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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知道这个女人又是谁吗?”
邵兆莫将掌中电脑一收,脸色微凝地看向了谢安泊,这段视频拍摄的时候包间里的光线虽然不太好,但怎么说他也应该有点印象,可是就他对谢安泊此时的表情来揣测,他是毫不知情的模样!
见谢安泊如此,邵兆莫也便在心里印证了之前跟白霖推敲过的那个想法。()
“白霖跟我说,之前你找到他给他看了一份验血报告,他分析说是你被下了药,喝了不少不该喝的东西。”
谢安泊脑子里还在想着刚才亲眼见到的那些片段,那是他,没错,是他,可是那个女人,他竟没有半点印象,任他怎么想都想不出来。
他如果真的做过不可能没有一点印象,除非他当时意识全无。
邵兆莫眉色一沉,看了谢安泊一眼,一副‘你没救了’的表情,“你在那个女人身边还能活到现在真是个奇迹!”
谢安泊眉头拧得紧紧的,抬眼盯着邵兆莫,你的意思就是说我蠢得可以!
邵兆莫不理他,打开车门就要下车,被谢安泊一手拉住衣袖。
“你是不是知道那个女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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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见室!
江久明在抽烟,于一片白烟中眯着眼睛望着走进来的人,目光随着他坐下时笑一声又转开,抖了一下手指间夹着的烟头,烟灰颤抖抖地飘落,没有任何客套的开场白,抬脸看着对面坐着的谢安泊,勾起的唇角上带着一抹冷冷的似有似无的笑。
“之前你找人黑了我江氏医院的内部网络才得到的那些内部消息!怎么样,查到你儿子的亲爹是谁了吗?”
江久明在说完这句话时,笑声一扬,从刚开始的沉笑变得肆无忌惮地大笑,“哈哈哈哈哈,你看,你儿子的亲爹都要你去找,这是多大的讽刺?好多人一生中碰不到,这种低概率的好事居然让你谢安泊碰上了,哈哈哈!”
坐在对面椅子上的谢安泊冷眼看着他笑,等他终于停下来了,唇角勾了一下,“你笑完了?”
江久明笑声一凝,哈哈大笑慢慢地转为了轻哼,一双满是毒辣狠劲的眼睛紧紧地盯着谢安泊,“你难道一点也不想知道你儿子的亲爹是谁?”
谢安泊修长的腿一抬起来随意地往另外一条腿上一搭,取了烟点燃抽了起来,将打火机往桌子上一扔,发出清脆的一声‘啪嗒’,烟圈微吐时眯着眼睛淡淡出声,“我为什么要知道?我又不是你,老婆偷了人还要具体去查到底跟人家睡了几次换了多少种姿势!”
“谢安泊,你嘴巴放干净点!”江久明怒拍桌子站了起来,早就听人说了姓谢的嘴巴贱,当了这么多年的女婿还没发现,这一朝不是女婿与岳父的关系了,特么这种话都说的口了!
之前谢熠死的时候他不是在停尸间里守了一晚上吗?就他现在这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他以前装的吧!
谢安泊还坐在椅子上,身体慢慢往后一靠,搭起来的腿抖了抖,嘴巴上还叼着那支烟头,斜着眼睛看着气得脸色发青的江久明,“有事说事,没事继续坐你的牢!”
谢安泊说着,站起来拿了自己的打火机就要走,江久明脸色一紧,语气一急,“你放我出去,我告诉你那个女人是谁!”
谢安泊手里拿着的打火机啪嗒啪嗒地被叩响着,侧身看着提出这个荒唐要求来的前任岳父,那凝视的眼神看得江久明头皮一阵发麻,谢安泊转身,将手里的那枚烟头一抛,“好好享受你的牢狱时光!”
我谢安泊要查的人,还需要你来谈条件?
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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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警局出来,谢安泊看着邵兆莫的车要离开,直接大步跨下水泥台阶三步并成两步地直接往邵兆莫的车前一拦,开车的邵兆莫一个急刹,滑开车窗眯眼一瞪,找死啊你!
谢安泊也不废话,绕过车头直接伸出手穿过车窗一把揪住了邵兆莫的衣领,“刚才你的话还没说完!”
邵兆莫一手拍掉他拎着衣领的手,瞪他,谢安泊你骨子里这么*难怪跟唐易恒能穿一条裤子。
吖滴*!
