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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四大喜:洞房花烛夜,洞房花烛夜,洞房花烛又一夜,一夜接一夜。
在这个冬天,刘辩父子格外的忙碌,忙着做新郎入洞房,而且你一个我一个月,谁也不肯轻易认输的样子。
先是太子刘齐纳了征西大将军岳飞之女岳银瓶为太子妃,接着半个月之后刘辩又纳虞芷若入宫做美人。作为第一个以人/妻身份嫁入乾阳宫的美人,虞芷若自觉低人一等,因此姿态放得很低,除了对所有的嫔妃美人以姐姐称呼之外,还亲自下地干活,打扫庭院,洗洗补补,倒是获得了一片赞扬。
不管是出于对孙策的尊重也好,或者是感激虞芷若为自己所做的一切也罢,刘辩对这个以妇人身份嫁入乾阳宫的女人非常尊重,决口不提她的过往,更是让虞芷若感激涕零,铭感五内,全心全意的伺候自己的新夫君,立志做一个贤妻良母。
进入腊月之后,太子刘齐又纳了曹操之女曹嬛为妾,太子宫里的人皆以曹夫人相称。而让太子妃岳银瓶感到郁闷的是似乎太子刘齐更加宠爱这个曹嬛,对自己这个太子妃更加疏远一些。
自己是十一月初十与太子成的亲,曹嬛是腊月初八被纳进了太子宫,彼时自己新婚还不满月,而自那之后太子每夜都在曹嬛的寝宫夜宿,已经十天左右没到自己这里来过夜,这让岳银瓶愁眉不展,闷闷不乐。
这日清晨,推开窗子,就看到院子里覆盖了一层白雪,披上了盛装的腊梅更加俊俏,散发着沁人心脾的芬芳。
岳银瓶一边对着铜镜梳妆,一边愁眉不展的询问旁边的婢女:“玉兰,太子今天去早朝了么?”
叫做玉兰的婢女上前答道:“回太子妃的话,陛下明日要纳娶樊梨花将军入宫,所以罢朝三日,诸位大人都在家歇着呢,因此太子也没有出宫。”
“哦……知道了!”
听了婢子的话,岳银瓶心中莫名的烦躁,想起自己新婚之夜天色还未亮,太子四更天就爬起来去乾阳宫早朝。这到了纳曹嬛入宫,太子不是休假就是因病请假,整日和曹嬛呆在房间里缠缠绵绵,腻腻歪歪,真是让人心寒。
“唉……我堂堂朝廷栋梁的女儿竟然不如一个反贼的女儿受宠,真是让人寒心呢!”岳银瓶咬着嘴唇,将头钗别进发簪之中,心底暗自沉吟一声。
岳银瓶亲自起身去厨房做了一锅莲子羹,吩咐婢子玉兰去曹嬛的寝宫喊太子妃与曹夫人来用早膳,“速去速回,就说若是等的时间久了,羹便凉了。”
玉兰一溜小跑,去也匆匆来也匆匆,喘着粗气道:“回太子妃的话……,太子说感染了风寒,身体欠佳,今天的早膳不吃了,请太子妃自便。”
听了婢子的话,岳银瓶内心一阵莫名的绞痛,呢喃道:“昨夜才吩咐阿贵他们烧了热水,撒了玫瑰花瓣与曹氏一起洗了鸳鸯浴。这才一个晚上便身体欠佳,这曹嬛究竟有怎样的魅力,以至于把太子迷得神魂颠倒?”
想到这里,岳银瓶又悲又怒,抬手把刚刚出锅的莲子羹扫落在地,忿忿的道::“既然太子不吃,那就倒掉算了!”
看到太子妃盛怒,婢子们诚惶诚恐,一个个低着头不敢吱声。
岳银瓶一腔怒火无处发泄,裹了厚厚的棉衣大氅,吩咐太子宫里的小太监套了马车,忿忿不平的离开了太子宫,踏着街巷的积雪回了娘家。
岳飞的“征西大将军府”建在夫子庙的北面,地处繁华的闹市,占地十余顷,有房屋三百余间,楼台轩榭,雕梁画栋,气势非凡。
当然,这不是岳飞用自己的俸禄修建的,也不是克扣军饷贪污的,而是由刘辩命何珅统一修建,按照功劳分配给诸位大臣的。不仅仅岳飞拥有豪宅,其他的李靖、吴起、秦琼、诸葛亮等人按照功劳和官职大小都获得了各不相同的府邸,算得上皇恩浩荡。
刘辩不仅要让自己手下的大臣名垂青史,获得受人崇拜的荣誉,还要让他们衣食无忧,住的舒坦,这样才能让将士们为自己卖命,此为御人之道。
庄严巍峨的门坊前两尊石狮傲然矗立,八名哨兵穿着棉衣,外罩甲胄,手握银枪,冒着严寒站在朱红大门前守卫。
岳银瓶的马车刚刚在门前停下,看门的家丁就急忙迎了上来,毕恭毕敬的施礼:“小姐回来了?您慢点下车,小心脚下雪滑。”
岳银瓶裹了裹厚厚的棉衣,掀开车帘跳了下来,正色问道:“母亲大人可在府中?”
