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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之痒终归没有熬过去,结婚八年,第三者插足成功。
——上辈子的小情人还是追来了,这辈子,得好好养呢。
“苒苒乖。”
安瑞舀了一小勺草莓夏洛克,小心的递到怀里的小女孩嘴边,动作温柔的不可思议,“张嘴,再吃一口。”
“可是,爸爸,”粉雕玉琢的小美女却有点犹豫,歪着脑袋,奶声奶气,“麻麻发现了怎么办?”
“没事的,宝贝。”安瑞安抚着女儿,淡定继续投喂,“妈妈比较傻,发现不了。”
“喔……”苒苒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乖乖张嘴。
“嘿,老头,”车厢后座,夏至丢掉游戏机,抱臂看着前面的一大一小,轻蔑的笑,“你跑到老妈的车子里偷吃了她的蛋糕,她会不知道?到底是谁比较傻啊喂。”
拿着蛋糕的大手一僵,凤中里的笑意生生凝固。安瑞瞥了他一眼,十分嫌弃的,“就你话多。”
“爸爸……”安苒眨巴着大眼,粉嫩的小嘴吧唧吧唧,左右环顾,也弄不清自己这蛋糕究竟该吃不该吃,“哥哥说的是真的嘛?”
“我们不理哥哥,”安瑞摸摸女儿卷曲的额发,一本正经,“哥哥最傻。我们不相信他。”
“喂!”夏至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帅气的小脸上满是愤怒——这话真的是从他亲爹口里说出来的吗?他真的是亲生,是亲生的吗?
“嗯,不相信。”安苒点头,终于一口咬下蛋糕,甜蜜的滋味入口即化,小萝莉幸福的要流泪,“爸爸真好,苒苒长大以后要嫁给你。”
夕阳西下,暖澄澄的阳光愈发娇柔,映衬的他一双凤眸也愈发温暖,柔软。
“好,”疼惜的擦拭着女儿嘴边的草莓酱,安瑞一边轻言细语的哄着,“那苒苒快点长大。”
“可是哥哥也很好啊!”夏至不甘寂寞,按捺不住又凑过来,绕着妹妹脑袋上的蝴蝶结,很认真的提议,“苒苒为什么不嫁给我呢?”说着,一边刻意拉长声线,挑衅的说给某人听,“而且哥哥比较帅,还很‘年轻’,带出去好有面子的。”
听到儿子刻意加重的两个字,迷人优雅的笑容再次凝固,安瑞闭眼,扶额,轻轻捏了下眉心,“你皮痒了是吧?”声音,挟着飒飒的凉意,从牙缝里挤出。
“苒苒再考虑一下吧。”夏至恍若未闻,踮着脚,眼疾手快的从安瑞兜里抽出棒棒糖,在妹妹跟前晃,“哥哥请你吃糖。”
“哥哥好不好?”
“好!”
“苒苒嫁不嫁?”
“嫁!”
“小兔崽子……喂!”安瑞一摸口袋,空的。想要抢救,却来不及,小小的糖果,被女儿一口咬住,吧嗒吧嗒吃的很欢喜。
糖没了,宝贝女儿也被骗走了。
安瑞一口气憋在胸口,舍不得蠢苒,只好冲另一只发作,“为什么哪儿都有你!”
又被差别对待了。
虽然是经常的事情……但夏至小盆友还是很怒,于是也毫不退让的还击。只见他眉梢一挑,漂亮的凤眼中是和某人曾经一模一样的温柔和镇定——呃,当然现在已经全没了,自从荣升父亲之后。
“因为我是你儿子咯。”被惯坏了的夏至压根儿不怕他老子,非常潇洒放肆的去摸虎须,“嘿,老头,你现在是不是特后悔,当初没把我给射墙上?”
安瑞一口咖啡险些喷出来,呛回嗓眼,泪流……满面。
“哥哥,”
好奇宝宝倒是被挑起了兴趣,转过大脑袋,眼睛扑闪扑闪的泛着水光,“什么,什么叫射在墙上?”
“苒苒上回不是问我你是怎么来的嘛。”夏至摸着苒苒头,一副孺子可教的温和耐心,“哥哥告诉你啊,其实是一个意思……”
“你给我闭嘴,”安瑞终于顺过气来,指着他儿子,怒喝,“就不能给你妹妹做个好榜样?”
“得了吧,”夏至白眼一翻,“你都不给我做好榜样。我像苒苒一样大的时候,你和老妈,不是天天身体力行来着?拜托我房间就在楼下唉,每天晚上都那么吵,一大把年纪,一点都不节制……”
苒苒含着棒棒糖,小脸转过来转过去,满面茫然,过了好半天,突然想起来确实有这茬儿,于是拉拉安瑞的衣角,很认真的求教,“对哦爸爸,晚上为什么会很吵?”
安瑞难得心虚,张了张嘴,对着蠢苒,半晌才干巴巴的挤出一句:
“都,都是为了你。”
夏至打了个呵欠,适时补充,“为了造你。”
蠢苒眨眨眼,看着安瑞,“爸爸,你们怎么造的我?”
安瑞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难看的很,好半天才支吾道,“那个,苒苒,我们继续吃蛋糕好不好?”
没有得到满意的答复,小公主不乐意,小嘴一瘪,“不嘛!”
安瑞依旧沉默。
蠢苒不开心了,一不开心便开始掉金豆豆,“呜,呜呜,我要知道,要知道就要知道,呜哇哇!”
安瑞抱着哇哇大哭的小家伙,又急又慌,端端的手足无措。
奸计得逞的夏至看着脸色不佳的他,笑得幸灾乐祸。却刚巧被他看见,撞在了枪口上:
“安夏至!”
一字一顿,咬牙切齿的迸出,安瑞放下蠢苒,撸起袖子,“我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是吧?你给我过来!”
“唉老头,老头,冷静,”夏至在车厢内蹦跶蹦跶,“你不记得老妈说过,儿孙债,儿孙债,你上辈子一定是个屠夫,我就是你屠刀下的一头猪,你这辈子得……“
安瑞呵呵冷笑,“我这辈子还想宰了你!”
狭小的车厢,任凭再是灵活也难逃多远,夏至眼看着避无可避,眼光四转,突然一指窗外,“快看,老妈!”
安瑞顿了下,可是想起一些不美好的回忆,于是更加愤怒,“兔崽子,又想耍我?”
“没有,这回真没有!”夏至急得手舞足蹈,“你在这儿蹲点不就是等着她呢,自己回头看啊,哎呀老头你看呀,你老婆要被人拐走啦!”
安瑞不耐烦的回头,顺着儿子所指的方向看去,愣住了。
三层小楼,天台上,一个鲜红衣裙的女人斜倚咖啡座边,巧笑倩兮,顾盼生姿。
她的面前,一个异国男子正单膝跪地,亲吻……那个小手。
桌边儿上,一束纯白玫瑰风中摇曳。(www.. )