“邵兆莫!”谢安泊干脆把脑袋都伸进去了,看那模样是如果邵兆莫不把话说清楚他极有可能张嘴就扑过去咬他一口。
话说到一半丢一半就跟吃苹果吃到半截虫子一样的让人抓狂。
邵兆莫是被逼得身子直往右边倾斜,两个大男人靠这么近,鸡皮疙瘩都掉一地了!
不仅**还这么无赖!
邵兆莫实在受不了,他再靠过来他就要伸脚踹了,“我只知道江久明是找过一个女人来跟你那啥,就是取你身上的那个玩意儿,至于那个女人,我也不清楚,我也是刚得到的那个录像资料,都还没有着手查!”
“既然是江久明找来的女人,为什么小熠却不是我的亲生儿子?”谢安泊半身都钻进车里了,语气变得严肃起来。
江久明既然找了女人来,那么这件事江凌薇应该就知道,两父女一起主导的这个戏码怎么可能会造出一个不是他谢安泊儿子的种?
江凌薇还没这个胆子能瞒这么多年,她之所以后来杀了小熠再跳楼自尽应该就是知道了儿子并非他亲生,想要解脱又不想让他好过才杀子自杀。
邵兆莫瞪着他,反应蛮快的嘛,想着眼睛一翻,“说不定是你常年亏空,取出来的玩意儿质量不好造不出来,所以人家只好用别人的了!”
谢安泊眼睛危险地一眯,你言外之意,是我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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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市,许安好从一家广告公司出来,一手撑着伞,步履轻快地就要飞起来了。
“许小姐,秘书的工作虽然繁琐,工资也不高,但对要兼顾家庭孩子的你来说是个不错的选择,欢迎你!”
许安好回家的路上路过一家花店,买了一大束的百合回家,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跟女儿分享自己今天的快乐。
“恭喜妈妈找到工作啦!”安安把自己下午画的彩色画送给妈妈当礼物,画上是一条七色彩虹,寓意着风雨之后便是精彩阳光,风雨之后的风景才是最美的!
“安安,从明天开始妈妈就不能有很多的时间陪你了,以后每天早上妈妈都会早起为你做好当天的午餐,你中午自己热着吃,你一个人在家的时候,别人敲门你坚决不能开门,有什么事情都要立刻给妈妈打电话,知道吗?”
许安好开始给女儿普及这些重点提示,她为了照顾女儿选的工作地点离住处不远,两站的公交车,就算是跑步也是在半个小时之内就能跑回来,可即便如此,在见到女儿很认真听话的表情时,她心里还是很不是滋味。
安安以为才动过手术,头发还没有长出来,而医生也说过了开颅手术对人体损耗大,孩子又小,至少得调养个几个月,因为身体原因,她不能把女儿送进幼儿园,她倒是不担心自己的孩子会调皮捣蛋,就是担心别人的孩子万一不小心伤害到女儿,她大伤未愈,要再出什么意外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但是如果要生活,她就必须出去找工作,那么,孩子就只能待在家里足不出户!
长期以往,孩子的性格会受到一定的影响,会孤僻,会不喜欢接触陌生人,会胆小,会。。。
许安好蹲下身抱着女儿,突然很后悔当年坚持要生下她的决定,她既然给不了她一个正常人的家庭,为什么当年要那么任性得带她来到这个世界上?
当年的她是那么的自负着能一个人带好一个孩子,如今回头再看,突然觉得自己当时是那么的幼稚可笑。
生活是什么?
那是酸甜苦辣咸五味杂陈,不是你觉得应该是这样就能这样顺心顺意的,太过理想化的生活就是一个个的肥皂泡沫,再美始终会破!
她已经让女儿过上了这样的生活,没有退路可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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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的北城,这家私人会所里,夜生活才刚开始!
这个包间被包下,灯光调节成了暗光,如果不注意看,都不会注意到包间的那个角落上,坐着一个人。
酒倒了第二杯,端着酒杯慢慢喝着,目光却透过暗光穿向了包间的门口,再从门口游弋到了那座大沙发上,淡红色的酒液晕开,使得安静喝酒的人目光是越来越深沉。
这里,那天晚上!
