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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光团外流动的七彩光芒与战舰进入超光速时的景象十分相似。
“但是这能说明什么？”叶飞不明所以地问道，“难道你想告诉我，这是个超光速隧道，它把第三舰队和那些生物战舰一起送走了吗？”
“我就是这个意思！”兽医眉开眼笑，“不过有一点你说差了，这个东西不叫超光速隧道，我觉得叫它虫洞更合适。”
“不会吧？”叶飞差点没晕死过去。
超光速隧道只是他根据推测的情况随口一说，根本就没细琢磨。
“如果它和我猜的一样，那肯定就是虫洞了。”兽医施施然地补充了一句，玩了个很不起眼的文字游戏。
“我的天！”叶飞觉得自己的脑浆快沸腾了，“阮鹏，马上联系总部！”
“是！”阮鹏的脑子里也乱糟糟的，平时熟练无比的业务，硬是出了好几回岔子才联系上总部。
刚刚切断通讯没多一会儿就再次接到天鹰号的通讯，聂剑荣惊诧非常：“出什么事了？”他不是天军出身，但是绝对不缺常识，无论如何天鹰号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赶到第三舰队失踪的位置。
“报告！”叶飞赶紧站出来说话，“首长，我们有一点不太成熟的猜测。”
“噢？”聂剑荣顿时生出几分兴趣，“说说看。”
“是！”叶飞立即把刚刚的分析重复了一遍，“首长。情况就是这样。”
聂剑荣听罢整个人陷入了深思之中，好一会儿才若有所思地说：“听起来很有道理，但是这东西怎么就突然出现了呢？”
叶飞心说这个我哪儿知道啊，可是又不能直接这么和聂老将军说，只能闭紧嘴巴装没听见。
幸好聂剑荣也没指望叶飞能回答他的问题。
倒是蒋雪露出欲言又止的神色，可是在全军第一人的面前，她哪有说话的资格？于是蒋雪悄悄递给剪刀一个询问的眼色。
“怎么了？”剪刀压低了声音问。
“我有几句话想说，但是……”蒋雪冲屏幕上的聂剑荣使了个眼色。
夫妻同心。剪刀哪能不明白她的想法，谨慎地回头瞅了瞅叶飞：“跟这事儿有关？”
“当然！”
“很重要吗？”剪刀又问。
“废话！”蒋雪恶狠狠地瞪了剪刀一眼，露出不耐烦的模样。
“行行，我知道了。”剪刀信心十足地拍了胸脯：“看我的。”
他轻咳了一声，回头对着叶飞眨眨眼睛，再冲蒋雪歪歪脑袋。
叶飞没想到剪刀这个时候冲他使眼色，心说也不想想现在是什么时候，狠狠瞪了剪刀一眼之后又把目光放收回屏幕上。
剪刀翻了个无奈的白眼儿：“头儿，你最好听我媳妇儿说几句。”
蒋雪顿时大窘。心中暗恨，瞪着剪刀牙咬得咯咯直响：这就是你的办法？也不看看是什么地方什么时候，提什么媳妇不媳妇的？还不如我自己说呢。
可惜剪刀后脑勺冲着她。根本什么也没看到。否则又该担心晚上是不是得睡地板了。
“啊？”叶飞瞅瞅剪刀再看看蒋雪，心说这算什么情况？
“有话就说吧，什么事？”叶飞很清楚蒋雪平时是个话不太多的人，在这个时候主动开口，肯定是有足够的必要。
剪刀立马笑眯眯地回头递给蒋雪一个鼓励的眼神，然而迎接他的却是蒋雪恶狠狠的目光。邀功的笑脸立马僵住，怎么也想不通又怎么惹到了这位姑奶奶。
蒋雪心说回头再收拾你，表情十分严肃地道：“我是想说，目前所有的星际航线都是军方以恒星为节点开辟的，这个可能是虫洞的东西距离最近的航线也有一光年还多。还有，虽然它看起来是很亮。但这是因为天鹰号距离它并不远，如果考虑到距离的问题，最好的天文望远镜也很难发现它。”
科班出身的蒋雪对光学系统十分了解，别看在光学系统捕捉到的两面上光团十分显眼，但她一眼就看出那是经过光度补偿的结果，真正的光团绝对不可能有画面上那么亮——失联空域位于不靠近任何恒星的虚空，那里终年黑暗，若是不使用光度补偿，恐怕第三舰队和骨冢的战斗只能在群星的背景下看到一片影影绰绰的虚影，而不是清晰的影像！
“嗯，有道理。”聂剑荣用欣赏的目光投下赞许的眼神，“小姑娘，你叫什么？”
“报告，我叫蒋雪！”蒋雪原本平静的心脏突然像怀里揣了两只兔子一样跳得厉害。
这可是国防部长啊！绝对的军方第一人！
“不错，强将手下无弱兵啊。”聂剑荣将目光重新换到叶飞身上，“虫洞这种东西到现在为止仍然没有任何实验能够证实，那个光团到底是不是虫洞也很难说。按我说的办，到地方之后大胆尝试小心验证。”
第三舰队已经失踪了二十天，人类的技术还达不到贯穿时间的程度，就算天鹰号立即赶到失联坐标也没有任何用处，调查也不能让天鹰号冒失事的危险。
“是！”
通讯再次切断，叶飞看了看时间：“还有五个多小时，趁时间够用，马上准备行动方案！”
叶飞和何建兽医等人凑到一起，围绕着光团是虫洞或者不是虫洞两种可能制订了几套行动方案，并针对各种可能遭遇的情况对方案进行了完善和补充，等所有的计划形成书面文件，战舰距离失联坐标已经剩下不下多少距离了。
天鹰号脱离超光速状态的位置正好在第三舰队与骨冢战斗过的空域，黑暗的虚空中零散地飘荡着一些生物战舰的残骸，那团光芒静静地悬浮在不远处的虚空中一动不动。
“黑熊，听到请回答！”叶飞通过舰内通讯体系呼叫。
“收到，请讲！”正光着膀子推杠铃的黑熊放下杠铃，抓起脖子上的毛巾擦擦额头的汗水一阵莫名其妙，不知道叶飞喊为什么喊自己。
他的右臂力大无穷，完全可以单手举起沉重的杠铃，但他的躯干仍然是肉长的，脊椎不可能支撑单手举杠铃时不平衡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