家丁还没来得及回答,五十岁出头的管家就一溜小跑,气喘吁吁的迎了上来:“哎呦……小姐您现在是太子妃了,身份可不比从前,回家的时候应该提前派人通知一声,府上隆重准备一番,可不能这么随便。”
岳银瓶心中正烦闷,哪里有心情听老管家的教诲,阴沉着脸道:“自己的娘家,哪有这么多讲究?母亲大人可曾在家,我有些话要与她说。”
管家上前搀扶了岳银瓶,陪笑道:“太子妃说的倒也是,是老奴絮叨了。真是不巧,夫人今儿个早晨刚刚出门,估计午饭后才能归来。”
岳银瓶一脸失望:“母亲大人平素很少出门,为何今日出去的这般早,而且还要午饭之后才能归来?”
“脚下路滑,太子妃你小心点,你现在是金枝玉叶,若是有个差池老奴可是担待不起!”
老管家小心翼翼的搀扶着岳银瓶进了岳府,一边絮叨一边解释,“明日便是樊梨花将军入宫之日,因此夫人登门送贺礼去了。此外还有薛夫人以及其他诸位公卿的夫人登门祝贺,因此樊将军的家人定然会设宴款待。”
岳银瓶本想回家与母亲诉说一番自己的委屈,没想到却扑了个空,只能闷闷不乐的在岳府中闲转,打发无聊的时光。
“老管家你去忙自己的吧,我在府中转转散散心。离家一个多月了,心中甚是挂念。”岳银瓶满脸愁容,挥手吩咐一声。
老管家不敢违拗,只能拱手答应:“既然如此,老奴就暂且退下,太子妃若有吩咐,请随时召唤老奴。”
管家退下之后,百无聊赖的岳银瓶在岳府中闲逛,当走到花园中的时候,二弟岳雷忽然跳了出来,笑嘻嘻的道:“阿姐不在太子宫中享福,为何一个人跑回家中孤零零的赏雪?”
岳银瓶瞥了过年后马上十二岁的弟弟一眼,幽幽叹息一声:“都说一入皇宫深似海,姐姐现在总算体会到了,这才入宫不到一个月,便尝到冷宫的滋味了……”
岳雷年龄虽小,但也并非不谙世事的孩子,看到姐姐热泪盈眶一脸委屈的样子,心中登时火冒三丈:“怎么个意思?姐姐说来与我听听!”
岳银瓶抬手轻拭眼泪,哽咽道:“你一个小孩子家懂得什么,你去自个儿玩便是,姐姐一个人在这里散散心,等着母亲回来。”
岳雷却是不依,拽着岳银瓶的衣襟道:“姐姐这副委屈模样,莫非有人欺负你?你说来给弟弟听听,我去替你讨回公道。”
“我是堂堂的太子妃,谁敢欺负我?”岳银瓶撅着嘴不肯正面回答弟弟的提问,“再说了,就算有人欺负我,又岂是你能惹得起的?”
听了姐姐的话,更激起了岳雷争强好胜的心理,打破砂锅问到底:“姐姐你说来听听,到底是哪个欺负你了,莫非是太子欺负你了?”
岳银瓶经不住兄弟的软磨硬泡,只好把自己的委屈一五一十的道来,告诉岳雷自从太子纳娶了曹嬛之后已经连续十个夜晚没有来自己的寝宫过夜了,自己也是新婚燕尔啊,个中的委屈真是不足以向外人道!
听了姐姐的诉苦,岳雷气得吹胡子瞪眼:“好一个刘齐啊,这喜新厌旧的速度还真是快啊,竟然这样冷落我姐姐!堂堂征西大将军的女儿,明媒正娶的太子妃,反而不如一个僭越逆贼的女儿得宠了?既然兄长与父亲大人都不在家,就让小弟去替姐姐讨回一个公道。”
看到岳雷就要出门,岳银瓶急忙挺身拦住:“二弟,你要去做什么?他可是堂堂的太子,不是你能招惹的,万万不可胡来。”
岳雷一脸平静的道:“姐姐直管放心,我去和他理论一番,问问她为何冷落姐姐?姐姐也不用担心我,我这就去薛家把好兄弟丁山与薛刚喊上,让他们跟着我一起去太子宫为姐姐讨回一个公道。”
岳雷话未说完就一溜烟的跑远,岳银瓶追赶不及,只能远远的叮嘱一声:“二弟,你休要胡来,免得招惹祸端!”
岳雷远远的挥手:“姐姐直管放心,小弟心中自有分寸,我还能拿太子怎么着?”
岳雷出了岳府之后一溜小跑,直奔相隔不远的薛府,不需要家丁通传便进了薛府,找到了正在练武的薛丁山、薛刚兄弟二人,气喘吁吁的问道:“咱们是不是好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