他喝了一口,垂下的目光看着酒杯里的酒,抬起酒杯,于目光平视,透过酒杯,淡红色的酒液就像一团团纠结不开的迷雾。
脑海里一个模糊的画面再闪,一道醉酒后的呢喃溢了出来。
顾念!
谢安泊心头一跳,被潜意识里喊出来的那个声音惊得眉头一紧,他在这里喊过顾念的名字!
心口一个紧绷,有些不安!
不安的谢安泊低头猛灌了一大口的红酒!
“谢总!”盛华敲门进来,他去找了这家会所的幕后老板,以谢安泊的名义查的,盛华把一些资料放在谢安泊面前的茶几上,沉了一口气轻声说道:“当年在你酒里下药的人已经找到,对方承认是利益诱使才做的,并且还说,当晚,江久明确实找了个女人过来,以高价钱谈成这笔生意,事后再由那名服务生将要求拿的东西送到江久明的手里!”
盛华说着语气轻轻一顿,在谢安泊伸手要拿资料时,有些犹豫地看了谢安泊一眼,“谢总!”
谢安泊直接伸手取了,果断翻开,目光落在了资料上的那张照片上,眼睛一撑!
满眼的不可置信,震惊中手里拿着的资料夹都掉在了地上!
是你!
为什么会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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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市的夜依然热气阵阵,吹出来的夜风都是热的!
一辆停放在高层小区门口的那辆黑色轿车内,接电话的人嘴里叼着一支香烟,烟云吞吐,整个车厢里都是浓郁冲鼻的烟味儿。
“老板,她就住在这个小区,前天才搬过来的!”
电话那边响起一个中年男人的低沉声音,“你想办法把那个孩子给我带过来!”
“是的,老板!”
北城许家,书房里,许骞放下了电话,微微眯了眯眼睛,薄凉的唇瓣慢慢抿紧。
许安好,我也不想赶尽杀绝,但是前提是,你必须得配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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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盛华在包间门外守到半夜,抬手看表时见到服务生还在往里面送酒,伸手虚虚一拦,示意送酒的服务生先退下去,并表示不要再送来了。
服务生彬彬有礼地端着酒离开,盛华注意看了一下时间,伸手打开包间的门时听到了里面传来摔酒瓶的声音。
包间里,酒气冲天,空气里弥散着的尽是烟酒混合在一起的浓郁气息。
而地上,酒瓶,碎了一地,一片狼藉。
站在角落里还在往嘴里灌酒的男人喝完手里的那瓶酒扬手就朝地上狠狠砸去,扯着衬衣领口破口大骂。
“去他妈的爱情,去他妈的怦然心动--”
盛华被包间的这一幕震得眸光一深,饶是早已心理准备,可眼前一幕还是让他心惊。
他已经喝得够多了!
“谢总,该走了!”盛华走过去,脚时不时会猜到破碎的酒瓶碎玻璃,他深深皱眉,想着是不是应该给萧大少打个电话求助,唐易恒不在北城,白霖昨天出国了,如果这个时候找顾念,又有些不太合适,但在北城,谢总能找的人也就这么几个了!
盛华踩着一地的玻璃碎渣走过去要扶着谢安泊离开,谢安泊扬手后退时一不小心直接栽倒在了那个大沙发上,双脚朝天支在半空,上半身成倒立状头顶就差那么一点就要撞上地板上的碎玻璃了,盛华想伸手过去拉他一把,却听见他突然一阵大笑,笑着笑着声音小了,接着便是一阵近似痛苦的低喃。
“我遇上了你,终于找到了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所以,决心不择手段哪怕是坑蒙拐骗偷也要把你给看住了,可是你,骗我,你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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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妈妈上班去了,今天是妈妈第一天上班,你要在家乖乖的,妈妈一有时间就会跟你打电话,你要乖,好吗?”
许安好收拾好了一切,看了看时间表,八点半上班,现在才七点半,因为她第一天上班自然不能掐着时间点过去,早点过去最好!
安安站在门口目送妈妈离开,等妈妈进了电梯之后她才把门关上。
第一天上班的许安好就非常的忙,说是秘书其实就是个打杂的,什么都得做,等她忙完了歇口气时才惊觉都快到下午四点了,都忘记给女儿打电话了,滑开手机见到女儿的有打过一通电话过来,查看了语音留言响,是一个小时之前打来的。
“妈妈,表姨父爸爸过来了,我能下楼去接他吗?”
