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如同看电影一样看了一遍，并没有完全的记录下来，所以他对于土著宇智波斑当年在木叶的一些事情仅仅是知道，谈不上完全了解。
但是第二个忍者世界的千手扉间当初为了提防宇智波斑，将自己知道的一切都记录在册，成了千手一族的秘录。
一直盯着斑的纲手微不可查的皱了下眉头，斑的表情似乎和千手扉间很熟悉，那种自然流露的表情并不像伪装。
但是纲手又可以肯定，斑绝对不是宇智波斑，现在看到斑的表情，又让她有些想不通为什么不是宇智波斑的斑会和她的二爷爷千手扉间很熟悉。
纲手只觉得斑的身份实在是一团理不清的乱麻，各种自相矛盾的地方简直比比皆是，真真假假让人想破脑袋都想不明白。
不过话又说了回来，也正是斑这种矛盾的身份，让她心中对于斑的身份的怀疑更加坚定。
纲手压下心头浮动的思绪，继续说道：“我小的时候，翻阅家族收藏的一些典籍的时候，曾经无意间看过那份秘录，当时我并没有怎么在意，只是拿来当神话故事看，也从未想过有一天会遇到故事中的主人。然而事情实在太过让人意外，我竟然遇到了你，一个自称自己是宇智波斑的男人！用你的话来说这个宇宙的真理就是无常，这真的是很无常。”说着停了下来，目光看向斑的眼睛，发现对方的目光也看了过来。
两人四目相对，纲手忽地笑了，“我其实很想说，那份秘录我从头到尾都背了下来。然后再告诉你，你和那份秘录上所记载的宇智波斑完全不是一个人。”说着叹了口气，“可惜你会读心忍术……哦……不是忍术，应该叫心灵感应。总之你能知道我内心的想法，也能知道那份秘录我并没有背下来，那上面写的东西，其实我已经忘得差不多了。当初看的时候，我也没怎么认真看，如果不是我遇到了你，再过个十几年那上面写的东西我就会忘得一干二净，甚至可能都不记得还有那么一份秘录。”
“……”
一直站在原地听故事的斑沉默片刻，走向纲手对面的椅子，重新坐在刚才他离开之前坐的位置上，两条胳膊支柱桌子，双手交叉抵住下巴，目光凝视着纲手，“你说有没有另一种可能，你看到的秘录其实是千手扉间闲得无聊瞎写的！”
说完，看得纲手怒瞪着他，又笑了，“开玩笑的，你说的故事很有趣，我好久没听到这么有意思的事情了，你继续说，我听着。”
“哼！”
纲手冷哼一声，“你别得意，虽然我记不全秘录了，但是我身为千手柱间的直系后代，从小就听着大爷爷和宇智波斑的故事长大，宇智波斑作为千手一族的死敌，忍界的大反派，木叶的最强之敌，我或多或少从各种渠道听过许多有关对方的传说，这其中固然有假的情报，但是我身为一名合格的忍者，甄别情报也是忍者的必修课之一。你既然知道我的想法，也就知道不管是我还记得的秘录部分中描述宇智波斑的信息，还是我后来甄别出来的一些情报中的宇智波斑，全都和你完全不一样！”
说完，目光紧盯着斑，想要看他有什么反应。
“哦！”
斑只是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既不反驳，也不承认，让人难以揣测他究竟是何种想法。
纲手看到斑如此反应，也不觉得意外，“我知道，单凭这一点你肯定不会承认自己不是宇智波斑，毕竟连我自己都记不清秘录上写的一些事情，但是这并非是唯一的证据。事实上我能想起来那份年代久远的秘录，还是在发现你不是宇智波斑之后，想要寻找证据才想起来这么一件事。”
斑依然保持毫无波动的表情，但是他被双手挡住的嘴角却微不可查的抽动一下。
纲手没有说假话，她脑海中的秘录的确太过久远，导致埋藏在她的记忆深处，她自己灵光一闪，才想起来这么一件事。
斑曾经探查过纲手的记忆，但是没有深入挖掘，所以也就不知道还有这么一件事。
人的记忆是很复杂的东西，而查看人的记忆是更复杂的事情。
精通心灵感应的斑的确可以读取任何人的记忆，但是读取的方式不同获得的记忆也不同。
‘快速读取’一般获得的都是当事人最近的记忆和当事人深刻的记忆，‘深入快速读取’有可能会永久的损伤当事人的大脑，所以斑只有面对敌人的时候才会用这种方式。
而想要从头到尾完整的读取一个人的记忆需要耗费的时间和精力远超过即时读取一个人的记忆，斑很少会用这种方式。
因为一个人的记忆并非是一个完整的链条，而是类似一个个或相连或不相连的记忆碎片组合在一起的网络。
举个例子，人的记忆就如同电影胶片一样，连贯深刻的记忆会是一段长长的胶片，零碎浅薄的记忆只是一张照片一样的胶片。
斑阅读人的记忆就像是看电影一样，不同的人对应着不同的电影，有精彩绝伦的大片，也有千篇一律的影片，越完整的记忆链条播放越流畅，越琐碎的记忆链条播放越困难。
有的人的记忆非常零散，几乎全都是各种不相连的碎片式记忆胶片，想要完整的阅读这种人的记忆，斑还得化身电影剪辑师，将对方的一块块记忆碎片拼接起来，整个过程复杂又枯燥。
所以除非有特殊的需要，否则斑阅读一个人的记忆只看自己需要的那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