谢安泊过来了?
许安好急忙往家里座机打了回去,结果电话一直响着没人接,她心里有些慌,思前想后便拨打谢安泊的手机,可是谢安泊的手机居然关机了!
怎么回事?
许安好看了看时间,离下班时间还有一个班小时,她顾不了那么多了,跟主管请假对方说你才来第一天就请假是不是不合适,许安好什么都没说,拿着自己的东西便急匆匆地往家里赶,女儿重要还是工作重要?
打车到公寓只花了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她奔回家先是敲门,可没有听到回应,拿着钥匙慌忙打开门。
“安安,安安!”
许安好冲进了客厅,将每个房间都翻了个遍。
没有找到女儿!
女儿去哪儿了?
许安好吓得脸色苍白,查看屋子里的情况,家里一点都不乱,想着女儿一个多小时前的留言,说是谢安泊来了,她要下楼去接,她抬步就往楼下跑,一边跑一边打谢安泊的手机。
关机,还是关机!
冲到小区保安门卫室的许安好已经面无血色了,告诉保安自己的女儿不见了,询问他们有没有见到一个三岁多的女孩儿,有没有见到她出过大门?
保安便调出各个门口的监控录像,许安好果然在北门的监控录像上见到了出现的女儿身影,她小跑着出了大门,在大门门口张望了一阵,又朝对面马路那边招了招手,跑了过去。
“安安!”许安好一直盯着屏幕,不可置信地眼睁睁地看着,看着女儿自己主动地跑了过去。
“许小姐,会不会是你朋友接走了?因为你看你孩子出来时表现得时欢天喜地,很高兴的样子,想必打电话叫她下楼的人应该是她认识的人,但如果不是,我们建议你报警,因为我们的摄像监控只能监控到这边,那边路口是有监控,不过是在交警的管辖范围之内,你要查找得去寻找警察帮忙了!”
“可是警方立案是要在24小时之后的,你的孩子才不见了一个多小时,恐怕警方不会接受报案,许小姐你还是自己想办法再找找吧!”
找,她,她怎么找?她在m市没有一个朋友,唯一想到的就是有可能事谢安泊把孩子接走了,可是谢安泊的手机一直关机,她根本打不通!
许安好风风火火地赶到女儿安安最后消失在监控录像上的地点,望着那条马路,过往车辆的急速穿行的车影,她望着那么多行色匆匆的人们,视线在人群里穿梭,张口大喊着女儿的名字,拉着人就问有没有看到一个穿着粉色小裙子戴着粉色假发帽的三岁小女孩。
许安好要疯了,她在对面马路的任何一条支路上寻找着女儿的身影,可是唯一例外地得到的都是失望的结果,从下午四点一直到五点半,筋疲力尽的她在接到主管最后一次电话通知她被解雇了,她瘫软地坐在了路边,工作没有了不要紧,可是她的孩子不见了!
就在许安好心急如焚着急着找孩子的时候,谢安泊的一个电话打了过来,许安好一见到这个在屏幕上闪动着的名字惊慌失措中就如同看到了希望,接通电话时带着哭音地颤声说道:“谢安泊,安安她--”
“你回北城来,今天晚上我要见你!”电话那边的声音不同于往日的温和,听起来有着一丝丝的冷意,急得眼眶都红肿着的许安好先是一怔,也顾不上说其他的,“谢安泊,你是不是把--”
“我叫你回北城你没听到吗?”
电话那边嘶哑的吼声把许安好惊得表情一呆,心急孩子的去向,想寻求他的帮忙,却被他这么一吼,许安好心脏抖了抖,捏着电话的她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听到的是手机那边挂断的忙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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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城,上楼给楼上邻居加上司的谢大少送文件的韩翩芊还在门口就听见室内砰的一声砸东西的声音再次响起。
拜托,从昨天晚上深夜到现在,楼上的谢大少不知道是在发什么酒疯,恐怕家里能砸的东西都已经砸光了吧?而楼下惨遭荼毒的母子俩是被吵得一晚上没睡,因为睡着睡着楼上又是什么东西给惊天动地地砸碎了。
连韩奕都在催着她上来看看,难不成这是谢大少遇事看不开要自寻短见的节奏?
韩翩芊拿着文件敲了门,回应她是一只碗直接飞出来砸向门,砰的一声惊得门外站着的韩翩芊都眉头一皱,发什么疯了?
韩翩芊直接拿起电话拨打了盛华的手机,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在楼上砸了*,她楼下的天花板都震了若干次了,他怎么就不把自己给往墙上砸呢?
结果盛华给出的回答是,让他砸吧,等他砸光了没东西再砸了或许就好点了。
韩翩芊‘呸’了一声,有你这样做助理的?
那边接电话的盛华忍不住地将手机离了远了一些,抖着唇角时低低吁出一口气,他敢保证,如果韩翩芊能进得了谢总的屋子,铁定昨天晚上就冲上去跟谢总干架了!
韩翩芊进不去也只好下了楼,低咒着谢安泊是到了更年期没地方发泄,下午五点多,在阳台上做假期作业的韩奕看见楼下车库出口处那辆银白色的限量跑车刷的一下飚了出去,提醒妈妈,你的老板飙车出去了!
低头看书的韩翩芊朝那边看了一眼,连个影子都没看到,倒是听到了那一声跑车加速轰油门的声音,不由挑了下眉头,砸了大半夜,气还没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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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好,这里!”乔雪冲着从出口快步跑来的许安好招手,“你也别急,有可能真的是谢安泊把安安接到北城来了!”
北城火车站,许安好乘坐从m市发来的最后一班城际特快列车,历时两个多小时,现在已经快八点了,坐上车的许安好控制不住自己越来越慌乱的情绪,安安已经不见了四个多小时了。
“安好,你必须冷静下来,你别乱了阵脚!”乔雪发动了车,一边安抚许安好的情绪,一边让她给谢安泊打电话,既然谢安泊叫她回北城那么是不是意味着孩子就是他接走的?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许安好低头在包里翻手机,拿着手机的手都在抖,万一,万一孩子不是他接走的,那安安会在哪儿?
许安好不敢想象如果孩子不在谢安泊哪儿她该去哪儿找人,她用颤抖的手指拨通了谢安泊的手机,电话通了,那边并不安静,而且接电话的,居然是,一个女人温和娇柔的声音。
“喂,你好,安泊现在不太方便接听你的电话,有什么事儿你可以跟我说,我替你转达!”
许安好听到这个声音时心脏突然狠狠一揪,女人,他现在身边有女人!
她为了找女儿心急如焚,他却怀抱着其他女人,许安好捏紧了自己的裙角,用尽了全身力气才不至于颤抖地发声,“他现在在哪儿?”
接电话的女人也愣了一下,没料到打电话过去的居然会是一个女人的声音,电话那边的人一怔,便是一声惊诧的‘哎呀’声,紧接着便是一阵娇嗔,“安泊!人家不是故意的!”
许安好捏着裙角的手是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又急又气又委屈,他知道她现在都快急疯了吗?他知道她现在时间每过去一秒就要即将接近濒临崩溃边缘了吗?他--
在许安好都快等得心念如灰时,等得自己的唇瓣被牙齿慢慢地磨破,电话那边的打情骂俏才结束,那个熟悉的声音才漫不经心地飘过来。
“来满庭芳菲!”
原来,他知道打电话过去的人是她,却迟迟没有接她的电话!
而他居然叫她去那个地方!
“安好!”开车的乔雪转脸看着许安好那咬出了血的唇瓣,气得恶狠狠地低咒,“那个王八蛋!”
满庭是什么地方,北城的贵族圈子里还有谁不知道那个地方?个王八蛋居然要安好去那种地方!
而许安好在听到那个地名时浑身都发起抖来,怕被好友发现,便将自己的身体都靠在车门边,怕自己抖得太厉害!
“安好,我们不去找他了,我们去找你堂姐,你给你堂姐打电话,她是萧太太,萧家即便是在北城,但在m市也肯定有认识的权贵,他们认识的人多,要找一个孩子很容易的!”
许安好靠在车门边,低着头的她身体还在轻轻得抖,抱着最后一丝的念想,“万一,万一孩子真的在他哪儿呢?我--”
“安好!”乔雪气得直喘气,如果孩子真在他哪儿,那他刚才那是什么意思?别告诉他带着许安好的女儿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刚才接电话的是个女人声音,娇滴滴的声音她都听到了!
个王八蛋,以为还是个东西,看错了,根本就不是个东西!
“乔乔,你马上送我去满庭芳菲,孩子是不是在那儿一眼便知,如果孩子真不在他那儿,我马上去找我堂姐!”
许安好用手把自己的脸擦干净,乔雪见劝不住只好咬了咬牙,行,离那儿也不远了,就去看看那个王八蛋玩什么把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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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庭私人会所!
包间里,侍者进来伏在谢安泊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手里勾着一只酒杯慵懒躺在沙发上的男人睁开了眼睛。
妮卡伏在他的大腿上,见他睁开了眼,目光一转,想着刚才接起的电话里是个女人的声音,对方还问他在哪儿,她笑着问安泊是不是新欢,他看来她一眼什么都没答,只是叫那个女人来这里。
这是,来了吗?
到底是何方神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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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好你别怕,我陪着你!”乔雪拉紧了许安好的手不停地给她鼓励,她们刚到门口就被侍应生迎接上了,主动带她们过去,只不过对方态度很明确。
“抱歉,谢先生只要求见许小姐一个人,其他人都不能进去!”
侍应生将乔雪拦在了过道上,此时还有几个侍应生也把前面的路给挡住。
“许小姐如果要见谢先生,只能你一个人进去!”
乔雪抓紧了许安好的手,神色紧张,“安好,我们不去好吗?”
许安好摇摇头,她既然已经来了都到了这里了,要是放弃了,她的孩子怎么办?
许安好对着乔雪点了点头,示意她别担心,她去去就来。
“安好!”乔雪看着她匆匆离开的身影,急得直跺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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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间的门,开了!
站在门口的许安好却迟迟不敢进门,灯光,很暗!那么熟悉的场景再次冲击着她的大脑神经,让她都不敢再多看一眼,仿佛只要多看了一眼就会将她拖进那黑暗的记忆深渊!
沙发上有人,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就不容易察觉到那边斜躺着的男人,还有,趴在男人大腿上的女人!
门口站着的许安好手抓紧了门把,看清这个场景之后想要退出去,却被那道冰冷的声音怔住。
“出去!”
妮卡微微一惊,看着屋子里除了她之外就只有门口站着的那个女人了,因为光线问题,她都没看清那女人长什么样,再看看谢安泊,被他看过来的清冷目光怔得神色一紧,意识到这句话是对着她说的,眉头一蹙,却又不得不急忙站了起来,把自己的包拎起来朝门口走。
走到门口,妮卡看着低着头都不敢把脸抬起来的女人,满脸的疑惑,就是她?
谢安泊等到这个女人一来就一脚把她踢开?
这个女人是谁?
为什么她怎么就感觉有些眼熟?
怪只怪这里面的灯突然就给暗了,使得她根本就看不清她到底长什么样子?
妮卡踩着高跟鞋愤愤不平地离开。
其实许安好以为谢安泊说的那句‘出去’是对她说的,所以她都退后了一步,看到他身边像猫一样腻在他腿上的女人,她心里的那点自信和在m市积累起来的点点滴滴的温情都被通通碾了个粉碎。
她这是,自找的!
自找屈辱!
站在门口的她强忍住心里的苦涩,鼓起勇气将目光抬起来,透过那让她长达几年都会噩梦连连的熟悉画面,松开了紧咬的唇瓣,“谢安泊,安安--”
“你是不是觉得这个场景很熟悉?”沙发上的男人慢慢地坐了起来,放下酒杯时,竟轻笑了一声,双手往沙发椅背上慵懒一展,“在你的记忆是不是也有这样的一个房间,同样的摆设,连这光线都是一模一样的!”
许安好震惊地身影微微朝门口一倒,靠住了门才稳住了自己的身体,暗光里她见到那个从沙发上慢慢站起来的男人,一步步地朝自己靠近走过来。
她退,再退!
心里在呐喊,不,不要!
谢安泊眼睛盯着不停后退的女子,暗光里他那阴霾的眼睛就像捕食的猎豹,有着盯上猎物之后那种伺机而动的狡黠和阴狠,他伸手开始解自己的衬衣钮扣,在许安好那苍白而惊恐的目光中,勾唇,褪下外衣往地上狠狠一扔。
“你不是要钱吗?今天,你要多少我都给,但前提是,伺候好我,像三年前一样!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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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念不忘,景少的爱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